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潘局长鼓励，我们绝对会拼尽全力的”朱易到此时悄悄松了口气，开始他一直担心潘宝山会压什么硬性指标
“嗯，很多时候，做事的态度比力度要重要得多”潘宝山看着朱易，“所以嘛，你一定要带头重视起来”
面对潘宝山直射过来的不可捉摸的眼光，朱易惶惶然头，他觉得这话一语双关，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很快，潘宝山就结束了考察，准备离开广电总台，虽然朱易极力挽留用个晚餐，但他还是拒绝了，说吃饭的机会还是留到下一次朱易头，说既然潘局长实在有事，也只好下次再了，那样也很好，因为只要有机会，就一直有希望嘛
潘宝山听了这话呵呵地笑了，抬手看了看手表，道：“这样，我马上要去省电影公司去，现在时间还早，如果条件许可，晚上我尽量回台里用餐”
“好好好，潘局长，那我就备足马力候着了”在朱易看来，这是相当给面子的
“嗬，既然朱台长如此盛情，那就说定了，晚上我一定过来”潘宝山笑道，“刚好再谈谈金话筒奖的主办单位，中国广播电视协会那边还是要重视到位的，他们的能量挺足，虽然在主奖项上不太好左右事态，但在提名奖上还有一定的发言权”
“潘局长，没想到你对方方面面的事也都那么了解啊”朱易略显含蓄地笑了
“随便说说”潘宝山豁然一笑，“好了，就先谈到这里”
“潘局长，您先忙”朱易身子再次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
潘宝山头一笑，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离开广电总台，前往省电影公司
上车前，盖茂主动要求和潘宝山同坐一车，说有情况要说一下这个时候，盖茂觉得是向潘宝山示好的机会
“潘局，省电影公司的老总衡建齐不是个凡人”盖茂上车后，稍微平稳了气息，道：“有小傲气”
“他有什么背景？”潘宝山问道，“人事方面的”
“人事方面的倒没有，主要是专业上过硬，在瑞东来说，从业务上讲确确实实是无出其右”盖茂道，“公认的”
“哦，也就是说，能力强”潘宝山略一头，“恃才而傲也可以理解，跟省网公司老总邝同舟相比，傲气如何？”
“衡建齐的傲跟邝同舟不一样，邝同舟是傲在外表，衡建齐是傲在内里，骨子里，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自负”盖茂很认真地说道，“说白了，就是程序上的礼节丝毫不会差，但明显能看出来，热情度不够”
“哦，知道了”潘宝山微微一头，闭上了眼睛
平心而论，潘宝山对这样的所谓专业型人才还是比较钦佩的，毕竟是有真本事，不是靠拍马溜须耍嘴皮子上去的，也还总有正规意义上的可取之处
到了电影公司，衡建齐已然在楼下等候，环节安排得果真是到位但如同盖茂所言，热情度是跟不上的
“潘局长，欢迎”衡建齐头微笑，上前握手
握过手后，衡建齐平摆着手臂，请潘宝山上楼道会议室坐坐无论是进电梯还是出电梯，包括进会议室，每一个环节，衡建齐都面带浅浅的笑，但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切都是程序化的，笑得深度不够，如蜻蜓水，做的只是个形式
对这样的人，潘宝山知道不能硬扳，那只会起反作用，行之有效的，是不动声色，做出实绩来证明自己也是实力派，不是泛泛庸官，那样才能让衡建齐打心底里服气
不过潘宝山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觉得也无所谓，为什么要让衡建齐服气，用得着？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忽略了，人难免会争强好胜，尤其是在盖茂事先“爆料”的前提下，潘宝山觉得有必要让衡建齐服气，起码对盖茂来说，是一种正面、积极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