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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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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多年不见,一切可好?”大胡子举起酒杯笑道。

“勉强过吧,哪里比得上胡大公子娇妻美眷在怀。”苏锦说完又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大胡子,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来来来,小锦子坐在我身边。”连绯衣拉着苏锦坐在自己身边,白玉连忙让出了位置。却见那苏锦刚坐稳了,连绯衣一把就捏到了他的脸上,连拉带扯的说道,“小锦子,想我了没?”

白玉刚刚送进嘴里压惊的茶“噗”的一口吐了出来,其中又几滴十分不长眼的溅到了苏锦的袖子上,白玉吓得连忙站起了身。苏锦看着袖子上那几颗水滴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帕子擦啊擦啊擦了半天,最後嫌弃的扔在了一边。白玉战战兢兢的说道,“馆主赎罪。”

苏锦没好气的道,“客人在这,让我赎什么罪。”

大胡子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故友相逢,就让他们下去吧。”苏锦挥了挥手,修竹忙拉着白玉退了下去。

“哦?胡兄还记得有我这个故友?”苏锦看着他道,“真是受宠若惊。”

转而又对连绯衣道,“姑姑,你也不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好无聊。”

大胡子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仿佛回到了儿时一样。那时师姑经常捏着苏锦的小脸,边捏边说,“我们小锦子好可爱,捏着真舒服啊。”苏锦一个小肉团子似的,小小的圆脸蛋被连绯衣捏的都红了,眼里包着一包泪,听到师姑这样一夸就把小xiōng脯一挺得意的看着他,好像比自己“捏着舒服”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事一样,只是眼圈里的眼泪还一直打着转,那样子真是十足可爱。

“一别几年,小锦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连绯衣上下打量这他说道,苏锦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说道,“姑姑也跟几年一样,好像一都没变过”。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便互相夸起来,直夸得大胡子酒意上头打了个哈欠,苏锦彷佛才想起大胡子,对他说道,“看我这记性,胡兄来找我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有什么事?”

“哪里哪里,其实我与师姑……”话还没说完,连绯衣在桌子底下一脚就踹了过去,道,“怎么年纪长了几岁,到越发扭扭捏捏起来!”

“师姑……”大胡子到了这里要是不明白师姑的意思就是白活了。

苏锦也嗤了一声,道,“看你愁容满面的样子,不就是个鹿白和贵妃吗?也至於的。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果然,看起来他们两个是早商量好了。

大胡子苦笑着道,“对你来说自然算是小事,对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此时此刻谁又能想到,大胡子竟然在汴梁城最富盛名的卿人馆与江湖中让人谈之色变的杀手集团的头目贪狼坐在一起。

116、夫妻夜谈(慎)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大胡子说道。

“白日里睡多了走了困,反正也睡不着,索性把这件小衣服做好。”香姐说着给大胡子比划了一下,“你看,咱们这个颜色是男是女都能穿。”

“这么小。”大胡子把那小衣服拿在手里,不过他巴掌那么大,香姐说道,“这还不是刚出生的时候穿的呢,娘说小孩子长得快,头几天用小被子裹裹就成。”

大胡子知道这个岳母一向节省的紧,便笑着接过衣服,给她拉了拉被子说,“赶紧躺下吧,这几日夜风凉了,我先去洗个澡。”香姐了头,说,“缝完这两针就睡了。”大胡子洗漱回来的时候,她刚刚才收拾好东西。

大胡子身上带着还没完全散去的水汽,有一种说不出的好闻味道,大胡子上床扶着她躺下了,这些日子香姐的肚子已经有些显出来了,大胡子整日小心翼翼的,把孙王氏笑的不行,教育大胡子道,“女人家怀孩子就是这样的,我怀香姐的时候,九个月上还去种地呢,差一就把她生在地头上。”

後来又说起香姐的名字,“那日在田边歇着,忽然闻到一股花香,没过一会儿肚子就疼起来了,她那爹肚子里也有墨水,听我这么说就给取了个名字叫香姐。”想到这些琐事大胡子绷了一天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

洗过澡以後酒完全醒了,反倒是一睡意也没有,大胡子不由得今日和鹿状元、苏锦、师姑他们商议的事情,事情真可谓是峰回路转,有了他们的帮忙,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睡不着吗?”香姐转过身子抱住了大胡子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问道。

“嗯,”大胡子伸过手搂住了她,说道,“今日我见到了师姑,还有一个先前关系很好的朋友。”

“是吗?师姑,就是那个在万大叔那里的那个吗?”香姐惊讶道。

“是啊,她似乎还是不开心,不过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大胡子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小心熬夜不舒服。”

“一也不困啊,”香姐抬起头看着大胡子,摸了摸他额头,“这里都又皱纹了,有什么心事吗?”

“……嗯。”大胡子想了想,香姐并不是那种胆子小的女人,况且事情继续瞒下去对她也不好,便斟酌着说道,“贵妃一直想招鹿状元做女婿,可是碍於他跟岳丈发誓的事情不太好说,我今日与他商量,九月初五那日把岳丈的尸骨挖出来,随我们一起回十万大山去。”

“那时间不长了,要好好合计才是。”香姐忙道。

大胡子又道,“不过那日挖出来的并不是岳丈的尸身,我派人这两日便将棺木挖出来赶水路送回十万大山,到时候他们挖出来的会是其他的人。”

“啊?你是说,挖出来假的人?”香姐惊道,“那是为什么?”

“傻丫头,为了保住你这个媳妇啊,”大胡子轻轻戳戳她的额头“若挖出来的是岳丈,那你岂不是还是父亲之命许给他的媳妇?所以我们商量,挖出来以後,岳母看过尸首,说不是本人,那鹿状元还有两年时间继续找人,而你也不必担心他在为这事情纠缠你。”

“啊……让娘去认吗?”香姐道,“我担心她看了受不了。”

“没办法,你有身孕了不宜去坟场,那日你就留在家中,我的朋友会在家保护你。”大胡子拨了香姐散到脸上的头发,说道,“因为贵妃的心思谁也摸不清,我担心她会狗急跳墙拿你开刀,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贵妃为什么要拿我开刀?我又没去抢公主的男人,一直说不改嫁呢。”香姐闻言气呼呼的说道。

“也不一定会怎么样啊,只是以防万一,你不用担心。”大胡子看着她笑道,“怕不怕?”

香姐道,“好像不太怕……你那日也要跟着吗?”

“嗯,我是女婿,自然要去的,我们那里有我舅舅和朋友那边的人保护,你不用担心。”大胡子道,“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不担心,我相公这么厉害。”香姐说着就抬起头亲了亲大胡子,倒是让他呼吸粗重起来。大胡子拉了拉她的被子道,“,快睡吧,我先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啊?”香姐边说着,小手边不安分的在他腰上蹭来蹭去。

“我说,你这小手老实。”大胡子说着便握住了她的手,香姐却又用下巴蹭着他的xiōng口,小声道,“你别走,我……我帮你……”

“这怎么可以,你现在胎还没稳。”大胡子吃惊於香姐竟然主动说了这件事,还是忍住了欲望哑声道。

“用、用手嘛……要不要嘛……”香姐说着脸蛋都红了,只是现在夜黑风高,外面的红烛隔着红彤彤的床帘照进来,两个人的脸都是红彤彤的。

大胡子本来就已经忍了太久,小妻子又这样主动,终於忍不住松了口,“那你别太费力,若是不舒服就喊停”。

香姐红着脸答应了,大胡子靠着床坐好以後,扶着香姐趴在自己的身上,香姐从被子里缓缓向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腿上之後,小手握住了高耸的巨龙上下揉搓起来。

“唔……香姐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大胡子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插入了她散落的秀发中,感觉下身肿胀不堪的地方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小心的套弄着。

“再用力一些……”大胡子忍不住哼道,太过小心的动作反倒让那里胀得更厉害,香姐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快了些,香姐见过大胡子为自己纾解的样子,可是手比较小因为没办法圈住他的ròu棒,实际上很难做到像他那样。

大胡子隐忍的呻吟声隔着被子传来,香姐的头几乎就抵在他的小腹那,属於他的男性味道一阵阵的传来,揉搓的时候那ròu棒头还时不时的碰到自己的脸颊。

香姐想到之前曾经用嘴巴的时候,口中竟然不知怎么分泌出了唾液。她咽了咽唾沫,小嘴靠了过去,一口将他的ròu棒头含在了嘴里。

“唔……”大胡子闷哼一声,如同得到奖励一般的香姐再不犹豫,动着脑袋让那ròu棒深深的探入了嘴巴里。

117、叔嫂见面

“唔……唔……”香姐伏在他的身上,几乎是被他带着一下下的吞吐着ròu棒。大胡子的一边浑身燥热难耐,一边担心将她弄伤耐着性子,两厢交杂起来,竟然一直都不能到。

香姐那边其实也浑身燥热了,怀了孕这段时间两个人怕弄伤孩子,一直都没有亲热,这干柴烈火一烧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小小的嘴巴因为他的插弄已经溢出了蜜液,眼睛因为不适和快感纠杂弥漫了一层水雾。

大胡子怕弄伤她,索性将下身拔出来,握住她的小手继续上下套闹,一边将她的身子放在床上,埋下头亲吻着她豔红微肿的小嘴,又沿着她的脖子向下,含住了高耸的rǔ房吮吸起来。

香姐被他弄的娇喘声声,小手握着的那ròu棒愈发高昂,两个人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大胡子哑声道,“有没有不舒服?”

香姐喘着起说,“没、没有。”

大胡子便大力吮吸起来,香姐敏感的身子犹如被一层层温热的波浪轻浮,不久之後就到达了高氵朝。大胡子也随之喷薄而出,将滚热的汁液浇在了她的xiōng口上。

香姐喘着气微微颤抖,大胡子翻身而下,从外面拿了干净的毛巾和中衣,给她换好以後附身说了一句“再忍忍,下个月就可以了。”把香姐说的脸都红透了。

这往後的日子,大胡子一直都早出晚归,胡家的警戒也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级别,大胡子给了香姐一堆解药以防万一──据说想翻墙来胡家除非是百毒不侵,这其中有不少子是师姑传授的。

香姐发现家里除了护院之外还多了一些面容很冷淡的人,一个个被欠了钱似的杵在院子外面,大胡子说那是他朋友的手下,香姐不由得想,他那个朋友一定长得凶神恶煞似的。

这一日是九月初四,香姐早上还没起来大胡子就出去了,说是午饭时回来,顺便将他的朋友带过来。谁想到才刚刚吃过早饭,正想要带着春意叫上二姐去钓鱼,就有丫鬟禀报,大少爷的朋友来家里做客了。

香姐和春意面面相觑,两个人昨日还说起那个朋友到底会是什么吓人的模样,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在没有大胡子的时候到了,真是……

不过客人都来了,香姐怎么能不见呢。

扭扭捏捏的收拾好,让春意将人请进了客厅,香姐一看到他顿时就惊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个人似乎对女人的这种反应司空见惯了,“嗤”的笑了一声,说道,“原来这就是嫂子。”

“你是小锦?”香姐问道。

“正是小弟。”苏锦虽然心中不爽这个女人叫自己的小名,但看在大胡子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於是只干笑了一声不说话,香姐又道,“刚才看着你的手下们还以为你是个冷脸的丑八怪,谁知道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要说苏锦这人毛病很多,其中最要命的一条就是,受不得夸。尤其是香姐这种真心诚意、不带任何目的性的夸,这一句下去他脸上都绷不住了,忍了半天才没微笑出来,原本打算好的下马威也给咽下去了,只装腔作势道,“文轩不在吗?”

文轩是大胡子的名字,按理说苏锦比他小,是不能这么称呼的,一则显得不够尊重,二则显得太过亲热。可香姐偏偏没有这根弦,只笑眯眯的说道,“他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带着你一起回来呢。”

“哦哦哦……”苏锦作势用扇子打了一下脑袋,道,“看我的记性,忘记了。”

“没事没事,”香姐道,“听说你明日要在家保护我,真是辛苦你了,我刚才还说钓一条鱼给你做着吃呢。”

“钓鱼?”苏锦想起刚刚进来时,那个看到他以後差晕过去的丫鬟手里确实拿着一根鱼竿,於是道,“我也很久没钓鱼了,要不就一起去?”

“那好啊!”春意拍着手叫了一声连忙捂住嘴,苏锦打开扇子大度的笑笑,又把春意迷了个半死。这一主一仆就带着苏锦去了孙王氏那里叫二姐。

孙王氏看到了苏锦,不免又是一阵夸。孙王氏不像香姐那么嘴笨,翻来覆去只会讲一句“你长得真好看”,她夸起人来往往有一种传奇色彩,比如说今日她看到苏锦以後就忍不住拉着他的叫了一声“这孩子长得真是神仙下凡一样啊!”

又啧啧啧的从上看到下,开始热切的夸起来,什么“这样好看的孩子,连年画里都没见过”啊,什么“活了四十几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啊,什么“比我那干儿子鹿状元不知要好看多少”啊,二姐孩子心性实在是等不及去钓鱼了,苦着拉着孙王氏道,“娘,您夸完了吗?”

把香姐笑的不行。

到了垂钓的亭子里,春意熟门熟路去准备各种吃食,二姐跟着她东跑西颠的帮忙,香姐拿着准备好的鱼竿问苏锦要不要先钓鱼,苏锦干咳了一声,道,“嫂子钓吧,我在一旁看着就行。”

“你不会钓鱼吗?”香姐问道,“要不要我教你?”自从跟大胡子学会钓鱼以後,她逢人就这么问,苏锦自然不会说自己不会钓鱼这个实话,只是高深莫测道,“我从来不钓鱼,太麻烦。”

“咦,那有什么简单的钓鱼方法吗?”香姐好奇的问道。

“这个么……”苏锦左右看了看,到旁边的一株垂柳那里拔了一根叶子,手夹着那片叶子站在池塘边看了一会儿,然後随手一甩,一条鱼从水里扑腾了两下,就漂了上来,一边的小丫鬟拿着香姐捞鱼的小网子给捞了上来,香姐凑过去一看,那柳树叶直直的从一边的鱼鳃插进去,从另一边出来,不由得咋舌,又喊二姐和春意一起来瞧稀奇,三个人有说有笑,场面顿时热闹非凡。

待到中午大胡子带着锺叔和小黑一起来的时候,香姐、苏锦、二姐和春意几个人正一人头着一个柳树草帽,在自家池子边烤鱼。

小黑看到香姐以後嗷的一声就热情的扑了过来,苏锦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拽到自己身边。

118、夫妻往事

小黑一阵可怜兮兮的嚎叫把香姐心疼坏了,连忙说,“不碍事的,小黑不咬人。”苏锦几乎是立即放开了小黑,随後便拿出一张帕子擦手,擦呀擦呀擦……最後大胡子扶额说道,“走,我带你去净手。”

苏锦这才把帕子扔在一边,甚是平静的道,“这样?也好。”说完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优哉游哉的跟着大胡子走,实际上只有大胡子知道,估计他身上的寒毛现在都竖起来了。

带着他到了後花园的一个书房洗了手以後,苏锦这才舒了一口气,秋高气爽的日子他的额头都出了一层汗,大胡子有些抱歉的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怎地?”苏锦道,“看到我为你老婆挡狗,感动了?”

“是看到你没杀了小黑,感动了。”大胡子道,“说起来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还去卿人馆找你呢。”说着便带着苏锦往回走。

苏锦作势用扇子拍了拍脑袋,“哦,今日记性着实不好,忘记有约了。”抬起眼帘来见到大胡子似笑非笑的模样,便又道,“怎么,还不信。”

大胡子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行了,少给我耍小聪明。”

“胡兄倒是了解我,”苏锦一谎言被揭穿的尴尬都没有,道,“其实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媳妇到底是什么样的。”

“哦?”大胡子回过头来看了看他,“怎地,般配不般配?”

“唔,怎么说呢,我还以为当日你拒绝了我,会找个如同林月意一般的女子呢。”苏锦边拂过路边的一株月季,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大胡子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出了当年那件尴尬的事情,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後便掩饰般的笑道,“呵,林月意……说起来,我还真是对她这样的女子没什么好感。”

“确实,她太自傲,也太虚伪,连我都不如。”苏锦道。

“小锦,你不要这样自贬,”大胡子终是叹了一口气,斟酌着语句道,“那时候我还太小,若是换了现在……”

“换了现在又怎样?”苏锦转过头看着他。

大胡子微微一笑,道,“换了现在,便不会说出那样伤人的混账话。”

“你变了好多,”苏锦提起步子继续前行,嘴里却继续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年纪大了,看到你那媳妇,我想,也许她就是原因吧。”

“也许吧……母亲去世、师姑来开之後,我确实有一阵混蛋的日子,後来到了大山深处自生自灭,也还是满腔的怒火无处生发,直到那日,我追击山贼的时候见到了她。”

“山贼?”苏锦奇怪道,“跟山贼又有什么关系?”

大胡子笑道,“我住的地方就在山贼进村子的必经之路上,那几个人在我手上吃过亏,见我进山打猎才敢跑去村子里打劫,香姐──也就是你嫂子,不幸被他们劫去,要做压寨夫人。那日也是赶巧,我不知怎地有些心神不宁,走了十几里山路便匆匆回去,恰好碰见了他们。我追了一会儿,他们不小心闪了神,被香姐逃掉了。”

“嫂子还确实有些能耐。”苏锦道。

“她呀,趴在一个土坑里,坑边是一片刺槐树,脸上身上挂的都是口子,她都顾不得,一门心思的用牙咬手上的绳子,一边咬,眼睛还一边咕噜噜的转,我在不远处看着,不知怎地,觉得很想笑。”大胡子边说着,眼睛里不由得浮起一层笑意,道,“後来那山贼险些抓住她,被我引开以後,她还继续蹲在坑里。等我把那群山贼赶得没影了,回来一看,还蹲着咬绳子呢。我在山里除了打猎、吃饭并没有别的事做,那日玩心上来,便坐在不远处看着,大约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她才咬断了那根绳子从坑里爬出来,着一脑袋树叶和干草往回奔,那么小个娃娃,竟然一口气跑了十来里山路。”

苏锦脑子里想象着大胡子的描绘,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你竟也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大胡子笑道,“我还做了更无聊的事情,那时候村子里都传我是吃人肉的,所以他们平素都回绕过我住的那条近路,走远路回村子,那日我见她从我房子前面过,便想吓唬她一下,於是快走了两步从斜下里迎着她的面走了过去,你猜怎么着?”

苏锦挑了挑眉,示意他不要卖官子,大胡子说道好笑处,於是道,“她一见到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拌蒜竟然摔倒了,从山坡一直往下滚。我也给吓了一跳,心想这姑娘没让山贼拐了,倒被我给吓得摔死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连忙接住了她,她已经昏过去了,拍了半天也不醒。”

“我是郎中世家,那时候也慌了神,摸着她还有气,心里想,若是这次磕傻了,我就娶了她算了。”

“你……没想到你也有慌神的时候。”苏锦禁不住摇头笑道。

“你小子,听到我出丑就高兴。”大胡子嘴里这样说,心里却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苏锦能这样,以他们的交情自是知道,他已经愿意谅解他了。

“怎么?许你出丑就不许别人笑?”苏锦道,“後来怎么娶得呢?难道嫂子真的傻了?”

“谁傻了?”香姐耳朵尖,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二人谈话,大胡子闻言对着苏锦挤了挤眼,苏锦却看好戏般的道,“哦,大哥正在说,当日你见到他吓得滚下山坡去,他心想你若是傻了就要娶了你。”

“啊?”香姐手里握着鱼竿被他说得一愣,大胡子无奈道,“说起咱们第一次见面呢。”

“你说被山贼追那日?”香姐拍拍xiōng口道,“我的娘呀,那日山贼捉到我都没那么害怕,一见到你吓得脚都软了。”

“哈哈哈……大哥,你这可真是……”苏锦被香姐说得忍不住笑喷了,香姐却道,“小锦你那里知道,大胡子他、不对,是相公他那时候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乱蓬蓬的胡子,”香姐走到大胡子身边,支着脚用小手掰着大胡子的下巴将的绘声绘色,大胡子状似无意的轻轻搂住了她的腰,香姐还是唾沫横飞的说着,“他的头发全都乱蓬蓬的堆着,整个脸上只能看到一双眼,那眼睛还是贼亮贼亮的,那时候见到他,我吓得魂都没了,山贼抓到我是要当压寨夫人,可大胡子要抓到我可是要煮了吃的。”

119、事发意外

“唔,知道我吃人还嫁给我。”大胡子笑道。

“那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娘么?再者,我宁可给你吃了也不给镇上的老色鬼赵老爷做妾。”香姐这样一说,苏锦倒也真无语了,敢情这两个人成亲,一个是因为差把对方吓傻赔罪,一个是为了救她娘,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大胡子听香姐的缘由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亏我当初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谁、谁看上你啦……长得又吓人,脾气又不好。”香姐嘟囔了两句,忍不住又道,“那你当日为什么要给我家提亲,我又没摔傻。”

“那日我抱你回去的时候被钱家的人看到了,後来听说他家退了你的亲,我就想,这丫头傻是傻,倒是挺逗乐的,不成就娶了算了。”

“大胡子……你……”香姐气的捏住他的耳朵不放,大胡子生怕她闪了腰搂着她躲都不躲,一面还哈哈的笑个不停。苏锦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没有再说话。

这两个人从头到尾一直互相打趣成亲时的糗事,事实上,从他们的举手投足间分明可以看得出浓的化不开的爱意,他忽然觉得胡文轩这一生,最般配的估计也是只此一人了。

这一日苏锦住在胡家,大胡子本想与他秉烛夜谈,却被他一句“今晚上也不能掉以轻心啊。”给轻轻的拨了回去,不过好在这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日吉时一到,大胡子就带着孙王氏、孙二姐、锺叔及孙府的一些家丁去了坟地,而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胡家里面已经遍布了江湖上的尖杀手和致命毒药,就连平常在园子里走来走去的丫鬟下人也一个都不见,若是不知道的人进来,一定会惊讶不已。

从大胡子他们离开之後,苏锦就在屋子里跟香姐喝茶聊天,香姐为人单纯,又有些小女子的狡黠,每每总有惊人之语,两个人倒真是相谈甚欢。赵玉则带着敦亲王府的人在门房守着,他本来也打算跟表嫂喝茶聊天的,却被苏锦轻飘飘的一句“杀人我比你在行,守城你比我在行”给堵了回去,只得气闷的在门房里跳着脚,等着作援军。

且说大胡子一行人踏着晨光一路向东,和鹿状元一行人汇合以後,车马缓缓的向东而去,在城门检查的时候,守城的人见到鹿状元很是尊重,一切比想象的还要简单。

师姑是跟在鹿状元一行人里面的走的,她这次来可是准备了一大堆的药粉,别管是高手还是低手,一把撒过去保证却到了坟地也没有用上,四周根本没有一丝动静,一路太平。

大胡子与鹿白相视,同样感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无论是先皇後一方还是贵妃一方,这些日子的动静都不可谓不小,据赵玉说,这几日贵妃有孕的消息已经对外公布,皇帝陛下老来得子,心中很是开心,已经言称若是皇子便直接封为亲王,这可是大宋建国以来的头一位。

话说才几天的功夫,已经有四个御史当朝撞柱了,不过索性各个年迈力气不大,都只是撞破了油皮,更有两个上吊未遂,一个在陛下设宴的时候险些投了御花园的鱼池,被御前侍卫死摁着才哭哭啼啼的跟陛下告了罪。先皇後的亲眷多是文臣,而贵妃的娘家却是武将,反正现在满朝文武分成两派斗个不停。这个节骨眼上,作为漩涡中心的人物,鹿状元这里一反应都没有,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不过诡异归诡异,该做的事情却是一丝不苟的做下去,鹿状元安排的很好,开启的棺材确实是入葬两年的,孙王氏和孙二姐触景生情大哭不止,锺叔和鹿白是孙大救下的,在一旁也是唏嘘不已,大胡子作为女婿更是要代替香姐尽足了孝道,只是恐怕只有二姐和下人们不知道,那棺材里面是一个陌生人。

启棺的时候,按照大宋的规矩,二姐和师姑作为未出嫁的女子要离开坟地,剩下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棺材开启,孙王氏大着嗓门一句“这不是我家男人。”这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接下来当然是鹿状元和锺叔辨认,确实是救命恩人,而孙王氏说男人身高如何、左手的小指缺了一块,可这个却有之类的,说到最後,所有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鹿状元和胡家公子搞了这么大的阵势,竟然弄错了。

这不是笑话吗?而且是足够东京城当一年半载的大笑话。

话都说到这里,自然是大家将这一口棺材埋了,鹿状元请道士做法告罪之类的,好歹将这一全套戏码都做足了。

大胡子等人略略烧了些纸便退了出来,二姐拉着眼睛红肿的孙王氏问起来,孙王氏也怕她小孩子乱讲,只得骗她说找错了人,二姐又哭了一场。

待到鹿状元出来以後,大胡子却气冲冲的上去与他吵起来,孙王氏和锺叔等人在一旁苦劝不停,一场好好的白事办的,最後大家都不欢而散。

孙王氏和二姐并一众下人坐车的坐车、走路的走路,一路慢慢的往城里走。大胡子却因为气愤,打着马赶在前面,不过只有处在事件中心的人知道,因为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蹊跷了,大胡子急着回去看家中的情形。

到了城门边,竟然排起了长队,一问才知道今日有刺客进了皇宫,城门全都关了,要全城搜索刺客,只许进不许出。可今日要出城的人竟然特别多,将城门堵了个结实,想进去的人一时半会也进不去。

大胡子心里急得要命,可此刻却想不出别的办法。看着那些一丝不苟检查行人的冠斌不由得苦笑,若是鹿白在场就好了,可他们事先商量那场闹翻的戏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现在的情形。

一路上排到城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後,大胡子牵马进了城门,就见到本该留在家中的望书就在城门边沾到,看到他以後连忙跑过来,一脸慌张的说道,“少爷,不好了……”

120、入宫

大胡子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望书擦了一把汗说道,“你们刚刚出城,宫里就来人宣旨,把少夫人请到皇宫里去了!”

“什么!”大胡子心里便咯!一下,他们竟然没有想到贵妃会有这么一招。香姐一个女子到了皇宫,是杀是打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吗?

“走,去敦亲王府!”大胡子略一沈吟便说道,一边忙翻身上马夹起马肚子就跑起来,望书连忙打马跟在後面,喊道,“世子爷已经回去了,叫我赶紧来请您回去,可是城门口不放人,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大胡子听着更是着急,马骑得像疯了一样,这个贵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少爷、大少爷……”不远处一个下人一边叫着一边冲着大胡子赶来,到了他面前说道,“大少爷,老爷请您即刻回府,有要事商谈。”

“吁……”大胡子一拽马缰绳,看着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人说道,“你说什么?”

“老爷请您回府,说是皇宫那里有信来了……”

让我们回到香姐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按照香姐的身份,能受到贵妃的邀请那是天大的恩宠,可是知道了前因後果,傻子也知道贵妃请她去皇宫里不是什么好事。

陪在一旁的苏锦闻言道,“这个贵妃事情真多,还不如杀掉算了。”

“小锦子,别胡说。”香姐不知道怎么的,刚才一直乱呼呼的心,在听到苏锦的话之後竟然安定下来,她站起身子对着来通报的丫鬟说道,“只请了我一个人吗?”

“回少夫人,还有夫人也去。夫人说这次是代表胡家进宫,请少夫人穿的得体一些,一会儿会有。”那个丫鬟说道。

“哦,那我便放心了,你去等等吧。”那个丫鬟行了个礼就出了门,苏锦便冷冷道,“那个女人你也要防着些。”

“你说齐氏吗?”香姐道,“出了门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哼,若不是那个女人苦苦相逼,胡大哥又怎么会离开家那么久?胡家本就该是他的,现在,倒是那个女人在作威作福。”

“……”苏锦的话香姐不是没有听到别人过,只是现在的情形,到了皇宫里她要是连齐氏都不相信,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这个你带着。”苏锦见她冥顽不灵,叹口气从脖子上摘下一块淡紫色的玉佩给了香姐,道,“如果中了毒,可以将这个玉佩泡在水里,喝下之後能救一命。”

“好。”香姐想接过玉佩,苏锦却一抬手给她带了上去,然後说道,“万事小心,千万不要说错话给别人可趁之机。”

“嗯,我晓得。”香姐了头。

“我会护送你到神武门前,不要太担心。”苏锦又道。

“好,我不担心了。”香姐忙说。

“皇宫里有我的人,你把玉佩露出来,他们看到会帮你。”苏锦又道。

“好,还有什么吗?”香姐眨巴着眼睛问道。

“没了,哪那么多。”苏锦见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气的拉着脸说道。

正在说着外面就来了一堆人,为首的正是齐氏身边的奶妈,後面的丫鬟端着衣服、首饰等等进了屋,一身杀气的苏锦起身去了外面,那奶妈才敢跟香姐说起打扮的事情。香姐没有进宫过,自然是全都听他们的,让穿什么穿什么,让抹什么抹什么,等到最後收拾完了,一出门,苏锦的下巴直接掉下来了,看着香姐说道,“你这样也太丑了吧!”

香姐摸了摸脸上的白粉,被奶妈一把拉住了,让人又给抹上了一层,转身对苏锦讪笑着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个装扮是宫里时下最流行的,”又凑近了小声道,“贵妃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子。”

苏锦闻言了头,道,“这也是。”听到他这么说,那奶妈才稍稍放下了心,拉着香姐就往齐氏那里去了。到了那里一看,好嘛,齐氏也是摸得跟面人似的,香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倒是把齐氏弄的也哭笑不得。

苏锦不得不摇头,心里想着,没准真是傻人有傻福呢?

这一路上香姐跟齐氏坐了一辆马车,胡家离皇城很近,齐氏利用这短短的时间不停的向香姐说着在皇宫的规矩,说话的注意,又跟她讲起了贵妃请她去的目的──原来有大臣上奏,想让胡老爷子为身体羸弱的太子重新诊治。

这样的时候,一下子就将胡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贵妃刚刚有身孕,这不正是跟她对着干嘛?

前有鹿白的亲事,後有太子的病情,这贵妃今日找好了一时间真是一石二鸟,通过婆媳两个,要把胡家牢牢的捏在手心里。

“只要不说大逆不道的话,贵妃应该不会伤害你我性命,毕竟胡家根基深厚。”齐氏最後似是安慰般的说道。

“好,娘,您也不要担心,媳妇绝对不多说。”香姐拉着齐氏的手说道。

齐氏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满手心都是汗,可见一向冷静的她今日真的很紧张。

到了宫门口,早有贵妃的人守在一旁,见了他们以後,那个白面无须的男人掐着嗓子说道“胡家好大的架子,倒让贵妃娘娘好等!”

齐氏连忙欠身,塞了一块银子到他手里道,“是民女的错,请娘娘海涵。”

那太监在袖子里掂了掂,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道,“杂家自然会跟娘娘解释的,来人,伺候胡家夫人上轿吧。”

一旁的宫女这才上前扶着他们上了轿子,香姐根本没来得及跟苏锦道别。

因为轿子不大,香姐和齐氏各坐一辆,香姐在里面只听得见他们走路的声音,其他连大声都没有一声,不由得暗暗咋舌,这宫里的规矩果然很大,即便是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敢伸手掀轿帘。

走了好大一会儿,她都快被晃晕了,轿子才被轻轻放下,一个庄重的声音道,“前面就是贵妃的如意宫了,请胡夫人、胡少夫人下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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