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关春生心急火燎地道：“老先生，俺知道您行动不方便，俺也不为难你，都知道您画的符比较灵，您就给俺画张符让俺带回去，成吗？”
鱼肚眼摇了摇头。龙腾小说网ltxsba.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老先生，你这是为何……俺不会让您白忙活的……”关春生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十元五元一元五角一角五分的都有。
关春生上前两步，将一大把票子都塞到鱼肚眼右手里，放开手时，那把纱票如雪花一样又散落下来。
关春生愣住，两眼紧盯着鱼肚眼那只苍老的手，试着伸手握握，那手僵硬如铁，根本就不能动了，一惊之下，关春生失声大叫：“先生，您，您的手……”
我心道，你早来十分钟，也许还能讨一张符纸。嘴里却说：“爷爷的手不能动了……他……”
关春生又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我与鱼肚眼非亲非故，在他看来，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关春生虽是我关家族人，但不是至亲，所以关系不太亲密。我没有理会他目光的异样，接着对他说：
“……他帮不了你了。”
“哎呀，天爷呀，这可咋办呀……”关春生哭丧似地哀嚎起来。
鱼肚眼黯然低下了头，忽地，又抬了起来，一张老脸转过来，直直对着我，并用手指着我，对关春生啊啊大叫。
关春生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我却明白老人家的心意，他是想让我出马。
鱼肚眼比划了半天，关春生还是一头雾水。
我解释说：“爷爷想让我代他走一趟。”
“你？”
关春生语气里透着惊讶与不屑：“你一个小娃子，能懂个啥，我还怕吓着你呢！”
“你不相信就算了。”
说着，我转身就朝外走。
“哎？你别走！”
关春生伸右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左手自拍额头，喃喃道：“呃，我想起来了，你小子现在跟着五云山上的那个道士学本事呢！”
这时候，鱼肚眼又指着我啊啊叫了两声，脸上还带着赞许的笑。
关春生瞄了一眼鱼肚眼的表情动作，终于信了几分，道：“那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道：“你让我去我就去呀？”
“嘿，你这熊孩子……”关屠夫咧嘴道：“才多大的人呀，还跟我摆架子！”
我不理会他，径直朝外走去。
“嗨嗨……行行……行行……”
关春生喊着一路追出来：“行行老弟……”
我和关春生是平辈，他年长我十多岁，按理我该叫他一声哥，不过这家伙有些傲气，平时不大爱答理我这个“病秧子”。所以我们之间一直比较生疏……
“行行老哥，我叫你一声哥还不成吗？”他终于低下声气来求我。
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愣是没看出来我是往他家方向去的。
糊涂瓜！
我不理会他，放开脚步，脚下像生了风一样，飞快地朝他家走去。
等我步入他家大门时，那家伙才在后面狂喜大叫一声：“多谢五行老哥！”
才一踏入关春生家大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躁气，屠户家里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婴儿的哭声，呜啊呜啊的如夜猫叫春，腔调异常，让人毛骨悚然，进到他家院子里时，我便散开神识。
我先天神识初开，显得格外微弱，只能笼罩身周十米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