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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椿三

这一宿鸳鸯交胫,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乔甯迷迷糊糊的转醒,也不知道时间,聂东川趴在她的身上,睡得比她还沉。龙腾小说网ltxsba.com

“啊,不好,都十多了,孩子们还在等我。”乔甯轱辘一下爬起来,却因为空腹血糖低,有眩晕,聂东川下意识的扶住了她,攀在她的背后喃喃呓语:“老婆,别走……”

乔甯凝望着他,英挺的脸庞孩子气的躲在被褥里,双手眷恋的箍紧她的腰,即使一夜温存,还是没有给他任何的安全感,生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放低了嗓子问:“我没走,早上喜欢吃什么?”

“豆浆……大肉包……”聂东川一听早,立马有了反应,不客气的了很多。

乔甯怀疑的他是不是装睡,捏紧他的鼻子,看见他把嘴巴张开继续酣睡,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猪啊,吃不胖你!”

“我消耗比较大啊,你要多给我补补。”聂东川无赖的说,说着又贪婪的埋到曲线优美的背部,用短短的发梢磨蹭着,有撒娇的意味。

“聂东川,你好幼稚啊。”乔甯无心的一句话,让聂东川一下子陷入沉默,他专注的望着乔甯,想确认她的眼中没有后悔,更怕她说出什么残忍的话。

这样的聂东川是她不熟悉的,空气一瞬间凝重起来,乔甯窘迫的起身,“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聂东川的黑眸微微眯着,看着她光裸的娇躯在眼前晃动,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才倏地睁开,眼中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倦意。

昨夜激情的时候完全凭着一股子本能的驱使,但是男人有很多责任,不是仅凭冲动就能解决的,聂东川需要时间去冷静的想清楚,他太害怕失去乔甯,以前发生过的一幕,说什么也不能让它重演。

“小萤星”剧团的舞台上,孩子们正在排演一出新的剧目,这几年在乔甯的用心经营下,剧团在少儿舞蹈界也算小有名气,在西澳珀斯和德累斯顿的少儿舞蹈大赛中均有斩获,国内外的一些媒体也做了大量的宣传。

“来,今天的《阿妹戚托》大家都有一定的基础,但是12种步幅要做到整齐划一,需要大量的练习,练到脚上出血泡也是不可避免的,大家怕不怕?”乔甯蹲在孩子面前,给他们鼓劲。

“不怕。”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小脸上洋溢着自信,能走出大山跳出自己的精彩,这是很多同龄人享受不到的机遇。

乔甯为大家示范了一段美液朵薅秧的段落,在无伴奏情况下起舞,前步、踏步、勾步、踢步、提膝甩脚,变幻多样、丰富细腻,好似东方的踢踏舞。她那段丰富的山区生活经历,使自己的艺术风格跟学院派时期又有了很大的区别,动作不再强调难度和规范,而是原汁原味的淳朴、粗旷、情感。

剧团总监兼经纪人丁文娴终于找到了乔甯,兴奋的在看台下频频挥手:“乔甯,惊天好消息,瑞士沃特罗布文化交流集团特别邀请你,参加在爱丁堡艺术节的演出。”

“是嘛!太好了,这出刚排演的《阿妹戚托》一定可以给大家一个惊喜。”乔甯对舞蹈团倾注了很多的心血,看着孩子们逐渐的成长也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丁文娴无奈的解释:“是你去,人家邀请的是你。”

“我?开玩笑吧!”乔甯虽然没有放弃舞蹈事业,但已经好几年没有参与个人演出了,在这个行业沉寂了那么久,还会有人记得她?

“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接洽后再谈,怎么样?这个机会你总不会错过吧!”丁文娴和他的老公也是舞蹈团的投资人之一,自然希望获得更多的演出机会。

“我……我再考虑考虑吧。”乔甯既没有正规的毕业文凭,也没有国外演出的经验,突然接到这样的邀请,不免满腹疑虑。

丁文娴正准备摆开架势,好好给这个不开窍的补补常识,爱丁堡艺术节可是欧洲最具规模的艺术盛会:“我说,慈善家小姐,光在这里排舞,是挣不到剧团经费的,这么多孩子要吃饭,还有工作人员要开工资……剧团是负债维持中,你明白吗?”

“你没听见她说再考虑考虑吗?”聂东川特别回部队申请了假期,前脚刚落地,后脚就赶到乔甯的舞蹈团,看见丁文娴咄咄逼人的样子,立刻上前为老婆出头。

丁文娴看着这位不怒而威的空军士官,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年纪轻轻的也敢和她呼喝,抱着肩膀嗤笑道:“哼,解放军同志,我这里谈话没挨着你什么事吧?你凭什么站在我的剧团里,对我指手划脚的?”

“凭什么?凭乔甯是我未婚妻,她不去那什么劳什子的艺术节,没得商量!”说完,聂东川就一言不发的拉着乔甯往外走去。

“喂……喂……你又发什么疯啊?我们在商量正事呢!”乔甯已经学会了向这个社会妥协,做什么事怎么可能仅凭自己喜欢。

“你明明不乐意去,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聂东川轻轻拥着她,很专制的说,“而且,我下面要说的事,也是正事!”

“什么事啊?”乔甯怕被小朋友们看见,在他怀里微微的挣扎,却只换来更有力的禁锢。

“老婆,我委托中介在你剧团附近买了一套小公寓,虽然小了,只有两居室,但是好过你天天转几班地铁,每天赶回小租屋都很晚了。”聂东川自顾自的说着,“我现在一周能回来一次,进修完回部队,可能一个月回来一次,我还请了个保姆,你也别忙活了,回家就休息休息,找朋友逛个街什么的……”

“这样……好吗?”乔甯一也没有心理准备,这就要开始同居生活了,好像……好像,总有一别扭。

聂东川所说的小屋子确实不大,但是5.8米的LOFT挑高大厅,美式复古的装修风格,把男性沉稳的深褐色哑光纹理,与女性化十足的浅浮雕猫脚椅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均价绝不会比复式公寓低。

“嘿嘿,我让设计师照婚房设计的,你喜欢吗?”聂东川急于邀功的问。

“很漂亮,我都不需要Cāo心装修的问题了。”乔甯很喜欢这种温馨又奢华的风格,但是聂东川大包大揽的霸道做法,总让她有些微微的局促,家不是应该两个人共同打造的嘛?但是两个人刚刚在一起,她不希望不和谐的音符,来扰乱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聂东川忙碌了一周才办妥所有事宜,能得到乔甯的认可,所有的疲乏都消失了,“老婆,你今晚就住过来好不好?”

“还没有吃饭呢……”乔甯有些害羞,还没说完聂东川就整个人覆上来,贪婪的啄吸着一双绯红的小口,搅动着唇内的香蜜,“我只要吃这个……”

“哎呀……你好色……”乔甯真受不了他的热情,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着亲热,她不知道可怜的聂东川上次不过浅尝辄止,还远远没有得到舒解。

两人从客厅里一路吻到沙发上,浑身都被那团浓情蜜意燃了,极致柔软的触感让聂东川不禁失了神,那滑腻的舌头长驱直入地翘开乔甯的贝齿,霸道而热烈地汲取著唇齿间的津液,延及那曲线优雅的锁骨。

“啊……嗯……”乔甯喘息着微微仰头,唇角勾出一丝细细的唾线,色丨情而魅惑,聂东川一边湿润着诱人的rǔ丨沟,一边还强词夺理的说:“运动完再吃,不是更帮助消化?”

“滴零零……滴零零……”手机不罢休的响个不停,乔甯推开纠缠不休的大笨熊,爬到矮桌前一看,是丁文娴的催魂魔音,只好中断两人甜蜜的时光。

“丁总监夫妇喊我们吃饭,你去吗?”虽然明知又是来讨论艺术节的事,但是也不好幌了人家面子。

“不去。”聂东川才不管你什么丁总监,他这辈子还没看过谁的脸色——乔甯除外!

“别任性了,就去吃一顿饭。”乔甯只好继续哄他,“哎呀,你不喜欢她,就不要搭理她好了。”

“好吧!”聂东川不想再被乔甯说自己孩子气了,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帮乔甯穿好,一肚子牢骚出了门。

丁文娴夫妇存了心的要来说服乔甯,在极奢侈的Camus西餐厅设宴,几何状桃花木贴板,鎏金藤条图案,枫粟树叶状的灯饰,处处彰显着奢华的古堡格调。

两人甫一落座,就引来频频侧目,聂东川的一身军装太过打眼,在这群所谓上流人士眼中,你的军衔再高也是一道地的土鳖。丁文娴夫妇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两人对视一眼,状似关切的问道:“这位同志老家在哪儿啊?”

“北京。”聂东川压根不想搭理他们,但是看见乔甯不停的给他使眼色,才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丁文娴半信半疑的笑了笑,依旧拿捏着试探:“呵呵,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乔甯是位有潜力的舞蹈演员,将来能接到国外的演出机会,也免得处处奔波,还能多赚些贴补家用,对你们将来的小日子,有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聂东川干脆闷着头给乔甯倒水,“天气干燥。多喝水。”乔甯捏着他的手,告诫他稍安勿躁。

丁文娴的老公褚先生也出来煽风火:“女人呐,是要化精力呵护的,男人不能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也就罢了,这位……噢,聂长官,为什么要做绊脚石呢?”

即使在部队上,也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聂东川的少爷脾气立刻爆发,可是乔甯拽着他不断安抚,他也只能拿餐厅撒气:“这他妈什么破地儿,归芪羊肉煲都没有!”

服务生一看有人来找茬,立刻向值班经理报告,时戕戕今天正好在包厢会客,于是亲自走了出去,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跑到他的地盘来闹事。这一看就看见了乔甯,复古的法式辫盘发典雅而亲切,宽松的菠萝纹毛衣有种很居家的味道:“甯甯,天啊,真是你,得有好几年了吧。”

乔甯没想到这里是时戕戕的餐厅,尴尬的站起来,“时大哥……呃……这位是我男朋友聂东川……”

“噢,噢,聂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时戕戕觉得头都大了,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情敌相见——他不会又要做炮灰吧!

丁文娴夫妇也是惊疑不定,时戕戕在北京的圈子里那是相当出名的二代贵胄,怎么对这个冷脸军官这么客气?

聂东川倒是难得的克制,好像压根没看见时戕戕,“我媳妇儿有些畏寒,弄个归芪羊肉煲有这么难吗?”

时戕戕立刻对值班经理知会道:“去,隔壁的鹂轩御膳买一份归芪羊肉煲回来,麻利儿。”然后又陪在边上儿解闷儿,赠送了SaintEstephe的葡萄酒,一面还得推敲着聂公子的心情,委实够辛苦的。

乔甯最怕这种境遇了,一个是伪前男友,一个是现任男友,一张餐桌上坐着,还真是挺狗血的,但是谁也不说话,就更诡异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时大哥生意越做越大了啊?”

大哥回来了,生意能没有起色吗?时戕戕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都是小买卖,在顺义开了个室内滑雪场倒是不错,下次有空过来玩玩?”

乔甯头应承,又拉拉旁边的男人,聂东川依旧不买帐,“室内滑雪有什么意思,下次带你去直升机滑雪,垂直上千米的天然雪道,一条轨迹都没有的无暇雪面,绝对够刺激!”

“国内私人机场刚开辟了这条航线,聂公子就去玩过Heli-skiing?”时戕戕溜须拍马的奉承道。

“我自己开的飞机,Khul露山谷,三天两夜。”聂东川淡淡的说着,对时戕戕的敌意似乎并不怎么强烈。

时戕戕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归芪羊肉煲来了,一众人心怀鬼胎的吃着,不过这丁文娴夫妇总算有了眼色,不敢再大放厥词了,人家时戕戕都放低了身价伺候的主,再怎么样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相对于他们的食不下咽,聂东川倒是非常尽兴,把羊肉煲给乔甯分拆好,一勺勺的布到碗里,“老婆,还是这味儿地道吧?”

用餐结束,丁文娴夫妇偷偷的向时戕戕打听:“这位聂公子什么来头啊?”

“你不认识他,总认识聂少筠吧?”时戕戕好心的提,“人都说出门望天好行路,人家咳嗽一下就变天了,还用比吗?

丁文娴夫妇这下子脸色都白了,聂少筠在军区那是什么级别?北京城里带喘气儿的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聂东川和乔甯分开那么久,是需要一时间磨合一下的,下面不会虐了,我发誓~~

挽椿五

沃特罗布的Cāo作模式非常国际化,一旦签约就派来了一位极具份量的艺术指导罗本.帕尔曼,为乔甯量身打造一台全方位高水准的舞蹈演出。

罗本.帕尔曼典型的高卢血统长相,棕发褐瞳,仪表优雅,简约而考究的礼服衬衫配细格印花丝巾,很有先锋艺术家的派头。他对于艺术的苛求极为刻板,他审查了乔甯的几个舞蹈后,对翻译说:“不行,都不行,太普通了。”

“什么叫普通?”乔甯不乐意了,才看了片段就急于否决,也要武断了吧。

好在罗本的风度还算不错,他两手比划着向乔甯解释,问题不是出在她的舞蹈上,而是表演的形式过于老套,“爱丁堡艺术节一向标榜前卫创造力,我作为艺术指导,有义务提出更合理,更能抓人眼球的构思。”

乔甯也表示理解,如果拿墨守成规的那套东西去表演,多只能进入艺术节的外围露天展台,于是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剧目,是根据我在云南收集的素材整理出来的,在国内还没有表演过,算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吧。”

“好啊,我最喜欢看处女秀了。”罗本饶有兴味的在椅子上坐下来,托着腮静静地欣赏。

这个剧目完全是乔甯自己编撰的,集合了阿昌族、佤族、傣族等十多个少数民族原汁原味的舞蹈动作,用鸟类图腾崇拜的主线串联起来,博取了古典形韵、民间灵动、芭蕾技巧甚至劳动号子的众家所长,通过手部、颈部、腰部的频繁屈伸,描绘了一只百灵栩栩如生的生长形态。

罗本一看就表现出惊人的兴趣,中西方文化在审美情趣上有较大的差异,但是越是民族本色的东西,反而能够在意识上交融,引起共鸣,“天啊,这个舞蹈很有……符号感,就像澳洲托雷斯海峡岛的……原著民。”

原著民?乔甯莫可奈何的笑笑,他能这样理解已经不错了,“我只编排了一小段,后面的润色还没有完成,可能还撑不起一台演出。”

“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能把编舞完成,后续的部分我们来。”罗本兴奋的手舞足蹈,似乎憧憬着一出别开生面的崭新杰作。

丁文娴看到两人相谈甚欢,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对孩子们说:“看见没?乔甯姐姐以后就是舞蹈家了,要到外国的舞台上演出。”

孩子们对国外的概念一知半解,一听见丁文娴这样说,都有惴惴不安,依华把玩着绣球穗子,喏喏的问:“那,乔甯姐姐还会回来吗?”

“是啊,我们的《阿妹戚托》还没有学会哩。”阿都都胖乎乎的苹果脸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睁得老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以后演出多了,乔甯姐姐就会很忙的……可没功夫来照顾你们这些小家伙!”丁文娴正打着如意算盘,如果乔甯能一战成名,她的剧团也就水涨船高,还怕不能跻身一流舞团的行列吗?面对这样的回答,孩子们的小脸更加失望了。

经过初次顺畅的沟通,罗本.帕尔曼满怀信心的带来了他的艺术团队,囊括了配乐、服装、舞台创意各个行业的精英,制定了专业的包装计划,所需的道具幕景材料,都是国外整车发运过来的。即便是乔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隐隐咂舌,这个沃特罗布公司可真舍得下血本,一台个人演出有那么复杂嘛?

罗本的团队在剧团驻扎下来,“乔,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伴侣啦。”

“……是伙伴,帕尔曼先生……”乔甯无语,中文不好就别拽文了,让人听见还会误会。

“叫我罗本吧,我第一次来中国,还希望你能带我到处溜达溜达呢!”罗本非工作时间倒还挺和善的,还会表演个小魔术什么的,逗孩子们开心。

多吉姆最喜欢看他的硬币魔术,每次都会把硬币变成一颗糖,“红头发叔叔,红头发叔叔,再变一个吧。”

“别闹了,罗本叔叔还有工作,你们都乖乖回去睡觉,听到了吗?”乔甯帮孩子们把小嘴擦干净,让他们自己回去午睡,但是以依华为首的小调皮们都悄悄扒在门口,偷听他们的谈话。

“罗本,你不是有个构想,找一批土生土长的少数民族演员,增加演出的饱满性?”乔甯看见孩子们回去了,才开口询问。

“对,在大型舞台上,单人舞的灵魂需要一组群像去衬托,物色了很多舞者,我感觉都缺少……嗯……淳朴的感觉。”罗本把装糖的小兜兜收好,这些孩子真可爱,一小把戏就能让他们乐半天。

“唔……其实依华、多吉姆他们都是我从云南山区千挑万选出来的,我觉得他们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很多人此时此刻都只会关心自己的前途,但是乔甯第一个想到的是孩子们,能不能获得更大的舞台,就好比每一位父母都想着为儿女创造更多的发展机会一样。

“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乔,你又在我头上打了一棒。”罗本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

“你是说你答应了?”乔甯无暇顾及他错误的语法修辞,欣喜的问道。

“你负责编舞,我负责质量效果,我们的出发都是一样的。”罗本原本对这趟中国之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沃特罗布公司开了天价,自己才勉为其难的接下了case,不过他现在的感觉非常棒,似乎又找到了取之不竭的灵感源泉。

“太好了。”乔甯还来不及表示感谢,孩子们就发出惊呼,一拥而上的把两人围在中间,“乔甯姐姐不会离开我们了。”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乔甯哭笑不得,“好了,这下你们放心了吧?都回去午睡吧,不然下午又都变成小懒猫了。”

为了完成自己的舞蹈梦想,也为了不辜负团队的辛勤劳动,乔甯几乎是日以继夜的在创作,到了月末,整台演出的框架基本搭建完毕,罗本给剧目起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百鸟朝凤》。

但是乔甯这样一忙碌,差忘了施梦童的结婚典礼,等记起来时,已经离婚期不剩几日了。“糟了,糟了,我这个脑子啊!小童要骂死我了!”乔甯敲着脑壳喋喋不休道。

“怎么了?”聂东川破天荒的在书房里看书,他的研究生专业选择了空军合同战术指挥,以后可以往海空部队调动。

“礼服、手袋、礼物……哎呀呀,这么多东西,我一样还没开始准备呢!”乔甯在记事本上涂涂画画,长长的清单让她抓头,“小童还叮嘱我,教堂婚礼中的所有鲜花都交给我搞定的,惨了!”

聂东川闻言撂下书本,一副警世恒言的表情:“所以让你别去艺术节啊,给那些洋鬼子饱眼福不说,还让我老婆都忙瘦了。”

“哎呀,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的。”乔甯看见他又朝自己爬过来,吓得直跳脚。

“老婆,你这次真的想歪了,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聂东川嘴上很正经,眼神却痞的很,低头缄封住她嫩嫩的粉唇,带着如火般灼热温度的唇,烫上那两片微凉的唇瓣上,“你这样不相信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哟。”

“谁让你骗我太多次了……噢……嗯啊……你的政治觉悟都哪去了?”乔甯才不相信他的说辞,吃一堑长一智,这家伙分明就是终日欲求不满。

“有吗?我一周才回来一次,每次还都是等候你的传唤,真的是超克制的好不好。”尔后他手的动作明显地与口中说的背道而驰,长指分开柔嫩的花瓣,寻找到春潮中的豆蔻,然有技巧的反复挑弄,让她更为湿润,花瓣间甚至流泄出汨汨春泉,沾染他的指掌。

“你还敢说你没骗人……”粉唇微颤,她不住在他的撩拨下,娇喘连连,但话尾的娇吟给他吞没了,在他的深吻下溶化掉。

“你想要的,不是吗?”反正一不做二不休,谁让她自己撩火,穿着黑色的束xiōng衣趴在床单上,分明就是诱惑他嘛!聂东川拨开濡湿的花瓣,以长指缓慢的探入紧丨窒的花丨径,因他突然的闯入而紧缩,为他淌出再多的春潮。

“唔……嗯嗯……”快感如火花,在身体里乱窜,乔甯脑袋一片空白,狂乱的摆头,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推却好。

“老婆,你说我每次回来你都在排舞,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么可以冷落我?”聂东川对于战术课题已经活学活用了,扰敌与制敌要双管齐下。

“你、你拿开手指呀……”她嘴里这样说,但如丝般滑腻的双腿却拢得紧紧,间接地夹紧他的大手,不容他离开。

“不是我不想拿开,是你缠得我很紧……”唇畔的笑弧加深,看着她心醉神迷,却嘴硬的模样可爱极了,害他又忍俊不住用言语逗弄她了,不过说实话,那紧窄湿热包裹着他的长指,如天鹅绒般的销魂触感诱人至极,要他离开免谈。

长指来回移动,先是缓慢,接着逐渐加快加重,快感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撞击在柔嫩的内部肌肉上,她频频颤抖着,贝齿咬住他探进来的舌头,将欲出口的娇呼强行吞入腹。

两人嬉闹一番,折腾的脸蛋红扑扑的,聂东川尝够了开胃菜,才揽着老婆慢条斯理的说:“橱柜里有个箱子,专门放信函的,可能有你要的东西。”

乔甯衣衫不整的爬过去,把更衣柜的橱门一拉,稀里哗啦的掉出来好多名店贵宾卡,奢侈品秀场邀请函,大都没有拆封,当然也有礼服成衣的加急定制服务,“哪来的?”

“韩小昂帮我搞得,他加了深蓝俱乐部,把我资料也填了。”论道吃喝玩乐,韩小昂绝对是祖宗级的,所谓深蓝俱乐部不过是提供奢靡享乐的微缩版名利场罢了。

“是嘛?”乔甯感慨,人比人还是有差距啊,聂东川再低调,也是不折不扣的红三代,在这片土地上雷打不动的绝对权势端。可是里面还有一大叠邮局的包裹回执单是怎么回事?乔甯好奇的瞅了一眼,不禁喃喃念出声:“……童心春露慈善基金会收,净重26KG,签名无……这个字迹为什么这么熟悉?”

“这个就别看了。”聂东川一把抢过来,都怪自己平时东西乱丢,这下要暴露了。

回执虽然被夺走了,但是乔甯还是理顺了前因后果,“你不会就是那个小飞侠吧?”

“什么小飞侠?”聂东川打马虎眼。

“寄了一大堆军用品棉被的无名氏啊!”乔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可以说谎噢!老实交待!”

“是我又怎么样。”聂东川脖子一伸,作出英勇就义状,然后脸颊上“吧唧”一下,被印了一个香吻,“不怎么样,有奖励!”

聂东川当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捧着乔甯的腮颊加深了这个吻,“老婆你瞧,你不管做什么,我都很支持你吧?出钱、出力,还出人!”

“……唔……你分明就是对我有不轨的企图……”乔甯被吻的头晕目眩,一下子又瘫软在床上,“说,你潜伏在我身边多久了?”

“嘿嘿。”聂东川充分采用声东击西的战略,“老婆,我是不介意浪费一下午,但是……你的典礼筹备怕是要耽误了。”

“呀,是了是了。”乔甯一下子振奋精神,撇下自家男人去了更衣间匆忙换衣,聂东川从身后围上来,帮她顺一缕勾住肩带的头发,却明显感觉到乔甯瑟缩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乔甯耸起的肩膀再次放松下来,但是聂东川已经发觉好几次了,只要出其不意的在身后出现,乔甯的反应就很紧张,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分开这么久,一定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错过了。作者有话要说:周末还要赶回家码字,你们嫌我更的慢,我就无语了……这年头写文不容易啊,酸甜苦辣都要照应到,大家轻拍我啊,我怕痛!

挽椿六

结婚是女人一辈子最憧憬的时刻,施梦童也不例外,尽管两人的感情存在很多问题,还是大手笔的包下了西什库教堂,邀请的至亲好友把停车场塞的水泄不通。

教堂有四个高高的尖塔,三个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圆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端庄而绮丽的立面,在青松翠柏环绕之中越发显得洁白挺拔,乔甯亲手把石斛兰、粉玫瑰和桂枝编制的花环摆到祭台上,退后一步欣赏。

“尖拱券门下朱红色的灯幔,神父庄严的祷告,周围响彻着唱诗班《爱的真谛》,是不是很梦幻?”纪宥蓝的声音陡然响起,卷起一阵波诡,她的出现总是恰到逢时,让人始料未及。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的心理学博士。”乔甯和她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两人贴面拥抱,交换着彼此的祝福。

“是啊,特别想你们,还答应了小童待会儿晚宴给她钢琴伴奏呢!”纪宥蓝剪了利落的短发,更有矫矫神采,但她总是眼眸闪烁,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我今天任务繁重啊,得了空咱们好好聊聊。”乔甯想着闺蜜之间的话,还是留到夜半无人时好好叙叙。

“也好。”纪宥蓝淡淡的说,看着乔甯满足的笑靥,真的令人羡慕,两相对照下,她的大哥却在痛苦中煎熬,做一个圣人真的比较快乐吗?

几位闺蜜在化妆间等了很久,离神父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一对新人还是迟迟没有到场,底下的来宾都有些不耐烦了,窃窃私语一片。

乔甯连拨了几通电话过去,都没有人接听,四下问道:“还有谁在那边?”

“双方父母和司机,噢,还有施梦童的姐姐。”旁边有人乱哄哄的说道,事到临头没一个事的。

碰巧这时候聂东川进来了,ErmenegildoZegna复古西服,锦葵紫的针织马甲,特意和乔甯的木槿紫小礼服相配的,他的身姿提拔加上难得的正装打扮,既刚毅又洒脱不羁。

“不是让你忙就不用过来了吗?”一看见他,乔甯心情立马转好。

“我不放心你。”他俯身亲了脸颊一下,干脆拉乔甯坐在他腿上。

“没正经。”乔甯甜丝丝的说:“今天是施梦童结婚哎,还怕有人跟你抢新娘啊?”

“嗯!”聂东川居然哼了一声,乔甯这才主意到他的脸色冷冽,似乎在哪里刚吃了瘪,通常这种情况下,喋喋不休的追问可不是明智的做法,所以乔甯只帮他揉了揉额角,柔声问,“团长大人,现在出了状况,新娘新郎可能堵在路上了,请求您的支援呐。”

“我让贾存旺去吧,军车开道应该比较快。”聂东川安排了一下,然后无视周围热闹的场面歉意的说,“我出去一下。”

乔甯一肚子的话被憋在嘴边,这个笨蛋平时怎么腻歪都嫌不够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个人跑出去玩独处,还能堪破玄关,得证什么大道来?

刚考虑要不要追出去看看,就见纪宥蓝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对着聂东川出去的方向下巴:“挺不错的男人,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以前?以前我俩都在山里窝着呢!”乔甯嬉笑道,他和聂东川的故事要是细说起来,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的。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这个话题很敏感,在别人大喜的日子,每个女人都会思考自己的归宿吧。

“他还没有提……我想……再等等吧!”平时一小事也嚷嚷个不停的聂东川,偏偏在这个问题上,一次也没有提起过,不得不承认,乔甯有一失望。

“他对你……怎么样?”纪宥蓝的心理学岂是白学的,立刻看出了破绽,不免替大哥存了一丝侥幸。

乔甯不知道是回答别人还是安慰自己,不自觉的强调了一句,“他对我很好,结婚……只是迟早的事。”

贾存旺跟着聂团长很久了,从最早的勤务员做起,一直升到现在的三级士官,几乎是坐着直升机上去的,所以说大树底下有荫凉,待遇再高的岗位他也不换。

等他赶到施梦童的新房,才发现这办喜事的一对新人,不是堵车堵在路上,而是正在闹别扭呢,女的骂男人薄情寡义,是现代的陈世美,新婚前夜还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男的怪女人疑神疑鬼,这婚要是不想结,现在干脆一拍两散,免得日后过不安生。

新娘的姐姐也不知道劝解,还在那里指着新郎的鼻子骂白眼狼,还嫌不够乱是怎地。“你们都别吵了,那么多客人在等着你们呢!要吵晚上关起门来慢慢吵!”贾存旺的嗓门忒大,一下子就把他们呵斥住了。

“快吧,快吧,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才闹着分手,早干嘛去了。”双方父母也看不下去了,外人看笑话不说,这以后的日子那么长,还能维系下去吗?

一众亲属拖拖拉拉的赶到教堂,已经离预约的时辰不剩多久了,入场仪式加上证婚环节少说也要四十多分钟,乔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施梦童,有你的呀!你要耍个性,也找个合适的时间吧,这礼堂屋都快闹掀了……”

“好了,乔甯别说了,让他们快进去准备吧!”纪宥蓝无奈的说,这次施梦童真的太胡闹了,想给侯义骏下马威,也别选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间。

终于这边等待入场了,后面却走过来几名魁梧男士,嘴里嚷嚷,“你们不想结婚就闪一边去,没空等你们这些脑壳进水的……”教堂的证婚仪式是排队进行的,你耽误了时间,也就等于侵占了后面人的时间,再加上这几位明显是不好惹的主,打算直接插队了。

“说什么呢?嘴巴放干净。”施梦童的姐姐施梦婕比以前还要不靠谱,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把婚礼了解了才是正经,她偏要去和人家争执,又搞出一番飞狗跳。

那边的一对新人家族也是有几分势力的,抡起拳头就要揍她,“你个小□说什么呢?”

施梦婕吓得哇哇大叫:“打人啦,流氓打人啦,快报警啊。”

“报你妹啊,警局就是我家开的。”

好了,这下干脆仪式入场也入不成了,两边的亲友出来拉架,“你推我干嘛?”“老子推的就是你丫的。”婚礼演变成一场闹剧,乔甯赶出来一探究竟,还险些被误伤。

聂东川吸了一支烟,在苦难堂旁边静了静,听见吵闹声赶过来,对准领头寻衅的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人脸上,对方也是人高马大的架势,愣是被踹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你敢踹我?知道爷我是谁吗?”

聂东川没理他,眼神一睨,贾存旺就会意,左肩前送把对方的手腕一拧,右掌顺势托其左肘,迫使对方身体后仰,扑通就跪下了,男人不甘示弱的回击:“你小子给我小心,有本事撂下名字再走。”

聂东川解开西服下摆的两粒纽扣,示意贾存旺让开来,左脚上前成左弓步,平缕住男人的头颈,虎口朝上直插他下颚,一招反手封喉比贾存旺使起来功力要高多了,直插的男人喉头窒息,“吽吽”求饶。

乔甯见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一撒气别撒出人命来,赶忙拦腰抱住:“行了,你那劲道我还不清楚,想打死他吗?”

“你以为我想打死他?”聂东川身形一僵,有种不被理解的忧伤,在乔甯眼中他还是当日只余剩勇的小男生吗?

“不是……我……”乔甯一时语塞,就见聂东川无比友好的,把倒在地上的男人拉起来,轻柔的问道:“你姓什么?”

男人抖抖擞擞的答:“我姓唐……”

“唐耕生是你什么人?”

“我大伯……”

“那就对了。”聂东川替他拍了拍灰,拍的男人心跳都漏了一拍,“回去跟你大伯多学习学习,有学历没文化……很可怕。”

施梦童的婚礼就在纷乱中草草了事了,乔甯不明白人生的头等大事,也是可以拿来赌气的吗?和她前世艳羡的梦幻白色婚典实在相距甚远,还有那别扭的聂东川,整个婚礼到是到场了,和她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乔甯再次望着那肃穆的圣堂,白色的哥特尖高高矗立,第一个感悟就是,难道男人每个月也有情绪波动的那几天?第二就是,以后说什么也不上这儿来结婚了。

聂东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还得从头说起……

今天一早参加完阅兵庆功大会,他就收拾停当,预备去给老婆帮忙,顺便偷窥一下乔甯穿伴娘礼服的娇俏模样,这般一想,心里就痒痒的不行。

“贾存旺,到5号楼来接我……嗯,快。”聂东川春风得意,刚刚被授予了一枚二等功荣誉勋章,也是对他多年来扎根一线,安全飞行1000架次的最好褒奖。

5号楼下还是属于军委军事要地,却不声不响的停了一辆漆黑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等到聂东川走进3米远的样子,车门无声无息的打开,男人沉稳而有磁性的话音从后座传出:“我叫纪铎鹰,听说你在找我?”

纪铎鹰居然放胆来找自己,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聂东川嘴角勾笑,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好啊,我正愁无缘拜访呢。”

上了车,两个男人都在默默的欣赏着对方,聂东川一直听说过他,早在十年前就是京城里备受瞩目的名门贵少,后来辗转去了国外,如果不是对资助乔甯的瑞士沃特罗布文化交流集团起了疑心,他也不会调查到他身上;纪铎鹰则一直正襟危坐,手指在腿上轻扣,对方比自己小了一个班辈,年纪轻轻已非池中之物,身上蕴含着军人的霸气磅礴,也兼具一个优秀男人耿直豪迈的品性。

劳斯莱斯静静地驶向城郊的一处别墅,闹中取静的豪宅聂东川见过不少,这样壮观的依山别墅绝非有钱就可以打造出来的。

远眺是层峦叠嶂的园林景观,庭院上铺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两侧的枫叶曲径通幽,隐隐露出一方飞檐屋脊;近观是坡度和缓的土丘上筑了篱笆,人工池泉流水潺潺,鸟兽虫鱼隐于山水间;整个坪庭通透写意,一草一木皆可入画,难怪近几年纪家明明植根海外,依然地位超然。

女佣把聂东川引至草柳藤编的和室,“聂公子请稍歇,纪先生更衣之后就过来。”

这时,咲谷美嘉穿了和服从玄关处缓步而出,芙蓉带笑的跪坐在聂东川身侧:“聂公子大驾光临,容美嘉给您沏壶茶吧!”

“好,你是?”聂东川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派个美艳娇娘出来,色诱他不成?

“我和乔甯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还是个小的小姑娘呢。”咲谷美嘉燃起风炉,铁壶茶釜内捻上冻乌龙,幽幽开口,“人总有一些最初的邂逅,可以埋藏很多年,不是吗?”

原来是个说客,还是个软刀子的说客,聂东川欣赏着她的茶艺,不动声色的接道:“说到初次的邂逅,我和乔甯大约在八九岁的光景就认识了……”

“噢?是吗。”咲谷美嘉又借着煮水的空儿了熏香,用秋风纨扇晕开,空气中立刻布满了安定的沉香。

“那时候她缺了门牙,说话还漏风哩,我不敢和她提,一提她准要恼我,呵呵!”聂东川自顾自的乐起来,好像想到了乔甯怒目圆睁的彪悍样,“你知道的,女人就喜欢打打闹闹的,你还不能真和她对着干,弄伤了自己心痛。”

聂东川说话透着那股熟稔劲儿,完全把乔甯视作自己的女眷了,暗暗警告别人,若还有什么横刀夺爱的旖念,趁早歇菜。

“呵呵,小川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樟子门一动,主角登场了,咲谷美嘉再不说话,只在一边静静的煮杯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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