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狗屎料’上了公盘也得赌出几个钱啊。”那女子是个实诚人，一开口说话很详尽，有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感觉，她相对着的可是以前素未谋面的两个陌生人，这种精神很可贵，若是换做其他的人，那恐怕是“一问三不知”了，当然，那是明知却不说。
“平洲的公盘换句说话是‘第二次公盘’了。”那女子又说了，只听她娓娓道来，“上标的翡翠毛料大多是从仰光公盘上拍下来的，然后运回内地，继续进行一次公盘。不过也是了啊，这赌石靠的是赌，料子从根本上说来不存在好坏，所以一次和二次光质量上来说没什么区别，就贵了点而已，当然了，这大家也能够理解不是，毕竟千里迢迢地把赌来的石头再售卖这一路上可不容易。”
“是啊，那很正常了。”莫立明也点点头认可道。
他不好直接开口说自己要买下那堆石头的某一块，只道：“那再请问一下，那些石头在摆上公盘之前卖不卖给其他人？”
“当然想卖了，但是不会有人来赌的，就算卖也只能论公斤称，价钱高不了去。”那女子好生回答道。
莫立明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倒未必啊。那位正在那儿解石的罗师傅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当然认识了他可是我们这一带最大的赌石专业户了。”那女子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这次我们几家人合伙去缅甸仰光参加公盘还是他组织的呢。他的参股份额最大。”
“那这么说，那堆边角料有他的一份了？”莫立明疑问道，他拐弯来抹角去说的还是那堆石头，只不过那女子还有正在旁边笑意盈盈默不作声倾听他们说话的唐嫣谁也没有觉察到他话头上的异样之处。
“那当然了啊”那女子忙点点头道，“本来大伙儿ji情昂扬地去运来那么一大批石头，但可惜的是没解出什么好玉来，那剩下的都是一些没多大用处的石渣了，盘给谁谁都嫌弃不收，所以没有办法了，只好另想办法处理掉，好换些钱来，补补血本啊。”
一边听着那女子那番话，莫立明一边不由在心里头一阵叹息，只道那真是太遗憾了，但凡有个人细心点那就可能发掘出一块上等料子的翡翠了，那样一来，稳赚不赔啊，因为他心知肚明，就那么一块翡翠，其价值肯定很不低了，几百万那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上千万的价钱只怕也不稀奇。
“赌石就是这样的，风险比较大。”莫立明表面上却风平浪静的，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把它给兑给其他人呢？”
他打算将那堆石头一股脑儿地拿下来而不是挑选其中哪一颗，这样就能掩人耳目了，不至于让人发觉出什么来。
刚从那女子的那番诉苦般的话语里，莫立明知道，他们一点儿都不看好那堆石头，唯恐卖不出去，如此一来的话，如果有人向他们提出购买的想法，那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这就是生意之道。
“怎么，先生，你想买下那堆石头吗？”
莫立明那话一出口来，不但那女子很吃惊，唐嫣也颇为诧异。
“对，但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莫立明郑重其事地点下头来道，“至于价钱，一切按照市场价来走。”
“愿意的”那女子毫不犹豫地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喜眉笑眼的样子。
“那就好，等下还有劳你去跟他们说一声，说那堆石头我都要了，一手包下来，等一下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莫立明毫不含糊地跟那男子把话给敞明了。
“好啊没问题”那女子仍是不假思索地答应着。
“立明，你真要包揽这堆石头，好像夹七杂八的，没什么好货吧。”
稍后，唐嫣拉着莫立明走来到了那堆石头前面，她压低声音说道，对莫立明的选择充满怀疑似的。
“小嫣，没什么，反正这些石头的价钱加起来也不会很高的，如果解不出好玉来就当是随便玩玩儿吧。”莫立明若无其事地回话道。
“那倒也是了啊。”唐嫣颔首道。
“大家就等着拭目以待吧，那绝对是一块价值不菲的极品翡翠玉石”
莫立明暗中眉飞se舞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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