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床上的话不能信
纵欢的第二天，梓珊根本起不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方慕简竟也没有去上班，正在厨房里继续捣弄。龙腾小说网www.ltxsba.
梓珊抚著发酸的腰洗漱完出来之後迎接她的就是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即使她满肚子火气也发不出来──起码也得等吃完了再发。
不过事实证明还是方慕简有先见之明，美食攻势简直是攻陷吃货的必杀技。吃饱喝足的梓珊懒洋洋的，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倒还记得自己要搬回学校住的事。
等休息够了跑去找箱子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方慕简问她要箱子做什麽。
“收拾东西搬回学校。”梓珊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回答，这种吃饱了就犯困的习惯真要改掉。
方慕简盯著她平静地问，“你还记得昨晚你答应了我什麽吗？”
梓珊打哈欠的动作一顿，有些心虚地问，“我答应了什麽？”
“你说会继续住在这里。”
梓珊一愣，随後又笑了，“方律师，床上的话你也相信吗？”
方慕简依旧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我们是在桌子上做的，不是床上。”
“……”梓珊耍赖到底，坚决不承认，“昨晚我喝了酒什麽都不记得了，无法判断你这些话的真伪，所以你的断论只是单方面的，无法成立。”
方慕简不但没有不生气反而露出莫测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她会翻脸不认帐，“所以为了避免你事後反悔，我当时就录了音。”说完就拿出手机翻出了昨晚的录音。
片刻之後就听见手机里传出一阵阵暧昧的呻吟声，那女声熟悉得让梓珊又羞又恼，昨晚的某些片段随著声音而在脑海中浮现……
“你想要什麽？”
“我要……要你动！”
“还想著回学校吗？”
“如果想回去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要……不要回去……”
“真的不回去？”
“那就是要住在这里了？”
“恩啊……”
……
“如果你还觉得有疑问，可以去找专家进行音频鉴定。”方慕简非常好心地提醒，不过却遭来了一枚白眼。
“……方慕简，你真变态。”梓珊咬牙切齿。
方慕简很是谦虚地接受这评价，“过奖了，和你喜欢拍裸照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不过若是你比较喜欢影像，下次我也会考虑一下拍成视频……”
梓珊觉得论不要脸，方慕简认第二就肯定没有人敢认第一！
到底最後梓珊还是在方慕简的公寓里住下来了，不过事务所的实习就暂时告一段落，因为这学期的课程她几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大部分时间在事务所实习不说，还跑到国外玩了半个月，禽兽那边已经有些不满了。如果不是有师姐在那边帮衬著，估计这学期她会被禽兽给当掉，想到这里，师姐在她心里的形象又瞬间高大起来，简直是救苦救难舍己为人的观世音菩萨。
不过梓珊还没来得及去报答师姐的大恩大德就得艰难地做出将师姐再次推入火坑的选择──禽兽导师一个电话打来，她就不得不化身为沈连英回去为他赴汤蹈火，咳咳，其实是因为师姐又闹别扭闹革命想翻身了……
这样的把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被镇压一段时间後师姐又会死灰复燃地扑腾一下，这样的戏码当事人玩得很投入，只不过可怜的是他们这些被奴役的小弟子……因为是禽兽的命令，所以方慕简也没办法，只能暂时送她回学校，分别的时候差又上演了一场车震，幸好梓珊吸取了之前的教训，逃得快。
回到了久别了的宿舍，梓珊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就看到一个女鬼似的东西正坐在床上，身上散发著浓浓的哀怨气息。
“师……师姐？”梓珊站在门边不敢前进，那“女鬼”听到声音後悠悠地朝梓珊望来，梓珊顿时被吓得愣在原地。
“师妹啊──”见到梓珊，师姐立即扑过来。
梓珊想逃，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师姐死死抱住，八爪鱼一样缠在她身上，“师姐，别激动，我不是害死你的那个人，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错人……”
“胡说！我什麽时候死了！”师姐严肃地驳斥。
“……”作家的话：下午三新坑第一更，龙女的故事，欢迎大家填坑XDD
113、好自为之
师妹回来了，师姐还是很高兴的，最起码有了个能听她诉苦陪她一起诅咒禽兽的伴儿。
梓珊陪著师姐数落了禽兽一整晚好不容易才把师姐哄睡了，然後偷偷给禽兽发了条短信报告任务进度。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又接到叶菲瑶打来的电话，听她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地说著自己的春梦经历後，梓珊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还差把师姐给吓醒了。
叶菲瑶恼羞成怒差把电话给挂了，幸好她即使收敛了。不过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在偷著乐，果然啊，只有通过对比，才会发现这世界永远有人的处境比自己还要糟糕悲剧，幸福感瞬间提升了有没有！
此时的叶菲瑶对梓珊来说就是一只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小绵羊，不欺负简直是对不起自己，所以她就忍不住给她出坏主意，怂恿她去买情趣用品。凭她对叶菲瑶的“惹事”体质的了解，肯定会出事的！
因为快到期末了，禽兽也盯得紧，抓壮丁似的把他们一个个抓去干活，不过奇怪的是梓珊却没有见到林爱。之前梓珊从叶菲瑶那里知道，林爱在周丞公司实习，也是因为她，叶菲瑶才会和周丞闹分手的，梓珊对她完全没有好感，所以也稍稍留意了一下。
不过问了一转，班里的几乎都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虽然她曾在事务所里碰到苏骥，不因为和他不太熟络，所以也不好贸然询问。但梓珊也没有太多心思花在这上面，因为白天要应付变态的禽兽，回到宿舍要哄劝快要被折磨成变态的师姐，有时还要被捉去满足那个更加变态无耻的情人，偶尔还有个经常闯祸即使呆著不动也会有祸主动找上门的闺蜜，梓珊分身乏术，简直是有资格去竞选“劳模”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我们还会处於开始阶段，远远没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吧？”梓珊防备地盯著方慕简。
“之前说过这次我们要坦诚，不能再有欺瞒的人不是你麽？我现在不是很坦白我的欲望和需求？”
“……”梓珊深呼吸，“除了炮友，没有人会刚认识就直接跳到上床这个步骤。”
方慕简不以为然，“既然上床是迟早要进行的步骤，现在只是把这一步提前而已，对结果不会产生任何不良影响。并且据有关研究表明，身体的接触有利於感情的交流。”
“……”他根据的是什麽报道？
床事归床事，下了床之後梓珊还得忙学业，尤其下学期她就要升研三了，要认真考虑是继续读博还是选择工作。不过她倒是更倾向於工作，因为法律这东西除了对法律条文的熟悉和透彻理解，更重要的是要学会灵活运用於实践，在事务所实习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学到了很多课本上所没有的知识。
对此，方慕简也表示赞成她的想法，颇有深意地道：“来事务所，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教你，包括在床上。”
梓珊直接一本词典扔过去。
日子虽然忙碌，不过却也充实舒心，虽然和方慕简之间的发展和自己当初预想的步骤不太一致，事实上他们和之前没多大变化，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她现在的心里不会再觉得飘摇迷惘了吧。有时候甚至觉得把自己的心交给另一个人安放，其实也不坏。
难得放假，方慕简出差，少了掌勺的大厨，梓珊也懒得回公寓，而是去二姐看望她顺便蹭饭。现在的梓桐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肚子还不明显，不过也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裙装，闵先生更是跟前跟後，事事为她准备妥当，就怕她有一丁的不舒服。
梓珊相信结婚後就彻底沦为妻奴的闵先生很快又要沦为孩奴了。临走前，二姐对她说，“和你慕简的事爸妈都知道了。”
梓珊有惊讶。
梓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著道：“好自为之。”作家的话：ps：梓珊这边暂时先告一段落，这文前半部分梓珊和方律师是重，後半部分叶小姐和周丞的戏份比较多，因为两对情侣问题重不一样XDD
不过接下来会有一虐哦……虐完之後就是幸福的HE啦！
114、意外
那边梓珊“顺其自然”得很不错，学业爱情都兼顾得非常好，不过叶菲瑶这边却是一团糟。没有了周丞的帮忙，本来就不精明的脑袋被期末的各种考试论文折腾得快崩溃，再加上偶尔还要被老头抓去公司里跟著孙特助实习，叶菲瑶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掉了。
这恐怖日子里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每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连做春梦的力气都没了，每天回来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好不容易熬过了期末，叶菲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接到李易打来的电话，说已经确定了回美国的时间了。
虽然没能和李易发展成为情侣，不过这段时间两人却也结下了一段友谊，听李易说要走了，叶菲瑶也当然回去送机。
来送行的人大约有七八人，都是李易在中国这段时间里认识的朋友，看得出他的人缘非常好。
李易说他会先回美国，然後就去法国一趟，今年年底那里有一场盛大的艺术展览。
“如果见到Felix的话记得帮我问候。”叶菲瑶想起了Felix也刚好在法国。
李易笑了笑，“一定。”
“一路顺风。”对於李易要离开，叶菲瑶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又对他可以自由追逐自己的梦想感到羡慕。
李易笑了笑，他对坦率爽直的叶菲瑶挺有好感的，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或许他们之间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是这世界上很多人和事都是这样，永远只差那麽一。他张开手臂拥抱叶菲瑶，然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菲瑶有些愣住了，不过想到李易是外国人，表达地热情一些也很正常，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过李易表情却有些神秘，伏在她耳边说了句“Good露ck！”然後就转身拖著行李箱一边朝他们挥手一边往登机口走去。
叶菲瑶依然沈浸在离别的气氛中没有多想，不过等她目送李易离开也准备回去的时候，一转身就见到了站在十米远此时正狠狠盯著她的周丞，这时候叶菲瑶才後知後觉有几分明白李易刚才的举动了。
周丞盯著她的眼神恐怖得让叶菲瑶有种错觉，仿佛下一刻周丞就会像头猛兽般扑过来将她撕咬成碎片。想著想著叶菲瑶都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颤。这个时候最合适的做法就是避开周丞，有多远走多远。
当然，这只是叶菲瑶的理想情景而已，周丞有心不放过她又怎麽会轻易放她溜走，三步拼作两步走上前去将企图假装没看见他想要逃跑的叶菲瑶抓住。
“真巧啊。”周丞的声音隐隐带著怒气，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他清楚地记得，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机场里逮到叶菲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次竟还和那个男人亲吻！
“放手！周丞你放手！”叶菲瑶却一心只想著要怎麽从他的禁锢中挣脱，机场里来来往往那麽多旅客，她又不敢大力挣扎，生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周丞不仅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拉著她的手硬是将她带走。叶菲瑶挣脱不了，虽然极不愿意但也只能跟著他一起离开。
走出机场来到外面的停车场，周丞的车秘书早就帮他开过来了，打开车门，周丞直接将叶菲瑶塞进车里，在她想要逃下车之前就锁上了车门。
“我要下车！周丞！放我下车！”叶菲瑶仍然不死心地用力拍著车门。
周丞不理她，绷著一张脸专心开车。
得不到回应的叶菲瑶越发生气了，声音也变得更加尖锐，“周丞，放我下去！你听到没有！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周丞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你闹够了没有！”
叶菲瑶一愣，随後又几乎是出自本能一样，下意识地和周丞唱反调，“没有！我就是没闹够又怎麽样！”
周丞到底还没有被她气得失了理智，就沈默著没有说话，打算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不过让气在头上的叶菲瑶一个人“冷静”是不可能的，通常这种情况她只会越来越气直到最後气昏了头，这次也一样，她甚至开始想强迫周丞停车。周丞自然是不肯的，两个人就这样在车里闹了起来，叶菲瑶想要抢方向盘，周丞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车子就直接往旁边的绿化带上的灯柱撞去──
巨大的撞击力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像是被炸裂一样剧痛著，有什麽温热腥浓的东西滴在脸上，叶菲瑶艰难地睁开眼，却只能模糊地看到周丞一动不动地压在自己身上，滴在她脸上的是从周丞头部流出来的血……
“周丞……”她颤抖著声音喊著，可是却的不到任何回应。作家的话：ps：周先生肯定会没事的。
其实这段恋情中，不但是周先生要学会尊重叶小姐，叶小姐也要改掉自己毛毛躁躁的鲁莽性格。
115、对不起
血。
满眼都是豔红的血，而周丞就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任凭她怎麽使劲去喊都不应一句，她想要靠近，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不能动弹半分。她突然慌了，怕了，她宁愿周丞像以往一样恶狠狠地骂她，说她没教养说她不学无术甚至是骂她泼妇……都好，骂她什麽都好，比现在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只要他醒过来……
突然，周丞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然後一一地淡化，几乎要消失不见。
“周丞！”叶菲瑶大声喊著。身体猛然一震，然後她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没有刺眼的血泊，没有周丞，一张开眼就只看到满室的雪白，还有正在为自己换药水的护士。
“你醒了。”护士惊喜地道。
“我……”一开口叶菲瑶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干渴得几乎说不出话，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重装一样，每一处关节都痛。
护士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用喂她喝了一，然後就去通知家属和医生。
没过多久老头子走了进来，听说女儿醒来了，悬著的心也终於放了下来，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叶菲瑶不敢吭声，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闯祸了，可是她实在是担心周丞的情况，她记得昏迷前再次倒在她身上，满是鲜血……一想到那情景以及刚才做的噩梦，叶菲瑶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爸，周丞……怎麽样了？”虽然刚才喝了水，但她的声音仍然十分沙哑干涩。
“哼！”老头子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坐在一旁不说话，脸色yīn沈。
见状，叶菲瑶的心就拧得更紧了，越发的恐慌，挣扎著想要起来，“我、我要去……看周丞！”
她的这一举动把护士吓得连忙将她按住，一边安抚她想让她冷静下来，但效果甚微，叶菲瑶依然不管不顾地想要去看周丞。
这时候，老头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他喝斥道：“还没闹够是不是？周丞没事，就算你想见他起码也得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去！”
叶菲瑶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记得，出事前周丞也是这样说她问她闹够没有，就是因为她的胡闹不听话，才会导致这场车祸……心情变得很是低落，说不出是悔恨是恐慌是担心还是别的。头一次，她开始对自己感到厌恶，厌恶自己这种鲁莽无知的性格。
叶菲瑶只是左腿骨折以及受了一些皮外伤，不算严重，但是周丞却因为在意外中挡在她身前而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身体多处挫伤，头部也受到了撞击，送来医院的时候就被直接送进手术室，做完手术後又被转去ICU病房，今天才转入到普通病房。
听到这些之後，叶菲瑶又怎麽可能安得下心来养伤，所以等老头子离开之後，她拼命哀求照顾她的护士，让她去看看周丞。护士被她缠得没办法，答应只让她去看一下，一会就回来。
叶菲瑶不断头答应。
护士找来轮椅，然後将叶菲瑶扶到轮椅上推著她来到了周丞的病房。以为是晚上，周丞父母都回去了，只有护工守在病房里照顾周丞，不过此刻周丞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还没苏醒。
护士把她推到床边，然後说了句“我一会再送你回去。”就把护工也喊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叶菲瑶和周丞。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丞，叶菲瑶心里揪在一块，她从未见过这样苍白虚弱的周丞，在她印象中，周丞总是那样的霸道强大，甚至是无所不能的。可是那个强大如山一样的男人此刻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多麽害怕他会像梦中一样，慢慢地消失……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任性胡闹又怎麽会发生车祸，周丞又怎麽会为了保护她而受重伤直到现在也昏迷不醒……
叶菲瑶颤抖伸出手去握著周丞冰凉的手，还好，手虽然是冰凉，但她仍然能感觉到手腕处脉搏的跳动，一地透明的液体滴落在两人交握著的手上，不知何时，她竟哭了。
她想擦去眼泪，泪水却和她作对似的，不断涌出，两人的手都被打湿了一片。
这一刻，所有的悔恨、担心和恐惧都随著泪眼溃堤而出。
“对不起……”作家的话：ps：我是亲妈，拥有一颗圣母心，怎麽可能继续虐嘛！所以下一章就结束啦！
116、你说话算话吗？
“对不起……”叶菲瑶哑声道歉，这句话她在心里说了几千几万遍，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後悔，是多麽的痛恨自己的任性。
她把头埋在两人的手中，任由泪水不断落下，除了流泪，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宣泄情绪的方法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叶菲瑶一边哭一低声说著，“周丞，你快醒来好不好？快醒过来……”一想到之前的噩梦，她就害怕得颤抖。
“周丞，周丞……”叶菲瑶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可是病床上的男人仍旧毫无反应，安安静静地躺著，仿佛沈睡在梦境中。
“我喜欢你，喜欢你……”
“只要你醒过来，我以後都听你的话，不闹脾气了，你快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叶菲瑶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楚，但她还是不停地说著，把那些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她怕，再不说以後就没有机会再说了。说著说著，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握著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只是错觉，但是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她的手被用力反握，叶菲瑶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望著周丞，只见他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醒来，正在望著她。
“你说话算话吗？”周丞的声音同样沙哑干涩，如同粗粝的沙子，一也不好听。
但就是这声音，此刻听在叶菲瑶耳中却如同天籁，直到很多年之後，叶菲瑶也依然记得这声音。
见叶菲瑶呆住了，周丞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嘴角轻轻一勾就牵动了疼痛的神经，太阳穴的地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他仍然微笑著，“叶菲瑶，你说话算话吗？”
“啊？”叶菲瑶明显还没回过神来。
“你说你喜欢我。”
“啊──周、周丞，你醒了！”
“你说只要我醒过来，你以後都听我的话，不再闹脾气。”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麽……”
两人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叶菲瑶！”周丞低喝了一声，因为激动而不断咳嗽，咳嗽的时候xiōng肺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见状，叶菲瑶连忙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来……”
周丞简直快要被她气死了，奈何他现在有伤在身，身体根本动不了，否则他一定会狠狠地将这个总是不听话的女人吻到晕过去。
见周丞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受了伤的周先生根本没有好看过啊……），叶菲瑶才慢慢安静下来，无措地看著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著家长的责备，怯怯地喊著：“周丞……”
周丞无奈地叹气，对於叶菲瑶，他真的是骂也不是哄也不是，连气都气不下去。他正视著叶菲瑶，这尽全身的力气去握著她的手，要她不准逃避自己的视线，“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叶菲瑶脸上一红，“我……”
“你还说只要我醒过来你以後都听我的话，不再闹脾气。”
“……”叶菲瑶张了张嘴，却什麽也说不出。
“叶菲瑶，你说话算话吗？”周丞问得极其认真。
叶菲瑶没有立即回答，她望著周丞，再三确认这个男人是真的苏醒了，他没有消失，他是触手可及的。突然，眼泪又再次涌了出来，心里被塞得满满的，她一哭著一边头，“算数……算数、都算数。”这一刻，她不想否认不想隐瞒，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真的害怕他会就这样离开自己。
周丞想伸手去为她擦掉眼泪，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只能出声安慰她，“不要哭了。”
叶菲瑶胡乱地擦著眼泪，“嗯，我不哭……不哭了。”但是眼泪却越擦越流得凶狠，但是心情却与先前有著极大的差别，她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此时的欣喜和激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周丞没事，什麽都不重要了。
“叶菲瑶。”周丞唇边再次勾出笑容，并且越来越大。
“嗯。”叶菲瑶哭得一双眼睛通红，样子可怜兮兮的。
“我爱你。”他用著沙哑难听的声音说著这世间最美丽的表白。
叶菲瑶愣住了，然後好不容易稍稍止住的眼泪再次溃堤，她终於听到自己期待已久的这句话了。作家的话：ps：这种甜蜜浪漫绝对不是叶小姐和周先生的风格啊……
他们两就是不折腾就会死星人orz……
117、浪漫都是浮云
叶菲瑶轻轻地把头靠在再次身侧，沈浸在这种互诉衷情的气氛种不能自拔，周丞的那句“我爱你”让她心情激荡，根本不发平静下来，在脑海中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可想著想著又突然忍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丞真的有说过这句话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望著周丞，“周丞，再说一遍，好不好？”
周丞不是个习惯把这些肉麻情话挂嘴边的人，刚才的表白也是因为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地就说出口。现在刻意要他再说一遍，感觉就很不一样了，原本将要出口的拒绝却在看到叶菲瑶眼中的祈求後如数咽了下去，换成了那句她想要听到的情话，“我爱你。”
叶菲瑶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有满足却又似乎在渴求更加多，“再说一遍。”
周丞的五官已经开始扭曲了，但还是选择了忍耐，“我爱你。”
“再说一遍。”原来听情话真的会上瘾。
“……”这次叶菲瑶却没有如愿听到那句话。
她有些不解，在看到周丞不善的脸色後才惊觉不妙。
果然，锱铢必较的的周先生开始算账了，“你是不是忘了要说什麽？”
“说什麽？”叶菲瑶一脸疑惑。
两人的频道再次接不上了。
周丞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说话的语气也带著薄怒，“你说呢？”
叶菲瑶更加迷糊了，“我说？我说什麽……”突然福至心灵，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周丞，越来越觉得应该就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她却突然感到害羞，说不出口。
“我……我……”刚才以为他没醒，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坦白心迹，可是现在要当著周丞的面表白，她感到难为情，尝试了好几次依然没能把那简单的三个字说全。
周丞脸色很臭，叶菲瑶觉得他有些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竟有几分可爱，心情突然飞扬起来，一双大眼笑成了弯月，“周丞，我爱你。不只是喜欢你，还爱你。”话，就这麽说出口了，突破了心理防线後，一切都变得那麽自然。
周丞脸上yīn转晴，一双深眸也因为叶菲瑶的这番话而神采奕奕，连身上的伤痛都仿佛瞬间消失不见了──但那只是“仿佛”！因为下一刻他就被叶菲瑶不小心按到了伤口，疼得连连抽气，原本带著笑意的脸也因为疼痛而扭曲出诡异的表情。
叶菲瑶大惊，连忙收回手并且想要上前查看，却忘了自己骨折还坐著轮椅，根本站不起来。而周丞也因为受伤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
乒乒乓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