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不要太拉风好不好？
因为拉风，进教室不到五分钟，秦肖就很愤怒地打来电话：“你怎么回事？带着狗上学？”
张怕说：“你误会了，这是一只保安犬，是保护和维持学校秩序的。”
“信你就出鬼了。”秦肖说。
张怕说：“你还真就得相信我，我这只狗能抓械。”
“你抓一个给我看看。”秦肖说。
张怕说：“你先找个械。”说完这句话，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昨天半夜吃饭遇到的三个人，有九成可能是贼，而且是大贼，身上带着股贼气。
贼是什么气？气又是什么？
气是气质，比如说军人，当兵两年，腰板永远是直的，眼纠远是亮的。比如说官员，做领导久了，会自然不自然地带上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比如说囚犯，酌了监狱，看见警察就会习惯性的远避或讨好。
做贼做久了，看见一个人就会先注意他的钱。
会根据穿着猜有多少钱，会猜测钱藏在哪里，会知道你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
幸革有很多贼，不过幸革的贼多带股痞气，是那种很不专业的贼，兼职打打杀杀。昨天晚上那三个人不一样，别看表面嚣张，却是看不到任何凶悍之意，甚至隐隐带着种骄傲，是在骄傲于他们的技术？
他在乱想，秦肖还在说话：“赶紧把狗弄走。”
张怕说：“没得弄，弄走了可就真出麻烦了。”
秦肖说：“那是你的麻烦，你把狗带来学型是我的麻烦。”
张怕努力转换话题，对着手机说：“你在办公室？我来还钱不对啊，你还欠我工资，是我还你钱好？还是你从工资里扣？”
秦肖顺着他的话头说：“你学生打架那件事情解决了，你给我管好那帮猴子，一个个的你给我上来。”忽然大喊一句，挂断电话。
不知道说到什么内容，秦肖忽然来了脾气。
张怕就牵着大狗上楼。可怜大家伙自由了好多年，遇到张怕这么个不靠谱的，也得系上链子。
在肖办公室，大狗进门就朝秦肖点头。
秦肖本来有点生气，在看见憨憨傻傻、还要冲自己问好的大家伙之后，脸上出现笑容，走过来问：“哪来的？”
张怕说：“你知道等下，让我想想。”
“想什么？”秦肖坐到沙上，招呼大狗过来。
张怕说：“人名，叫叫什么帅，有个画画的，好象特别有名，叫什么帅正帅t了，有个叫正帅的画家，这是他的狗。”
“衣正帅？”秦肖不像张怕那样孤陋寡闻。
张怕说：“就是他。”
“你认识衣正帅？”
张怕撇嘴道：“认识衣正帅很希奇？”
“希奇？”秦肖说：“咱国家有几个牛人，衣正帅算一个。”
张怕说：“有什么可牛的？我就觉得你们啊真没劲，一遇到有钱的有名的，就什么什么都有了，又牛又有才，切。”
秦肖说：“能不能听我说完？”
“能。”张怕回道。
秦肖说：“你知道咱国家有各种协会吧？”
“知道。”张怕说：“我差点就是树协的，我多酷啊，给推了。”
秦肖笑笑：“有病得治啊，国外科学家说吹牛是病，不能杏。”
张怕说：“吹牛是病，可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你厉害，你已经成功的欺骗了自己，而且是一再地欺骗自己。”秦肖接着说：“你把树协推了不算本事，咱国家有几个牛人，从国家作协退出来，还表了声明，这才是本事。”
张怕说：“这是头脑不清醒吧，跟国家对着干，打某些干部和国家的脸？”
秦肖笑道：“衣正帅也是这样的人。”
张怕说：“他是作协的啊，画协的。”
秦肖叹气道：“你还能更不学无术一些么？”
张怕很委屈：“我又怎么了？”
秦肖说：“记好了，那叫美术家协会，画家协会是属于山寨版本的。”
张怕拍巴掌：“您老真有学问。”
秦肖说：“我一直有学问。”跟着又说：“衣正帅成名后，美术家协会过邀请，找他开会，只要好好运做，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能混上委员身份，人家不干，根本没去开会，有本事吧。”
张怕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也不愿意开会。”
秦肖看他一眼：“老天开眼，就让你在无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精彩吧。”
张怕说：“你诅咒人的方式真新颖。”
秦肖说：“少扯，我问你，这个狗是衣正帅的？去京城看到他了？”
张怕说：“肯定看到啊。”
秦肖想了想说：“要是能请他来做个报告么”
张怕说：“我是作家，我可以做报告，我很擅长。”
秦肖当没见这句话，沉默好一会儿说起另一件事，就是那件刚才电话里忽然让他很生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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