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声音都颤抖了：“你这个你这个，四十八个，你这个。”
“大叔，大叔，坐下来，慢慢坐下来。”张怕乱咕哝道。
秦肖长出口气：“我忽然对中考有信心了。”跟着问：“假如这次中考成绩非常牛，我的肖是不是就保住了？”
“肯定的啊，所以你现在不用太担心。”张怕说道。
秦肖想了下问道：“你说的那个卷子，还有剩么？”
“有几份，给你送过去？”张怕问。
“不用，我过来拿。”秦肖挂断电话。
秦肖很在意集中营这群猴子的成绩，挂电话后三十分钟就来了。张怕吓一跳，看着漆黑夜空，问话：“老人家，你是迷路了么？”
秦肖说：“本来想明天过来，可睡不着啊。”跟着就说：“成绩单，我看看。”
张怕笑道：“在办公室，你上车坐会儿。”
这个时间，猴子们下课了，可硬是有四十多人在自动自觉的自习，另一些同学也没玩，洗洗盥盥的，或者直接去补觉。
办公室里坐着仨老师，每个老拾面都有学生在问题。张怕进来打声招呼，拿了最近一次的分数统计表。
以前没这个玩意，是每个学生一个单独小册子，只记录自己的分数。这次是为了计算考过重点线的人数，特意列了一张纸。
拿着这张纸，还有实验中学的考试成绩分数排名，回去给秦肖看。又有考过的三套卷子剩下的几份，叠一起厚厚一大摞。
秦肖先看实验中学的分数排名，再看十八班的分数排名，对比着看上好一会儿，叹口气说：“还是没有能考上五十七中的啊。”
张怕说：“不要太贪心好不好？”
“为什么不贪心？”秦肖指着十八班排名表说：“你看看，四十八个人，这四十八个人在实验中学都是前四百名，最好的几个人考进前二百，可惜成绩太平均，没有拔尖的。”跟着又说：“能进前一百就好了，就有可能考进五十七中。”
张怕说：“你真是要疯啊，卷子在这，你拿回去给别的班学生做，看有几个能过重点线的？”
秦肖说：“得陇望蜀不知道么？既然已经取得一定成绩，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想想问道：“有没有办法加强突击一下，弄几个尖子生出来？”
张怕随口应上一句：“相信我，奇迹会生的。”
秦肖想了想：“真的没办法？”
张怕说：“你去弄钱吧，我去跟学生说，考进五十七中就分银子，一万两万的分，肯定能刺激他们。”
秦肖说：“上次不是说好，老师的钱我管，学生的钱你负责么？一个学生一万。”
张怕说：“谁负责不重要，重要的是钱多钱少，假如你再给添一万，你说他们能不能考进五十七中？再则说，如果考不进去，你也不用花钱不是？”
秦肖想了下说：“好，我同意了，你去跟学生们说，假如能考进五十七中，不光有你的一万块，学校也奖励一万块。”
张怕说：“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我说话从来算话。”秦肖拿起那一摞空白卷子要走，不过马上又放下卷子：“还一件事。”
张怕看他一眼：“一准儿不是好事。”
秦肖说：“是你这个学习班的事儿，中考结束以后，明年还办不？”
张怕曳。
秦肖说：“我也不逼你，不过，你不要忘记班里还有八个二年级学生，他们明年是要参加中考的。”
张怕顿了下，对啊，明明知道他们是二年级的，怎么一直没往明年去想。琢磨琢磨：“你真是老谋深算。”
秦肖不承认：“我怎么就老了？”
张怕说：“好吧，你不老，但是谋深算了。”
“也没有。”秦肖抱起卷子出去。
张怕给送出门，回来后看着在脚边打转的三个幸伙呆，是啊，李英雄那八个家伙怎么办？
衅鸡不知道打哪钻出来，仰头看眼张怕，便是大大方方走过来停住。
张怕叹口气，得，还得伺候祖宗。
笑为什么会这么老实地站在他面前呢？答案是要回窝睡觉。它的窝在房车里，自己上不去，都是张怕抱。
弯腰抱起它，走上房车，忽然想起刘乐，朝另一辆房车看去，黑糊糊的。赶忙放下笑，跑去宿舍。
刘乐已经睡着了，这时候看他，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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