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的回答虽然变得参差不齐，但内容却大概一致。
“很好！那么，咦，看来你们前老板的意志力真是不错，居然出乎我意料的快醒了……”刘霄轻笑道，转身看向病床上。
“钱江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床上之人应声道。
虽然声音非常的虚弱，但是却显得无比的敞亮，一听就给人一种君子坦荡荡一般的感觉。
“别动！”
刘霄伸出一只手，直接按在钱江的胸口上，让他的挣扎变得无力。
“你上半身中了六刀，现在最好是不要乱动，伤口二次开裂是大忌。”刘霄淡淡道。
这么一说，钱江果然没有再动。
“能从这身伤势总逃得性命，而且醒来精神头如此好，看来你也是意志坚定之人，且听得出来，之前你虽然陷入昏迷中，但应该还有自我意识吧？”刘霄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陈述道。
“是的，先生！之前我只是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地方，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是我能听见外界的谈话，所以我知道是先生救了我。”钱江严肃道。
“那么，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刘霄晒笑道。
就凭这样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失血量如此之多，如果不是刘霄的话可以说现在钱江已经因为内脏的枯竭死去了，别的医生来了也无能为力，除非是用百年以上的野山参吊住性命再抢救。
“我钱江在这里向天发誓，以后我……”
钱江话没说完就被刘霄打断了：“我不相信向天发誓，如果你非要发誓的话，那么你向云霄天尊发誓吧！你不用管云霄天尊是谁！”刘霄淡笑道，但眼中却是深深的寒意。
云霄，是刘霄的号，如同人的另外一个名字，也成为神名。
但凡一个生灵，突破到某种层次，就会获得一个天地封号，这个封号就好似一个群的管理一般，在赋予封号的天地中具有巨大的权限。
这种权限虽然走到其他世界去作用不大，但是广义上任何世界都承认这个管理权限的存在。
而刘霄虽然被天元世界当做病毒，但是当他突破到那个层次的时候，天地一样给了他这个权限，这是大道无私，就算天道也无法干涉。
随着他后来越来越厉害，不但掌控整个天元世界，甚至打破天元世界，云霄这个属于神的真名已经升级成了天尊，也就是连天都要尊敬，与天齐名，平等相处。
钱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能发现刘霄眼中隐藏的寒意。
微微愣了一下，钱江严肃道：“我，钱江，向云霄天尊起誓，为报答救命之恩，我钱江从此为奴为仆，永生无悔！”
“誓言还差惩罚！暂时不成立！”刘霄淡淡道。
钱江再次愣了一下，重新念道：“我，钱江，向云霄天尊起誓，为报答救命之恩，我钱江从此为奴为仆，永生无悔！如违此誓，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向一个神上之神的神名发誓，这在高武世界是绝对无法违背的，除非见证的神陨落了，那么誓言自然也不能再束缚。
而且向神起誓，一般人是不会灵验的，除非你已经强到能被动勾动法则让背后的神知晓，或者神本来就关注你。
而很显然，云霄天尊这个神名的拥有者就是刘霄，而刘霄现在虽然身体很差，实力很差，但是他还没有陨落，他还是神上之神，所以这个誓言起效了。
只见一道无可察觉的波动直接闯入无处不在的天地法则之中，然后瞬移一般出现在刘霄的身体里。
这相当于一道契约一般，一旦钱江违背他的誓言，刘霄甚至都不用做任何动作，钱江就会受到他自己誓言的反噬。
同时，钱江陡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但是这个黑暗的空间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好像虚空一般的辽阔，星星点点的光芒不知在何处出现，又好似布满整个空间。
下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无数不可思议的东西，有无可想象的文明，有无可想象的巨兽，有奇异无比的天地。
直到，他进入一个一座高耸不知极限的宫殿，站在云雾缭绕的一根巨大无比的柱子下，一股自身无比渺小的感觉充斥他的身心。
“誓言，成立！”
一个恢宏博大，不知其性别，不知其年龄，甚至不知其是否为声音的信息在钱江脑中炸响。
这一刻，钱江想要五体投地去膜拜这道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
可惜下一秒，他已经以更快的速度返回了自身，之前的一切好似幻觉，除了誓言成立那四个字，其他完全记不得了，只是隐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玄奇无比的梦。
如果他还在那个空间，并进入深处，就会发现那是一座巨大到跨越无尽虚空的宫殿，宫殿顶上挂着云霄道宫四个金光灿灿的文字，每一个字周边空间都被撕裂出条条裂痕，好似承受不住这四个字的威压一般。
而宫殿最深处，一个身高不知道几万里的巨大身影盘踞在雕龙画凤的巨型石椅上，双眼微磕，好似已经熟睡或者正在修炼，那面目不是刘霄还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钱江感觉面对刘霄的时候居然多出了一种无形的敬畏，好似刘霄就是那天，那地，那时空，悠远广博，敬畏似有似无，却并不影响他自身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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