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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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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路说:“我只是觉得,我以前追她追得那么辛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想了很多以后我们要一起做的事,可今天她跟我说分手,我竟然一感觉都没有,阿非,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会这样被时间慢慢消磨,最后连回忆起来都不会心动了。”

我说:“这种深奥的问题,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默了一会,虞路问:“阿非,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

“没想过。”

“结婚?”

我想了想,苦笑着摇摇头:“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

我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以前以为我会,为了父母。后来我爸对我说,他说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从那以后我就没想过我会结婚。”

虞路说:“你这是在赌气。”

我突然把话题转了开去:“虞路,你觉得‘自杀’是种什么行为?”

虞路被我问得有些发愣,想了想说:“应该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吧。”

“是啊,别人会说什么呢?‘父母把你养了这么大,你却自己找死,真是白养活你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一贫如洗、身患绝症,生不如死的人都还努力地活着,你也好意思自杀’‘你就这么死了,你有没有想过爱你的人会怎么办,活着的人的痛苦你有没有考虑过’‘只有自私的胆小鬼才会自杀’……”

“他们一定会这么说。”

虞路有些出神地头。

“活着已经不能由人喜欢,连死也是不由自主啊。”我说。

“正因为我已经不由自主地活着,所以才必须得想些法子让自己开心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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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在一个平常得我几乎不能区分跟其它日子有什么区别的日子里,李鄢给我打了个电话,第一句话是:“我跟谭恬分手了。”

我还来不及惊讶,他的第二句话就让我彻底失语:“他要结婚了。”

挂了电话,我连一刻也没有多待就买了飞机票赶回去,也许是一路上着急过了头,见到谭恬的时候反而变得能冷静下来了。

我和他坐在一间咖啡店里,他整个人都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看上去有些心思不属。

我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这副样子就有来火,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完全一副没话要说的态度。

“谭恬,你出息了啊,都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给我发喜帖?”

他看了我一眼:“少不了你的。”

“好啊,”我冷笑:“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见见,能征服你这颗满满装着都是男人的心,想必是美得很了。”

谭恬眉毛也没抬一下:“还行吧,跟你是不能比。”

我“哈哈”笑了两声,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么恐怖的笑声,我说:“谭恬,你别祸害了自己,又去祸害人家女孩子,你他妈别让我看不起你。”

谭恬凝视着我,像是要看进我的眼睛:“林梦非,你给我闭嘴,我的事情你到底了解多少。”

我露出嘲讽的表情,以前每次跟我老爸吵架,只要我一露出这种表情,他一定把我痛打一顿。

我说:“对,我以前不了解,但现在了解了,你谭恬不单单是gay,你还是个双的。”

谭恬脸色变了变,气极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笑着看他不出声。

“我爸的公司出了问题,正巧那女孩的爸爸是他一个生意伙伴,出去吃了几趟饭就看上我了,现在我们家就指着这桩喜事来度过这个难关了。”

我一脸厌恶的样子激怒了谭恬,他说:“那你到底说说看,我要怎么办,我他妈眼睁睁看着我爸几十年的心血就这么垮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因为爱才结婚的,说穿了就是各取所需,呵,你别说,我还真就跟那女孩说了我是gay,可人家不在乎,说只要我的人就行了,那么多的人靠结婚来获得利益,多我一个就不行?”

“对,你没错,你不就想继续过大少爷的日子么?”

谭恬看着我,气得脸都白了:“你……”

我说:“你没错,你就是俗,爱怎么怎么吧。”说着我就准备站起来走人。

谭恬阴阳怪气地说:“我俗,我哪比得了你的不高兴啊。”

“你还真别说,你就是比不上他。”这种时候他还跟我提高兴,我再也不想跟他吵下去,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谭恬在我背后喊:“林梦非,我有什么办法,你不跟我在一起,我有什么办法,每次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我有什么办法?你要有种你就撂一句狠话,叫我别结婚,我他妈哪次不是你说什么就什么……”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到了,我跑到转角,靠着墙角发起呆来。

晚上李鄢找了我喝酒,我以为他会像我第一次见他那样,喝到去卫生间里吐,可是他没有,跟中了邪似的越喝越冷静,最后我忍不住说:“你要不要去卫生间吐一下?”

他摇摇头:“你怎么不喝?”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鄢马上自个儿回答了:“噢,对,我想起来了,你过敏的。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这个人过分冷静。”

想了想,他补充:“我说的冷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你心里装的东西比谁都多,这我知道,可林梦非心里到底想什么,谁知道呢,他又不喝酒,他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谁知道?”

说着说着,李鄢自言自语起来。

过了一会,他说:“我和谭恬是完了,他结不结婚结果都是这样。”

“你别以为我在诉苦。”他说:“我反而觉得自己是解脱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可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懒懒散散的没什么变化。

“谁让他喜欢的人是你。”半晌,李鄢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一愣:“谁说的?”

李鄢没有正面回答:“反正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微笑看我:“林梦非,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知道一般情况下,撒了谎的那一个都要先说一句“对不起”,但我现在脸皮实在没那么厚,而且“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所有没用的字眼里最无关痛痒的一个了。

于是我说:“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他说我知道。

我说:“以前有过一段时间我和他在一起,后来分手了。”

他说我知道。

我说:“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谭恬结婚,你有什么感觉?”李鄢说。

“如果我喝醉了,也许我会去找他,求他不要结婚。”

李鄢纠正我:“可你不会醉的。”

“对,我很清醒,所以我没有什么感觉。”

李鄢笑了起来:“所以对你,我永远讨厌不起来,你连自己都骗,那别人被你骗还能有什么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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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直到最后,我也没有料下狠话叫谭恬别结婚,说实在的,我没这个勇气,我不比他谭恬更纯真,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要想去得到什么东西,你就必须要付出什么,而很多时候付出和得到的东西都是很龌龊的。然而谭恬最后也没有和那个女生结婚,为了这个,他和家里闹得很僵,站在他家长的立场,自然觉得把你养了那么大,可你心里只想着自己,一也不站在父母的立场考虑问题,你这孩子也太自私了,虽然我没有问过谭恬最后是在何种心情下做出这种决定的,但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世事人情对于他这个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酷,朝夕之间,父亲的公司就宣布破产,而我知道,这个从十七岁就开着跑车无忧无虑跑遍大街小巷的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与跑车绝缘了。

“喂,臭小子,你死了还是活着?”

“死皮赖脸地活着。”

“活着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声音是有,只不过传不到你那里。”

“……”

“要不要过来参观一下我的新屋?”

谭恬所谓的新屋,也就是他跟家里冷战后临时租的房子,一居室,刚一踏进门,身上就冷飕飕的,房子不朝南,又阴湿又暗,整面的墙纸都斑斑驳驳,不知道谭恬怎么住下来的。

我说:“也不少时候了吧,你爸该让你回去了。”

他说:“不回去,省的他看着我心烦,我现在回去也什么忙都帮不到。”

谭恬的屋子里连个沙发都没有,我刚拖了把椅子想坐下,他就勾了我手臂把我拉进怀里,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他说:“你怎么还是瘦?”

我说:“你现在没这个空来管我,自己管好自己吧。”

他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现在抱着你,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又过了很久,他才把我放开,我看了眼冰箱,实在没什么吃的,就拉着谭恬上街去。

才出小区,他说:“林梦非,我们去菜场买些材料自己回来做吧。”

我以为他现在深刻地体会到了赚钱不容易这件事,就说:“怎么了,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他脸上一红:“不是,我就想跟你两个人在家里吃。”

“有病。”

嘴上这么说着,我还是和他拐进了附近的菜场。

路上我随口问他:“你把我跟你的事都和李鄢说了?”

他反应平淡:“是啊,你不希望?”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

他冷笑:“你觉得说不说无所谓是没想过要跟我有什么,我觉得瞒着有所谓是我想过要跟你有什么。”

我瞟他一眼,这人现在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拐弯抹角呢?

简直……就跟个怨妇一样……

两个人都是不下厨房的主,我比他强,勉强弄了两碗蛋炒饭,我才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刚想起身倒掉,谭恬就很顺理成章地把我的碗接了过去:“我还没吃饱呢。”

我有些傻了眼,下意识地伸手过去:“这是我剩下的。”

他挡了我的手,从我那一碗里扒了几口往嘴里送,说:“这有什么,你的口水我也没少吃。”

我脖子根都红了。

虽然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但同时好像有些异样的情绪浮了出来。

那天晚上有好几次我都差脱口而出:“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生活?”最后还是忍住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在那个城市待多久,何必拖了谭恬一起过来。

我总有一种感觉,我早晚还是会回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到底不适合走得太远,这里有我熟悉的人跟熟悉的一切,而那里,终究只是我暂作逃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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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谭恬跟我基本上是一天一通电话,我阻止了他要过来找工作陪我的想法,我说:“哪一天我要突然想回来了,你再跟着我回来?”

他说:“对啊,那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你现在不比以前了,你以为你还是公子哥呢。”

他说:“我没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我知道,你不就想像水蛭一样吸在我身上,把我吸干了你才高兴么。

他气得给我摔了电话,过了一分钟以后又打了过来冲我嚷嚷:“林梦非,你就知道自己快活,我恨你。”

我学着高兴的腔调从鼻子里出气:“随你喜欢。”结束通话。

隔了十几秒,他又来电,电话里笑得跟什么似的:“林梦非,你就趁能说的时候多说吧,等到了我手上,我要把你插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我果断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再搭理持续骚扰的电话铃声。

圣诞节前,虞路告诉我,他妈妈让他去国外跟她一起过节,他想了想,同意了,直到过完年的假期结束,我都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谈不上冷冷清清,我现在也习惯了一个人。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加班到九回家,楼道里一片漆黑,可我也懒得发出响声让感应灯亮,凭着平时日积月累的感觉我摸到门前,刚掏出钥匙,后面就有人抱住了我的腰,顿时我惊得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一转身,那人就把我在门上封住了我的嘴,他一吻上来,我这才咬牙切齿地想,竟然是谭恬那个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有些急促,他这才觉得不像样,把我放了。

我不作声地开了门,看着他进门往沙发上一坐,身体就滑了下去,一双眼睛在我身上转啊转,神色里有些掩不住的疲劳。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我叹了叹气,去给他找杯子倒水。

“打电话问虞路要的。”

“你干嘛不直接来问我?”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觉得在他内心深处,恐怕真的对我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我承认那一晚对我来说,性的成分要大于爱,毕竟我已经禁欲很久了,自从到了这里来我还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而且我也不喜欢自己动手解决。他贴着我的身体很热,热得我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谭恬的手里,我变得敏感得不得了,他把我抱到床上,用舌头充分调动起了我的身体,在意识接近空白的时候,谭恬的手指滑进我的臀缝里挤压打圈,我难受得不行,后面才被他这么按了几下就酸到几乎瘫软,神志不清地贴上他,主动摩擦起来,谭恬看着我,声音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暗哑:“我会把你弄坏的。”

他说,你这种样子看着我,我会把你弄坏的,然后就强硬地捅了进来,虽然我的身体已经被他撩拨得很空虚了,可突然的那一下还是让我痛得叫出声来,我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在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里,全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

忘了那晚一共做了几次,每一次谭恬都是刚在我体内射完还没出去就又硬了,而我因为做的次数多了,仅仅因为他舔舐轻咬我手腕伤疤的动作就让我有了反应,谭恬的□来得很彻底,我们连在一起的部位常常经过十几秒的震颤才慢慢平静下来,在那十几秒的时间里,谭恬紧紧握着我的手,手背上青筋都异常的清楚,他闭着眼睛咬住嘴唇的样子相当性感,我意识不清地捧着他的脸吻了很久。

最后我的体力实在是透支到负值,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句:“口渴”,还在兴奋中的谭恬听了竟马上停下爱抚,跑到客厅给我倒了杯水来,喝完水,我身体还保持着递水的动作,人就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谭恬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我身边看着我,见我醒了,就凑过来很快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他认认真真地看我:“林梦非,昨晚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好不好?”

我突然心里闷得慌,我能忍受谭恬对我发脾气对我冷眼相看,但我受不了他这种小心翼翼做小伏低的样子。

“昨晚你说什么了?”我平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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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谭恬皱起眉头,但很快地就冲我笑了一下:“你从以前记性就一直不好,我昨晚问你‘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我有些恍惚地了头,当然头的意思是说我会考虑,谭恬也明白这一。

谭恬又看了我一会说:“你其实……还是有一喜欢我对吧?”

我紧紧的攥着被子里的手,咬紧了牙关。

谭恬说,你其实,有一喜欢我对吧?

一喜欢。多卑微的字眼。

我永远忘不了记忆里那个自信得有狂妄的男孩,当我因为临时有事拜托别人跟我换了顺序和他一起做值日时,他问我,你是不是故意想和我一起做值日?

是因为爱我才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吗?如果,如果这么痛苦的话,放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呢?像我一样不好吗,像我一样的总是给自己留下后路,总是给自己建一个壳,把所有人挡在外面不就不会难过了吗?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那次高兴跟我之间的对话。

“高兴,你爱我吗?”

“我不会说的。”

“说什么?”

“什么都不会说。”

“为什么?”

“说出来就完了。”

“什么完了?”

“一切都完了。”

现在想想,也许高兴和我才是同类。

我说:“谭恬,你还记得高一那次我们分手时你说的话吗?”

谭恬有些茫然但还是了头。

我说:“其实那天你说我的话都是对的,但我好像直到今天也改不过来。”

“所以呢?”

“就算我们在一起,你还是会不开心,到最后结果只不过是再分一次手罢了。”

谭恬,你懂吗?我喜欢你的,但跟我在一起,你会很累,我这种人根本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啊,这么多年来,我一长进都没有。

谭恬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地看着我说:“可我变了。”

我张嘴动了动,合上嘴唇,重复了好几次这种没有意义的动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谭恬……我们试着,再开始一次吧……”

一月份的时候,老板去香港总公司出差,带了我一起去,我现在的身份也算是他半个助理,问他干嘛不找个女助理,他说:“你不知道,我老婆很凶的,发起火来像母老虎一样。”

在总公司里闲来无事,那天中午,我到休息室里冲了杯咖啡,刚坐下开了电视,一位香港同事走了进来。

“在看新闻啊?”他回头看了一眼电视,也冲了杯速溶拉了把椅子坐我旁边。

电视里好巧不巧地在放艾滋病的新闻,又提到同性恋在艾滋病患者里的比例,属于高危人群之类的话,我见他眼睛盯着荧幕,就没有换台。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同事也走了进来:“都讲什么?”看见我们两个在看新闻,他很随意地问了句。

“那新闻上说啊,同性恋要比正常人更容易得艾滋的。”

他们两个见我在,就用挺蹩脚的港式普通话聊了起来,我微笑着听他们的对话。

“哇,你是同性恋啊?”

“同你个大头鬼。”

“不是,你紧张个屁。”

“我是好公民嘛,呐,你说,他们这么乱搞,是不是在祸害社会?”

“我没你这么深刻啊。不过换一种思维,你想一想啊,你不是GAY,那他们就传染不到你,一下去掉了那么多可能性,你不是很划算?”

“要不要这么损啊。艾滋是通过血液传播,你能保证我们身边没有GAY嘛,他们隐藏得很深的。”

“那你是不是怀疑我是GAY啊,其实我暗恋你很久啦。血液传播?!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见到你血是红的还是蓝的,你要是真的感染上艾滋,不如去买张彩票啊,撞大运!”

见我不说话,还转头对我说:“你说是不是啊,阿非?”

我耸耸肩,突然觉得,人原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通过语言伤害他人而不自知,不是出于计算之后的恶意,只是散漫的随心所欲脱口而出,那么至今为止因为我无心之言而受到伤害的人有多少呢,可我却一都不知道,不管是作为受害者的我还是作为施加伤害的我都知道,这种裂痕一旦产生,便永远没有办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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