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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高文心迎娶俏杨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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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夜幽狐(与雪猫大人一狐一猫,堪称瑜亮_)完整版

“高文心迎娶俏杨凌,伍汉超醉卧美人石”

高老庄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龙腾小说网ltxs520.com

初冬的京郊,已经有六分寒意,可威武侯府的下人们个个身上都冒着热气,从一大早开始就蜜蜂似的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很快的,整个侯府便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象。

今天是高文心高大小姐过门的日子,侯府上下人人喜气洋洋,打心眼里高兴。这些家丁、丫环很多都是高府留下来的,高太医为人和善,素来对下人不薄,深受众人爱戴。

没曾想一朝祸从天降,身败名裂,高府旧人感念主人恩义,又对自己的命运出路多有担忧,那些日子,整个高府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没想到峰回路转,皇上把这宅子连同下人们一起赏赐给了杨凌杨大人,更没想到的是杨大人居然救了已经沦为犯官之后的高文心高大小姐,还帮她脱离贱籍,恢复身份,继承了六品太医的官职。而最让他们高兴的是,杨大人和高小姐两情相悦,虽几经波折,但高小姐终于还是要成为杨夫人了。

旧主人嫁给新主人,两家人变成一家人,这老宅不到两年时间发生的故事可真是耐人寻味。而经历了整个过程的人们,回忆起来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其中,年过半百的高管家感受尤深,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他特别珍惜今天平静幸福的生活,看着高太医生前最疼爱的大女儿终于苦尽甘来,嫁得良人,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归宿,高管家觉得,老爷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也会老怀大慰吧。

一大早,高管家就带着四个机敏干练的家丁,挨家挨户发喜糖,这是杨凌亲自吩咐下来的,对于这个任务,高管家意,仿佛多一家人吃到喜糖,大小姐就会多一分福气,是以不辞劳苦,亲自出马,从早上直忙到中午。

高文心是他看着长大的,对这位有“女神医”之称的大小姐,他除了有对主人的忠诚外,更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之心。这半天忙下来,居然不觉一丝倦意,正是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句老话。

掌灯时分,客人们已经陆陆续续上门了。虽然只是纳妾,但高小姐毕竟是正六品的太医官,又是高家旧主,加上杨凌始终觉得对她有所亏欠,是以有意把婚事办得隆重些,但又怕先进门的苏、雪、马三女觉得他厚此薄彼,打破醋坛子,也不想授人以柄,被言官诟病,成为政敌攻击自己的借口,所以,婚礼隆重而不铺张,热闹而不张扬。

客人不多,但要么是杨凌手下的得意干将,要么是依附杨凌的朝廷大员,规格却是极高了。连焦芳都亲自登门道贺,作为当朝大学士,参加杨凌的纳妾之礼本是不妥,一不小心就会被言官奏上一本,但焦芳却人老成精,轻虚名而重实利,借机向威隆日盛的杨凌大表忠心,这利害关系他掂得很清楚,只要杨凌不倒,再多人骂他也无妨,杨凌若是倒台或者对他起了猜忌之心,即是他名声再好,照样是镜花水月、朝不保夕。

至于其他几个杨氏一党的在朝重臣,有了这位大学士在前带路,那自然是风雨无阻了。

吉时一到,新人进门,文心给端坐堂上的杨凌“大老爷”和正妻杨韩氏幼娘敬过茶后,便被喜娘扶进后堂去了。前面喜筵也同时开席。

这宴席用的却不是常见的圆桌,而是杨凌特意命人赶制的长桌,足以坐下几十人,他有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拉近大家的距离,创造一种上下同心,齐心协力的氛围,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席上众人开怀畅饮,场面极为热烈。杨凌酒量一般,虽然提前服下解酒药丸,可众人争相敬酒,几十杯下来也微有熏熏然,好在席上诸人都知道他们这位杨大人不是酒中豪杰,一轮之后便识趣的不再劝酒,相互之间开始比拼起来,也借机彼此示好。

只有一个刘大棒槌,看起来比杨凌还兴奋,好像他自己娶媳妇似的,杨大人、杨大帅的叫个不停,一杯接一杯敬个没完,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从来没有和这么多大人物同席饮酒,以前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敢高攀的,没想到现在却要和他同壶饮酒,同席吃肉,这在一年前,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而这一切,都是拜杨凌所赐,所以他对杨凌的感激之情莫可言喻,这看似不识好歹的举动却是发自内心。

刘大棒槌此时已是杨凌身边得用的人,他忠心耿耿、为人粗中有细,办事很是得力,深受杨凌信任,现在已经是有品阶的武官了,席上众人皆知他是杨凌亲信,倒也不敢小视,赞几句好酒量却是随口而出的便宜好处,那是不会吝啬的。

刘大棒槌得了几句好话,越加意气风发起来,突然离席而出,片刻取了一支铁棒来,却是他平时善用的兵器,众人不解,却见这粗人往院中一立,一拄铁棍,没来由突然一声大吼:“哇呀呀……啊,呔!”

他嗓门奇大,这一声如平地惊雷般突然炸响,满座皆惊,焦芳老大人正举杯欲饮,被他一吓,一杯酒洒在身上,不禁哭笑不得,却不便发作,心道:杨大人手下居然会有这等浑人,真是异数。这边柳彪起身笑骂到:“大棒槌,你发的是什么酒疯?!”

刘大棒槌嘿嘿一笑,扬声道:“今天是杨大人的好日子,小的一个粗人,身受杨大人大恩,也没甚报答,今天就舞一套棍法,给大人贺喜,给诸位助兴!”言罢,也不等杨凌开口,就呼呼的耍起他那铁棍来。

他武艺本是习自军中,重实战而少花哨,冲锋陷阵自是威力不凡,可用来表演却实在不合适,他却舞得起劲,口中嘿哈不停,倒是颇有声势,众人也乐得捧场,几个武将也带头叫了一声好。

大棒槌越发得意,越舞越快,没曾想饮酒过多,这一阵舞棍,血行加速,酒意上涌,脚下一拌,居然踉跄而跌,他忙用铁棍往旁边一架,却砸在了院中一盆迎客松上,哗啦一声,盆碎树倒,大棒槌扑在上面,半天才挣扎而起,浑身泥土残枝,端得狼狈。

众人哄堂大笑,大棒槌嘿嘿几声,也不以为意,扑掉身上污物,口中念念有词,“耍了半天,口渴死了。”言罢举杯便饮,众人瞧得有趣,正想出言取笑,却见一人霍地站起身来,大踏步迈入院中,身手矫健,却是伍汉超。

只见他一撩前袍,摆了个武当拳的起手式,朗声道:“下官伍汉超,献上一套武当长拳,给杨大人,文心小姐贺喜,给诸位助兴。献丑了。”

言罢,拳起脚落,虎虎生风,一套正宗武当长拳便打将起来,这武当长拳虽是极平常的武功,但大开大阖,气象非凡,最适合表演献艺,伍汉超内力不凡,在这套拳法上又有十几年的苦功,这一套下来,比刘大棒槌那三脚猫的功夫,高出可就不是一筹两筹了。

众人不禁连声喝彩,刘大棒槌却毫无自觉,叫好声比谁都响,这次焦芳老大人学乖了,只要一见刘大棒槌那张大嘴离开酒肉,作势欲喊时,便放下酒杯,坐稳身形,暗想别一席酒下来,吓出个失心疯来,心中暗暗叫苦。

成绮韵身为内厂二档头,虽是女儿身,今天却也在席上.她倒没和众人一起叫好,而是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原来,她刚刚听伍汉超在提到高文心时,不是叫的五夫人,而是“文心小姐”,这高小姐的闺名,这文心二字,是你能叫的么?

如今她嫁给大人作了五夫人,作为杨大人属下,怎么可以这般称呼?这伍汉超为人一向谨慎,怎地今日这般大意?心中暗自揣测,突听杨凌唤她,忙回身答应。

原来杨凌见她蹙眉低头,以为她身体不适,是以出言相问。成绮韵展颜一笑,她已有三份醉意,两颊一抹胭脂红,平添几分姿色,本就是倾城之姿,更有万千风情,这一笑便如万紫千红中一支牡丹,傲然绽放,羞煞百花无颜色。杨凌心中一荡,忙微垂双目,但那异样风情却已入脑入心,挥之不去了。

成绮韵笑道:“谢大人关心,下官好得很。”只见她微侧螓首,妙目含春,压低声音轻声到,“大人,请少饮几杯,苦短,可莫误了好时辰,大人素来怜香惜玉,让女孩子伤心失望的事情,大人是万万不会做的,是吗?”言罢掩口而笑,眉目含情。

这双关之语,在她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但在杨凌听来却如春雷贯耳,震得他六份醉意飞了三分,忙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暗道“厉害”,这女人简直浑身是机灵,在她面前,自己万万讨不到好去,可又偏偏喜欢她这样作弄自己,一日不被她调戏几句,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找个由头到她那里吃憋,乐此而不疲,难道自己真的应了那个字:贱?想到这里,不禁暗自苦笑。

这边两人的眉来眼去,全部看在内厂大档头吴杰眼里,可老家伙狡猾的很,装作专心看伍汉超打拳,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好人样。开玩笑,自己敢看杨大人的笑话吗?人家是郎有情、妾有意,谁耍谁那都是风情,到,折了杨大人威风,他不肯责怪罪魁祸首的成二档头,倒要拿他这“见死不救”的吴大档头出气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这边杨成二人暗战尤酣,那边伍汉超一套拳已经打完,众人刚要喝彩,突见伍汉超“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众人大惊,柳彪素来与伍汉超交好,见状忙上前查看,竟是醉死过去了,众人见其无恙,也就放下心来,柳彪亲自扶着伍汉超,在下人引领下往客房而去,这边杨凌吩咐丫环,送了一碗醒酒汤过去。

柳彪这边将伍汉超扶进客房,又亲自喂下醒酒汤,正欲转身离开,突听醉卧床上的伍汉超口中念念有词,不禁心中好奇,俯身细听。

“文心、文心……”伍汉超呢喃两声,柳彪大吃一惊,心中惴惴,他、他怎么叫的是五夫人的名字?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惊疑不定间,突听伍汉超大声道:“文心、我爱得你好苦,好苦……你知道吗?”

柳彪这次是真得听清楚了,伍汉超叫的确实是五夫人的名字,可听起来,却是这老兄的单恋、苦恋,不禁心中一松。刚刚他初听伍汉超口心”时,差点以为伍汉超和高文心暗中有了私情,一时心乱如麻。

他对杨凌从不敢有半分不忠,但和伍汉超又颇为相得,彼此兄弟相称,如果事情真是那样,权衡轻重利弊,忠义两难,他柳彪少不得要做个不义之人,把事情告知杨大人。那样势必害了伍汉超,他自己恐也要背上骂名,但要他知而不报,却是万万不敢的。现在的情况,却远没有想象的糟糕。他略一定神,见伍汉超已经睡死过去,不再呓语,稍稍放下心来。

“唉……”柳彪微微摇头,“伍兄啊,你这又是何苦,杨大人和高小姐两情相悦,正如天赐的姻缘,你如此单恋,除了折磨自己,又有何益?伍兄你家学渊源,文武全才,又得大人器重,正是建功立业,一展宏图的时候,何必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女子消磨自己的心志。

更何况,大人虽然仁厚,但这种事哪个男人又会不在乎,一旦被大人得知,伍兄你的大好前程将化为乌有。要是大人因此对高小姐有了猜忌,岂不是害了她?”念及此,柳彪暗下决心,待明日伍汉超酒醒,自己定要推心置腹的和他谈一谈,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钻死胡同。

再说那边高文心被喜娘搀扶着入了后堂,却不是进新房,而是走向幼娘的房间,文心心下惴惴,这、这是为何?难道,幼娘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树立她杨家大妇的威严?

转念一想幼娘平时的为人处事,实在不像会这样做的女人,而且自己和她姐妹相称,平时对她也是礼敬有加,她、她不会真的这样对付自己吧?进了房间,只见房中已有两人,定神一看,竟是韩幼娘和马怜儿。幼娘见文心到了,起身迎上前来,吩咐喜娘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文心心中不安,恭恭敬敬地向幼娘施礼,口称夫人。

幼娘“嘻嘻”一笑,“文心姐姐,不必如此,你我向来姐妹相称,现在更是一家人了,今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叫我好了。诸位姐妹心姐姐年龄最长,见识最广,今后我和玉儿、雪儿、怜儿少不得要多向姐姐请教呢。”

文心闻言,心中稍定,但幼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惊得她差点魂飞魄散。“文心姐姐,请宽衣吧!”幼娘笑道。

这边喜筵已经结束,宾主尽欢而散。杨凌摇摇晃晃的步向后堂,挥手让几个欲上前搀扶的丫环退开,口中兀自逞强,“老爷我好得很,好得很呐!”言罢,脚下一拌,便倒向一边,却扑进一个温香软玉的所在,竟是被成绮韵一把抱住。

几个小丫环见状,掩口而退,刚转过回栏,便隐约传来她们的笑声,杨凌大窘,“这些臭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殊不知正是他杨大人的宽纵,才使得这些丫环们在他面前没有半点畏惧之心,甚至以看大老爷笑话为乐,说起来,竟是比那堂堂内厂大档头更有胆量。

杨凌站稳身形,看着成绮韵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知如何开口。这边成绮韵却先出声了,竟是幽幽一声轻叹。杨凌忙道:“二档头,对不起,我刚刚……”

“谁要你道歉了?二档头、二档头!现在又没有外人,你就不会叫我别的吗?”成绮韵语带哭声,满含幽怨、委屈的声音听得杨凌心头一软,却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绮韵……我……我,你……你为何叹气?”

成绮韵又是一声荡气回肠的轻叹,杨凌心乱如麻,深怕她说出什么话来,但又好像期待她说点什么,搞得连自己也糊涂起来。成绮韵抬头凝视杨凌双目,眼中仿佛有一层朦胧的雾气,似真似幻,杨凌看着她的眼睛,不经意间竟似要陷进去一般。

轻轻摇头,成绮韵幽幽道:“我是替高小姐叹息啊,一个女子,身遭大难,本以为今生无望,却又绝处逢生,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从此改变一生的命运,她为这人尽心竭力,费尽心血,为了他的事,甘冒奇险,只盼他也能以真心待自己,几句温存,几分真情,便足够了。天可怜见,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收获终身,我是替她高兴啊……”

一声声、一句句,便如千斤巨锤般敲在杨凌心上,她哪里是在说高文心,分明就是在说她自己。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这女子的种种好处便如浪涌潮翻似地涌上心头,杨凌不禁呆立当场,口唇蠕蠕地却发不出半丝声响……

高文心此刻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一个好端端的新娘子,居然被幼娘和怜儿两人扒得只剩亵衣亵裤,不知她们要搞什么鬼。

这边幼娘和怜儿却赞起文心的身材来,幼娘嘻嘻笑道:“文心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呢?”

怜儿也笑道:“是啊是啊,待会儿我们那位花心相公,肯定被姐姐迷死了!”虽是玩笑的语气,却难掩那其中淡淡的酸味。

文心大羞,讷讷道:“两位妹妹,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幼娘笑道:“文心姐姐,你还记得和相公的约定吗?”

“约定?”文心一愣,随即想起和杨凌在江南时的约定,“如果明年十月我还不死,我便披上红盖头嫁给你!”

那本是玩笑之语,莫非他真要……想到这,高文心芳心没来由的怦怦乱跳,他堂堂威武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杨大人、杨大帅,难道真要披上红盖头“嫁”给自己吗?

那、那怎么可以,这样一来,姐妹们会怎么看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恃宠而骄,不知进退?可看幼娘和怜儿的表现来看,却又不象,她们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虽然那眼神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味道……

奇怪了,她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个冤家告诉她们的?这、这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还有点期待……

就在高文心芳心乱跳的当口,马怜儿已经拿出一套新郎官的行头来,和幼娘两个手八脚的帮文心穿戴整齐。怜儿哈哈笑道:“漂亮新娘子变成了俊俏新郎官,有趣有趣!”

文心对着镜子一照,不禁哭笑不得,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画着新娘子的浓妆,偏偏身上穿着新郎官的喜服,头上带着礼帽,真是不伦不类,让人啼笑皆非。奇怪,这衣服怎么好象格外厚实似的,是了,一定是姐妹们怕自己寒冷,特意加厚了衣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吧……文心突然不安起来。

杨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后堂的,满脑子都是成绮韵的声音、样貌、风情,从江南初遇起的一幕幕景象不断在脑海里盘旋,自己是不是真地对她太苛刻了,说到底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啊,自己可以容忍手下犯错,甚至可以容忍敌人的无理挑衅,但为什么偏偏容不下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其实早早就已经爱上了她,而对她格外苛求?

如果不是太在乎,又怎么会如此患得患失呢?杨凌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摸到,一时神思恍惚起来。猛抬头却发现已经摸到了新房的门口。

“杨凌啊杨凌!”他暗自摇头,你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呢?今天明明是文心的好日子,怎么可以如此惦念另一个女子?罢了,绮韵的事以后再作打算,今晚,是属于文心的。

念及此,杨凌突然发现,自己亏欠的又何止是一个成绮韵,对文心恐怕更是如此,想起文心的种种好处,杨凌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美丽、温柔、知书达理、医术高超的女孩子今晚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杨凌心里突然热了起来,文心,她现在一定很紧张吧,呵呵,不知道一会儿她会是怎么样的表现,恩,我还是尽量缓解一下氛围吧,想到这,杨凌推门而入,嘴里故意拖着唱戏似的长音道:“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

嘴里唱着,脚下可没停,进了房间,回身关好房门,突听身后响起女子笑声,杨凌心想:这文心还真是大方,看来一定知情识趣,噫?怎么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声音,等等,这声音是……猛然回身,杨凌怔立当场,“怎么……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们……”

新房中红烛锦衾,暗香沁人,似乎一切都和杨凌预想中的一样——如果女主角没有换人的话。

苏三和雪里梅见杨凌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忍俊不禁。苏三轻掩檀口,正要出言取笑,旁边的雪里梅已经先她一步唱将起来:“娘子为夫来也请娘子鞍马伺候,为夫要跨马出征了老爷,你可真威风啊,就是不知咱家老爷跨的是什么马,出的是什么征啊?呵呵……”

杨凌就好像是一个偷吃糖果却被母亲当场抓住的小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又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又想立即转身逃走,窘得他简直要撞墙。本来以为新娘子定然在洞房里等候自己,是以一边用那两句唱词和美人,一边在头脑里幻想着和文心共赴巫山的旖旎风情,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生香的当口,没曾想马失前蹄,跌了个大跟头,搞得灰头土脸,被这两个小妖精看了大笑话。抬头见苏三、雪里梅一副看耍猴的表情,不禁为之气结。心中暗道,不成啊,这事要是被这俩丫头当成把柄,没事拿出来取笑一番,那我岂不是作茧自缚?虽说是咎由自取,可怎么着也得找回面子,重振夫纲才是。

想到这里,杨凌咳嗽两声,板起脸孔,故作严肃道:“怎么是你们啊,文心呢?”可他刚刚出了大丑,这番做作不仅没有预想的效果,看在苏、雪二女眼里,只觉得更加好笑。苏三故作委屈道:“哎呀,我的老爷,那是你自己的新娘子,怎么问我们啊?”说完和雪里梅对视一眼,偷笑不止。

杨凌见她们不吃自己这一套,心想:看来,必须要出绝招了!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换上一副标准的色狼相,嘿嘿淫笑道:“谁说我的新娘子不见了,这不是在这儿嘛,而且还是两个,老爷我赚到了啊!”

言罢,不待二女反应,一手一个,通通拥倒在床上,两只大手故意在二女敏感处乱摸,嘴里也不闲着,“二位娘子,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让老爷我为你们宽衣吧!”

苏三、雪里梅没想到他说变就变,刚刚还像个正人君子,转眼就成了采花淫贼,而且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客气。

苏三一边无力地抗拒着他那只无恶不作的魔手,一边喘息道:“老……老爷,你再这样,可真地见不到你的……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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