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气息，虽然有很大改变，但可以确认，是小蝶。
可，那姿色倾国的白衣美妇，则陌生无比。
“你是谁？”苏羽冷淡盯视她。
白衣美妇淡然抬起眸子，一双包含秋水的眼睛，只是轻轻一看，苏羽就深陷其中，忍不住心生澎湃，产生喜爱之感。
“幻魅道？”苏羽眼神微微失神，就恢复镇定，目露惊讶之色。
他所修炼的万道之中，其中一种就是幻魅道。
此道，其余生灵修炼起来，必须刻意催动才能施展出来。
唯独一种生灵，天生就有。
狐族！
“近百年不露面，还以为你死了。”苏羽若有深意道。
其身份，呼之欲出。
九尾白狐！
当初寄宿在九碧灵珠中的白狐，本该只剩下残魂，未曾想，如今竟暗中恢复，可以化为人形。
“我若死，岂非便宜了你？”倾国美妇嫣然一笑，眼中波光流转，妩媚生情。
苏羽双眸淡淡，定定打量她，半晌暗暗舒口气。
她依旧是残魂，相较于以往，仅仅是略略强盛一些而已。
“好像被你看出虚实了。”倾国美妇悠悠道：“近百年，你实力变化天翻地覆啊。”
苏羽淡淡道：“错非如此，你也不会现身，对吗？”
倾国美妇掩嘴轻笑：“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怎能忘呢？毕竟这颗九碧灵珠，至今仍然不属于我。”苏羽淡然道。
当年，得到九碧灵珠时，就与这颗灵珠的真正主人，九尾白狐立下过约定。
苏羽将其遗骸带回妖族，九碧灵珠才真正归苏羽所有。
若是百年内未能完成誓约，苏羽将会受到誓言的反噬。
但想必白狐也未曾料到，当初的小小人族，会成长为今日的天地皇者。
那些誓言，已经无法约束苏羽。
“看来你还记得。”倾国美妇道：“百年之期，只剩下二十三年，你能告诉我，至今你身在何处吗？”
苏羽道：“尚在五星文明，嗯，勉强靠近黄道殿吧。”
倾国美妇微微颔首：“比我预料快，毕竟你是从饕餮牢笼内逃出来，走到此地已经相当不易。”
苏羽看了眼小蝶，应该是从她口中知道的吧。
“你魂魄恢复如此，其实已经可以附着于昔日的遗骸，重新活过来吧？”苏羽若有深意道。
“不！约定依旧。”倾国美妇道：“相比于我个人，我的族人更需要我的遗骸，所以，还请你带回去。”
顿了片刻，倾国美妇看向苏羽的掌心，道：“能否让我看看你的右掌心？”
苏羽并未犹豫，将手掌伸过去。
其掌心一片光洁，但倾国美妇握住其手掌后，滑腻的玉指在其掌心轻轻滑过，一个醒目的血红“妖”字就映入眼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