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什么来路？”猪儿淡淡的道了一句。
那被猪儿扔在地上的，是一名女子，一身黑衣，埋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苏航瞪了猪儿一眼，猪儿不爽的回了苏航一眼，撇过脸去，索性懒得搭理。
苏航这才转向那黑衣女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触动，这女子身上的气息，他非常的熟悉。
“玄冥？”许久，苏航问了一句。
女子闻言，身体微微的一颤，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的敏感，但是却没有抬头！
苏航走了过去，附身将那黑衣女子扶了起来，但那女子依旧埋着脑袋，始终不肯抬头，黑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
“玄冥，可是你？抬起头来，让为师看看！”苏航的声音都有些略微的发颤。
当年，他在太古收的徒弟，到如今，似乎就只剩下玄冥这一个了，其他的，如帝江，乌俊之流，不是历劫消亡，就是入了轮回不知所踪。
早前，他曾找过玄冥的下落，但只查到玄冥离开了冥界，化名难姑，在凤凰山下隐居过一段时间，可是，之后她去了哪里，苏航就不清楚了！
如今，在这里遇上，可以说，苏航十分的意外和惊喜，这女子身上的气息，让他可以十分的肯定，她就是玄冥！
许久，那女子也不见抬头！
“你不肯见为师，可是在埋怨为师？”苏航道。
女子闻言，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头发向两边滑开，露出一张脸来。
一张苍老的脸！
如老树枯皮，并非苏航记忆中那张青春精致的脸，唯有那一双苍老的眸子，依稀能够看得出当年玄冥的几分影子。
苏航完全愣住了！
“怎会如此？”呆愣了半天，苏航才憋出一句话来。
记忆中年轻靓丽的玄冥，怎会变成了一名老妇，虽然说修士的面相等同于心相，但就算玄冥的心再老，也不会老成这般才是，而且，在苏航的记忆中，玄冥和后土，都是十分爱美的女子。
女子连忙回避苏航的目光，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苏航的面前。
“弟子玄冥，拜见师尊！”声音异常的沙哑和无力，让人听了心里发酸。
果真她就是玄冥！苏航连忙伸手扶住，“告诉为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旁边，猪儿来了精神，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二人，嗑瓜子的时候更卖力了几分，俨然就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许久，玄冥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师尊，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玄冥抬起头，身体颤颤巍巍，就像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一双近乎于浑浊的眸子往苏航看来，“弟子这次来，是要向师尊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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