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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还是下不了手

星期六,姜允诺做了一整天的家教,补齐上个星期推掉的课程。从学生家里出来,她看见许可站在楼下的草坪旁,身边停放着一辆自行车。

“你怎么在这儿?”她心里一高兴,几乎是小跑了过去。

“来接你啊”,许可拍了拍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来,我载你”。

姜允诺看了看那辆自行车,貌似陆程禹的那一辆,铃铛只剩半个,后座已经没了,“或者我骑车,你走回去”,她说。

“上来”,许可一把将她拽到面前,作势要吻她。

姜允诺赶紧躲开他,坐了上去,“到学校跟前就把我放下”。

前面一大段空地,许可把车子蹬得飞快连带大幅度的转弯,风从耳边刮过,姜允诺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向后靠近他的怀里,“你慢”,她低声叫着,如果摔下去,她可是垫背的。

许可轻轻笑着,腾出一只手来搂着她,“好不好玩?”

“不好玩,又不是过山车”,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那多没意思,也不能抱你”,他说。

姜允诺的脸又红了。

许可突然问她,“诺诺,你……想不想回家?”

她低下头,使劲拽着他的衣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有些彷徨。

许可隐隐地叹了口气说,“还是算了”。

来到通往学校的主干道上,车辆行人渐渐的多了,两人还是决定一起走回去。姜允诺刚跳下车,一辆奥迪“嘎”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半米处。

“真是你们”,许瑞怀摇下车窗看着他俩。

姜允诺的心突突的跳着,不知道许瑞怀是什么时候看见他们的,这种骑车载人的方式实在有些暧昧,对于姐弟来说。

许瑞怀朝他们招招手,“都上车,去我那儿吃饭”。

“爸,我等会儿还有训练呢,今天就不过去了”,许可说。

许瑞怀笑笑,“周末还这么忙啊,我今天难得有空,你姐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一趟,大家一起聚聚多好”。

许可担心许瑞怀有其他想法,也不便再推脱,“自行车是同学的,我得先还回去”。

许瑞怀头,“诺诺,你先上来,我们去学校门口等他”。

姜允诺上了车,许瑞怀问她,“你们刚才去哪儿玩去了?”

姜允诺说,“我去做家教,回来的时候遇见了许可”。

“哦”,许瑞怀开着车,“你俩从小就分开,我还担心见了面会生疏,现在看来处得挺好的”。

姜允诺看着窗外,“还凑合”。

许瑞怀又说,“可可还小,有什么事你让着他,男孩子在这个年纪还是懵懂的”。

“嗯。”

许瑞怀极为善谈,就算姜允诺只是坐在后面偶尔应上两声,他也能悠然自得的从一件事扯到另一件事,绝不冷场。许可上车的时候,两人看起来聊得挺热络。“儿子,坐前面来”,许瑞怀拍了拍身旁的座位,“你们还真把老爸当司机使唤呢,一个个都知道坐在后面享福”。

许可看了姜允诺一眼,坐到副驾驶位上,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许可嘴甜,哄得许瑞怀呵呵直乐。姜允诺少言寡语心不在焉,在许瑞怀面前也很少搭理许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满心盼望着快吃完饭,可以回学校呆着。

许瑞怀带着两孩子去买菜,再回到他的住所时,天都黑了。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跑进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酒杯让许可开了瓶茅台。

姜允诺看看时间,已经十多了,父子两人还喝得不亦乐乎,其乐融融。她突然觉得好笑,想起姜敏曾经带着自己去迪斯尼乐园的情景,仿佛也是一种久违的家庭温暖。明明是可以一直相守的四口之家,现在却是各有各的乐趣,各有各的活法,还过得有滋有味。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他们成为陌生人。

她有些困倦的站起身,走到客厅里看电视。不多时,那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许瑞怀开始收拾碗筷,许可走过来悄悄地握住她的手,“你不高兴?”他盯着电视屏幕说。

“没有”,姜允诺瞄了瞄厨房里的身影,“只是他对我来说没有爸爸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比较熟的人而已。如果他不是我的爸爸,情况又会怎样?”

“不管怎样”,许可看着她,“我都是一样的”。

无论他是谁,你又是谁。

姜允诺摇摇头,“未必,这种事情都和家庭环境,年少时的经历有关……所以……”

许可使劲地捏了捏她的手,“诺诺,别再想了,这是我们的命”,他低声说,“命里注定的,我……甚至有些高兴”。

我不在乎,通过什么方式和你相遇。

我只在意,能否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

姜允诺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眸光闪动。

许可看着她,轻轻地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想吻你了就可以吻你”。

“不早了,你们就在这儿住一晚”,许瑞怀突然走了过来,“明天我再送你们回学校”。

姜允诺吓了一跳,迅速的抽回手,许可看着电视,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

许瑞怀说,“上面还有一间小卧室,诺诺你去楼上睡,可可你睡下面的客房,晚了,都去睡吧,楼上也有浴室,可以洗澡……”

姜允诺应了一声赶紧上楼,她不敢看许瑞怀的脸,双腿软绵棉的,心脏还在剧烈的颤动。

她走进浴室,拧开花洒。

水有些凉。

她整个人呆立在花洒之下,越洗越冷。

她想,我怎么就把他丢下自己跑了呢?

胡思乱想的,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楼下一片黑暗,隐隐约约听到下面浴室传来的水声,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赤着脚走到外面的阳台。

视野很开阔,昏暗宽广的江面,黑色的船只,对岸的万家灯火以及灿烂灯光缀下的大桥,远远看去像是镶满宝石的陈列品。空气清新凉爽,江水缓缓的拍打着沿岸的礁石泥土,她趴在栏杆上似睡非睡。

许可,许可,她在心里默念着,你已经睡了么?

“在想我吗?”耳边传来低语浅笑,她被人从身后温柔的抱住。

她转过身,鼻尖贴着他的胸膛,熟悉好闻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洗浴后的温热气息。

“你竟然还敢偷跑上来”,她说着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

“我房间的门关着,他以为我睡了”,许可把她抱起来放在栏杆上,刚好和他一般高,“抓紧我,不然可就掉下去了”。

“哦,那就让我掉下去”,她松开手,头往后仰。

“你这家伙”,许可吓了一跳,牢牢的勾住她的腰。

姜允诺俯在他的肩上闷声笑着。

他的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摊开手掌,中指到大拇指之间的距离恰好是她半侧的腰围。

“呜,痒痒”,她轻轻笑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嗓音如孩子一样的娇憨稚嫩。

“痒痒”,他学着她说话,心里泛起酥麻的感觉。

“我这儿还是痛的”,她嘟着嘴,指着自己的左肩,“我要去打狂犬病疫苗”。

“看看”,他把她的衣领拉下了些,用指腹轻轻抚摸,伤口上结了一些小小的硬痂,和周围细腻的肌肤极不相称,“已经好了”,他低下头又要去咬。

她使劲扳开他的脑袋,气哼哼地说,“不许再咬了”。

他抓住她的手,“那你让我亲亲”。

他低头吻着她的肩,锁骨,而后停在胸前,摩擦着,隔着薄薄的衣物。

呼吸声变得粗重。

她搂着他的脖子,言语里带着一丝怯怯的虚弱的抗拒,“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仿佛有一根细细的紧绷的弦,猛然在黑暗里“啵”的一声断掉。

他的心里被一种难耐的湍急的情绪充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走到门边,把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

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他急躁地堵住了嘴,用唇。

淡淡的酒精味道如同催眠的药引,在夜里郁郁的沉淀。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里,手掌从腰间顺着柔滑的背脊向上移动,带着略微的压迫,再缓缓的探入胸前,小心翼翼的的握住。

柔软丰盈的触觉使他心颤不已,呼吸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的上衣突然被推了上去,他俯下身,沉迷的吮吸着,如同婴儿一样。

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头脑里一片混沌,想要推开他却又呆呆地站在那里,耳边传来嗡嗡的好似江中回荡着的汽笛声,思维飘散到半空,直到胸前传来清晰而羞涩的刺痛。

许可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栏杆上。

胳膊肘向后撑着,他垂下头重重的喘息。

良久。

他走了过去。

她紧紧地贴着墙壁。

他扯住她的衣衫,细细地整理好。

姜允诺这才惊觉,自己傻傻的站了好长时间。

许可伸手圈住她的颈项,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头上。

她甚至可以听见他心跳的声音,闷闷的,很有力,又很遥远。

四周安静极了。

可以听见清晰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已走上楼梯,就在近旁。

许可飞快的放开她。

许瑞怀按亮阳台上的灯,看着他们两人。

“怎么还没睡啊,这么晚了”,许瑞怀的神色有些疲倦。

早上。

三人坐在桌旁吃早餐,都不怎么说话,只有许瑞怀偶尔发动一下报纸发出的的声响。

姜允诺把碗碟收进厨房后拿起书包,“我还有家教,先走了”,她看了看许可。

“一起走吧”,许可也站了起来。

许瑞怀放下报纸,问姜允诺,“几的家教?”

“九。”

许瑞怀看了看表,拿起车钥匙,“我送你”。

他走到门口,转身对许可说,“可可你帮我看看书房里的电脑,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病毒,总是启动不了。你姐赶时间,我先送她过去”。

“好”,许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了头。

车在沿江大道上直行。

许瑞怀把车开进江滩公园,找了个空位停下。

越出云层的太阳,红彤彤的像只熟透了的桔子,飘散出酸甜的味道,公园里早锻炼的人渐渐散去。

许瑞怀打开车门,“诺诺,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走到前面的沙滩。

许瑞怀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姜允诺,“这儿有五千欧,你拿着花,完了我再给你存”。

姜允诺没有去接那张卡,她静静的等待着。

“赶紧的,你给我回法国去”,这位父亲说。

第42章小强成长记

许瑞怀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包括当年和情人约会被挺着大肚子的前妻捉奸在床,然后离婚,把女儿扔到国外的时候。他眉间显露出淡淡的“川”形褶皱,眼里带着血丝,想是一夜没睡好。他盯着女儿说,“给我回法国去,越快越好”。

姜允诺拽着拳头木然的站在沙地上,一动也不动。浅褐色的沙子,绵延不绝,单调得令人窒息。沙粒幼细松软,仿佛随时都能令她身陷其中,悄无声息的掩埋她,不如,就干干脆脆的埋葬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他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来来回回的踱着步,似乎想缓解一下焦躁而伤心的情绪。

姜允诺的脑袋很晕,汗水顺着背脊蜿蜒滑落,凉嗖嗖的一片。握成拳的双手渐渐麻木,犹如小虫不轻不重的啃噬。她唯有沉默以对。

许瑞怀更为恼火,他在姜允诺面前顿住脚步,极力压抑着脾气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这不是正常的感情,许可,他是你弟弟!”许瑞怀用力扳着她的肩,“诺诺,听爸爸的话,早抽身,对你们都好”。

她狠狠的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我,没办法离开他……”

许瑞怀涨红了脸大声喝斥,“这是说的什么话”,接着他被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你们……不会已经……”

姜允诺顿时面红耳赤,低声说,“没有”。

许瑞怀稍稍松了口气,“你们姐弟俩,总有一天会分开,有自己的家庭,过自己的生活。诺诺,你还小,不了解男人,男人在年少的时候很容易有……生理上的冲动,对身边的异性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可对你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冲动……”

汗水仿佛把心也浸冷了,姜允诺的手有些发颤,她向后退了一步,“不是你说的这样”。他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是温暖的笑意,他喜欢握着她的手,喜欢从身后把她一圈进怀里……那样的细腻温柔,怎么会是一时冲动?她有些惊骇的瞪着许瑞怀,渐渐地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再这样下去,只会把你们俩都给毁了”,许瑞怀向前跨了一步,并不放过她,“你是姐姐,你比他懂事,你走吧,越远越好,忘了这些事情,让他过正常的生活”。

正常的生活,他们,真的很不正常……

“正常的生活……”,她木讷的重复,“早就没有了”。

她突然握紧拳头大声嚷着,“早就没有了,如果不是你们……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你就知道在外面乱来,你以为我们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吗?林姨都和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妈妈生了许可以后也不照顾他,你不回来,她就躲在房里哭,她一直哭……你不理她,也不管我们,许可当时才那么小,不肯喝奶粉,她也不在乎,嗓子哭哑了,她也没听见……”

她的思绪沉入伤感的回忆里。林姨,是老家的亲戚,在她记事之前,她就已经出现在家里了。在姜允诺长大一以后,林姨常在她耳边絮叨,“弟弟很可怜,你不要欺负他,要对他好,他很可怜……”,那时,她还不知事,只觉得这个瘦瘦小小,喜欢在她身边蹭来蹭去的小人儿特别讨厌……

她心里一痛几乎脱口而出,“我想,他当时怎么就没饿死呢,摊上这样的爸妈,还不如死了算了……”

脸上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清脆尖锐的响声几乎冲破了她的耳膜。她瞪着许瑞怀,他看起来又羞又恼脸色灰败。她突然觉得好笑,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酸麻疼痛。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我不会走,除非他先离开我”,她说。

许瑞怀一阵头晕目眩,手脚有些麻木,他慢慢的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嘴里慢慢的挤出几个字,“你们,绝对不能在一起”。

姜允诺走出公园叫了辆出租。上车以后,她给学生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生病了很抱歉今天不能补课。这当儿,司机从观后镜里不停的瞄她。她的左脸颊很红,比右边的脸胖了一些。她捂着脸看向窗外。被打过的地方像发烧一样的烫,好像还有一道道的略微肿起的指印。

回到学校以后,幸好寝室里没人,她把湿毛巾贴在脸上冷敷,几次以后似乎好了些。下午,关颖也回来了,看着姜允诺窝在床上,就问,“怎么还在睡觉啊,不舒服吗?”

“没事”,她捂着脸说,“糖吃多了,牙痛头也痛”。

关颖笑着摇摇头,拿了自己和姜允诺的水瓶去打水。走到楼下看见许可和雷远,那两家伙正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打水去啊”,雷远一看见她就要凑上来,却被许可一把拽住。

眼看关颖越走越远,雷远忍不住大骂,“靠,你丫放手,别坏事”。

许可说,“你这招没用,你在路上都堵过她几次了,人家甩过你没有?”

雷远搔搔头,想想也是。

许可问他,“你每次堵着人家都说些什么呢?”

雷远说,“我问她想不想一起吃个饭,或者一起走走怎么样……我他妈不知道多有礼貌,她正眼也不瞧我,扭头就走”。

许可笑笑,“傻不傻啊,哪有像你这样墨叽的”。

雷远辩解,“你不知道,这丫头吃软不吃硬”。

许可说,“你就不能干脆吗,长驱直入,直奔主题”。

雷远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你好黄”。

许可皱眉,“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和人家说,别他妈又是吃饭又是散步的,没劲”。他扯着雷远走到女生部外面的值班室,“听我的准没错。你也帮我个忙”。

雷远唠叨,“你他妈玩真的啊,不就是牙痛么,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守门的大爷不在,替他值班的是一小姑娘。许可心想,上次为了给寝室里换一根粗的保险丝,买了两盒烟贿赂人家,这次换一小姑娘,人家也不抽烟啊。

“只有牺牲色相了”,许可说着从身后踹了雷远一脚。雷远一时没注意,跌撞的冲过去,给人家小姑娘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小姑娘羞涩的惊叫,值班室里乱成一团,雷远骂骂咧咧的回过头,哪还有许可的影子。

女生楼这边突然冒出一位大男生,让大家很不习惯,更何况是看上去很养眼的男生。头发散乱敷着面膜四处串门的女孩一溜烟的跑回寝室里。

许可目不斜视一气上到四楼,心里惴惴不安。早上他就觉得不对劲,许瑞怀一直没回家,他修好电脑以后,去找姜允诺时才得知,她根本没去做家教。拨打她的手机,终于接通了,她却说自己有不舒服,在寝室里睡觉,不想下楼。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怪怪的。

他推开406的门走进去,姜允诺抱着枕头蜷在床上,枕头边放着一面小镜子,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谢谢你帮我打水啊,美女……”,她以为是关颖回来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眼睛,有些粗糙的感觉。

她睁开眼,有些惊讶,“你怎么上来了?”

“你好些没有”,许可坐在床边看着她。

“好多了”,这说的是实话,她把手盖在脸上,那儿应该不怎么肿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许可把她抱起来,见她仍是捂着脸,就想去扯开她的手。

“别,我牙痛”,她含糊的说。

“早上还好好的,让我看看”,他更加疑惑,使劲掰开她的手,细腻的肌肤上赫然几道清晰的红色指印。

他愣了一会儿,瞬间了然。“嘭”的一拳落在旁边的桌子上,“是不是他打的”,许可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他知道了”,姜允诺垂下眼帘。

“有事冲我来,他凭什么打你,这算什么”,他又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忽而又把她搂进怀里,“这事迟早会被发现的,别担心……我去和他说……”

“别去”,姜允诺拉住他,“是我们之间的事,错得太离谱”,错得惊世害俗,违反伦常,没有哪位做父母的会姑息这种错误。

许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苦笑了一下,“我对他说,我不会走,除非你先离开我”。

“诺……”,许可抱紧她,几乎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用力在她嘴上吻了一下,“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先离开我”。

姜允诺使劲推他,“拾人牙慧。你放开我,关颖要回来了”。

许可有些不舍的站起身,“我去给你买药”。

姜允诺摇头,“这种药的味道都挺重的,我擦了,别人会问”,她突然想起早上许瑞怀说过的话,心里隐隐的不安,于是忍不住想问,“许可,你,是不是一时冲动……”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姜允诺笑笑,“我是说,你不要一时冲动就跑去找他”。

许可说,“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他握了一下姜允诺的手,“你要相信我”。

“好”,她轻轻头。

不出所料。

没过几天,许可就在宿舍楼底下遇见了许瑞怀。

他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似乎苍老了好几岁,白发一茬茬的冒了出来,不复以前衣冠楚楚的模样。脸色倒是没那么难看,反而笑笑的拍了拍车门,叫许可上车。

许瑞怀领着他先去公司转悠了一圈。公司看上去发展不错,一幅忙碌繁荣的景象。

许瑞怀拍着许可的肩语重心长,“可可,老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打拼一辈子还不是为了你。我年纪也大了,你没事的时候过来学学东西,我以后就等着享福呐”。

许可突然问了一句,“爸,诺诺是你的女儿吗?”

许瑞怀脸色变了变,沉声反问,“你还记得她是你姐姐?”

许可说,“我倒希望她不是”。

“混帐”,许瑞怀厉声说,“再说这种话,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许可低笑一声,“信,我当然信,你都把我姐打成那样了,我还敢不信么?”

许瑞怀把文件夹“啪”的一下扔在办公桌上,“跟你姐学的一个德行,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样的孩子”,他烦躁的松开领带,双手叉着腰微微喘息,待到自己稍微冷静了一些,又说,“晚上要陪个客户,你也一起去,二十多岁的人,也该学着做事了,别一天到晚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许可微怔,本想着许瑞怀会直接了当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没想到他来这一手,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第43章凡人的怨念

“然后呢”,姜允诺好奇地问。

“然后他说不打算出国”,关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问我有没有机会重新开始”。

“等等”,姜允诺有疑惑,“他是因为不出国才打算和你死灰复燃,还是,为了你放弃了以前那个无聊的决定?”

关颖可爱的努努嘴,“那家伙罗罗嗦嗦的,不过……貌似是后者”。

“太好了”,姜允诺笑着打了个响指,“美女你就从了吧,”

关颖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嗯哼,从了从了,我就这么没出息”,她突然又直起身,表情有些愤愤的,“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还乱说,说什么我以前暗恋过林轩”。

“很对啊”,姜允诺得意的在寝室里踱来踱去,“话说当年,计算机系系花被我横刀夺爱……可是好景不长,我又被……”,她笑了起来,“没想到林轩这小子艳福不浅,居然和我们三大美女都有些小纠葛”。

关颖横了她一眼,一幅“得了吧,你就别瞎抬自己”的表情,“那也算暗恋,不过是看他皮相还行,yy一下”,她看着姜允诺微微眯眼,“不会是你这丫头和他说的吧?他说安了线人在咱们寝室”。

“天地良心”,姜允诺举起双手,“绝对不是我说的”。

关颖着头,“很有可能是周雨那个大嘴巴”。

姜允诺不解,“你们俩的事怎么就扯到林轩身上去了?”

关颖脸红,扭扭捏捏的说,“我当时就想,既然要决定在一起,有些话就得说开了。所以我问他,雷远你除我之外是不是还暗恋什么人”。

姜允诺忙问,“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他想了半天,说喜欢高中时的一个教英语的女老师,特有女人味,不过人家的儿子都要上大学了”。

姜允诺“咯咯”直乐,“这不就结了,我说吧,他那个人能有多少花花肠子”,她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去问问许可,他们高中的英语老师是不是少男杀手。

关颖抿着嘴笑了笑,有些话也没有细说。

当时她的原话是,“雷远,除了那老师,你是不是还暗恋小姜啊,小姜这孩子不错,你喜欢人家就去和她说”。

雷远看了她半晌,憋不住笑了,“我找抽啊,我跑去暗恋她?”

关颖觉得奇怪,“你暗恋她怎么就找抽了?”

“那个……”,雷远想了想,“她是我兄弟,我把她当男的。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人家了?”

关颖理直气壮的回去,“怎么没有?你当着林轩的面给她戴围巾。有一次我还听见你和许可说想要追她。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雷远皱眉看着她,突然拍了拍脑袋,“同学,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他眼睛一亮嬉皮笑脸的凑近她问,“颖颖,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注意到我了?”

“雷远,你认真行吗。这些事都发生过,你还说没暗恋她”,关颖脸上一热,有些害羞的将他推开。

“那你还暗恋过林轩那小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关颖又羞又恼,“什么暗恋不暗恋的,你别瞎说,那都是闹着玩的,我可没给人家戴过围巾”。

雷远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颖颖,每个人都有突然对其他人感兴趣的时候。但是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只有对方,这就足够了”。

“哦”,关颖说,“你的意思是,你一和我分开,一转过身去,心里就可以想其他人,比如说……小姜?”

雷远立马觉得头晕,“颖颖,你不要胡搅蛮缠”。

关颖柳眉倒竖瞪着他,抬腿就走。

“好好好……算我嘴笨”,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说,“有些人,对我们来说,只是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而有些人,却是我们身边的……”

“什么?”

“嗯……椅子”,他辞穷。

“很好”,关颖头,“你的意思是,你到站就会下车,然后就不再需要椅子?”

雷远深吸一口气,将拳头抵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别以为你花容月貌,我就舍不得了”,他猛地收回拳头,极力保持耐心,“我他妈还真舍不得……是,我以前是对她有意思,后来移情别恋爱上了你,成不?”

“你怎么可以移情别恋?她是我姐们!”关颖义正言辞,忽然又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笑着,“不过我喜欢”。

小样,终于报仇了。

姜允诺见关颖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傻乐,伸手掐掐她的脸,“别笑了,跟面瘫似的”。

关颖回神,指了指姜允诺床上震动的手机,“有电话”。

姜允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心里使劲跳了跳。

他的声音通过空中的电波传入她的耳里,似乎较平时降低了一个音阶,伴随着轻轻的呼吸声,沉沉痒痒的撞击着耳膜。多了些暧昧,多了些撩拨,仿佛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里若即若离的划着圈。

“你今晚几下选修?”他问。

“九半”。

“等我,在画室里”,他说。

“嗯。你不上自习?”

他仿佛有所停顿,“不了,我有事”。

“哦。那好吧”,她结束了通话。她很好奇,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每一分钟,她都想知道,他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然而,他似乎还有所保留。只是瞬间的犹豫,都让她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可理喻。可是,他说“等我”,很温柔也很霸道,喜欢听他说这两个字,仿佛是一种暗处的坚持,一种无需理由的笃定,一种拨云见日的期待。

“你肯定是有男朋友了”,观颖对着她的眼睛阴阴的说,“而且还不愿告诉我”。

姜允诺坐在桌前埋头收拾画具,准备去上素描课。

“低着头我也能看见”,观颖继续逗她,“瞧你这副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小模样,你刚才讲电话的声音真的很嗲,估计那位骨头都酥了。小姜,究竟是谁啊,你就告诉我嘛”,她摇晃着姜允诺的胳膊。

“你这套对雷远才有用”,姜允诺叹了口气,“以后再告诉你,因为……我和他也长不了……”

关颖松开手,“那还在一起,玩啊?”

姜允诺笑笑,“你想的是天长地久,我只要曾经拥有”。

晚上。

圣地亚哥娱乐城,全市最有红的场子,美女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许家父子被服务生带入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清一色的男性,年纪都在四五十岁上下。那几人见到他俩纷纷抚掌笑着说,“许总,你这老爸当得不错,上阵不离父子兵哪”。

许瑞怀哈哈一笑,“带他出来见识见识,整天读书有什么用?”然后逐一给许可介绍,说这都是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让他以叔伯相称。

许可心里有了谱,看这几个人之间随便热络的姿态,估计是经常一起玩的搭子。

正在闲谈之间,妈妈桑带着十几位身上挂着数字圆牌的美女鱼贯而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薄纱轻笼,隐隐约约。

A片看了不少,这种场面却是头一回遇到。饶是他平时为人大胆率性,此刻也多少有不自在,一时眼睛没处搁,只好低头饮酒。

许瑞怀碰了碰他的胳膊,“傻小子,自个儿挑一个去,这种事还要老爸教你?”

男人们轰然大笑,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的对妈妈桑说,“妹子,你不够专业啊,你带的这几个,咱们小兄弟可瞧不上眼,要不我帮你去看看,换些好的来?”

许可笑了笑,“李叔,您先别忙,我刚和三号对上了眼”。

姓李的呵呵笑着,“我说怎么半天没动静呢,原来是忙着眉来眼去啊”。

众人又笑。三号美女忙走过贴在许可身边坐下。

许可低声对许瑞怀说,“老爸,你真够离谱的,也不怕你儿子得病啥的”。

许瑞怀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会有你离谱?”

他慢悠悠的了根烟,继续说着,“什么是离谱?你的所作所为和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不一样,这才是离谱。你看看,不过是叫个小姐而已,如果你不想要完全可以推掉,但是你却选择随大流。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和别人不一样,你也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他们自己想玩,所以就撮着别人也玩。如果你不玩,他们就会说了,是不是玩不起啊?是不是身体不行啊?还是没钱啦……他们会笑你傻,说你没出息……所以,这个社会上的事情,无关道德,无关什么纯粹的感情,谈感情那是放屁。只要是不符合大众习惯的,就会被排斥被抵制……许可,有些事情比这严重得多,别为了图一时的快活后悔一辈子,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哪!”

“爸,出来玩,挺高兴的事,说黄段子成么?”许可就着三号第过来的酒大剌剌的喝了一口。

“臭小子”,许瑞怀摇摇头,看他这样也就不再说什么。

许可看了看表,快九了,坐车回学校至少得四十分钟。身边的女人把柔软的胸部靠在他的手臂上,偶尔状似无意的用手碰触他的敏感部位。

他凑到那女人的耳边,“要不咱们走吧”。

女人会意地笑笑,软绵绵的搭在他的身上。

许可从茶几上的小碟子里抓起一把花花绿绿的避孕套,塞进口袋里。

旁边的人瞅着他一个劲儿笑,“哟,这就要走啦,年轻人火气大,是得灭灭”。

许瑞怀看了他一眼,掏出一叠钞票放在许可的手里嘱咐着,“自个儿小心”。

两人才下了楼,许可就把那些钱尽数给了三号,自己却一个人走了。

娱乐城一楼是迪厅,人声鼎沸,灯光摇曳,强劲的音乐不绝于耳,气氛十分火爆。

许可沿着昏暗的过道急急地向门口走去,途中被人拽住了胳膊。

女孩身材窈窕,妆容精致,依墙而立,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真巧”,她说。

许可抽回手,“兮萝,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几个朋友一起过来蹦迪,你来干嘛?我看见你从楼上下来的,不会是做坏事了吧?”,言兮萝喝了酒,微微有些醉意,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咯咯地笑着,“喂,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许可笑笑,“是的”。

言兮萝勾住他的脖子,朝他脸上吐了口烟圈,“她有我好么?你喜欢她么?”

“当然”,许可轻轻的拉开她的手臂,心想今天这事怎么都往一块儿凑。他瞥见几个人影朝他们晃了过来,似在找人,于是就说,“你朋友来找你了,好好玩,我先走一步”。

身后传来低柔的声音,她似乎在笑,“许可,你真混蛋”。

许可装作没听见,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多了,不知道能否赶得及。

后面,言兮萝的声音好像有些变调,“你们干嘛,放开我……”,她尖声叫着。

许可已经走到门外,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三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把言兮萝围在角落里,“说好陪咱哥几个跳舞的”,那些人嚷嚷。

言兮萝冷笑,“就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

那些人顿时大笑,“哎,这妞要看咱们撒尿”,说话间手脚也有些不干净,拉拉扯扯起来。

许可走到跟前,“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我们到处找你”,话没说完拉着她就走。

有人推了他一把,“你谁呀你,欠揍啊!”

“要不大伙儿一起玩玩,正好我那几个哥儿们都来了”,许可伸手向走道尽头指了指,趁着那些人分神的当儿,拉着言兮萝撒腿就往外跑,混乱之中,手机被人碰落在地,也顾不上去拣。

两人从侧门跑出去,外面是一条堆放杂物的小巷,不想言兮萝突然顿住脚步甩开他的手,“用不着你管”。许可愣了愣,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忍不住冲她大声吼着,“你别犯傻了”。说话间,那三个人已经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言兮萝大概也有些怕了,跟着他往主干道上跑,嘴里却嘟哝着,“我的包还在朋友那儿呢”。

许可回头一看,估计是跑不脱了,便把言兮萝拉到自己身后,“快走,找个电话打110”。

那三个人看见他俩,也不跑了,反而慢慢的踱到跟前。“操,这小子耍咱们呢,活腻了。正好手痒,哥几个一起整残了他”,其中一人笑笑的说着。

许可心想反正也逃不过了,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领,一拳头当面挥了过去。随即,他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拳脚如雨般的落下。晚了,他想。

言兮萝呆愣的站在那儿,呈现在眼前的,是从没见过的他的另一面,脆弱而悲凉。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有舒畅又有疼痛,却是不可告人的隐隐快意。她摸到荷包里的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光滑的机身几乎让她捏握不住。压制着的怨恨和妒忌,突然之间迸出火星,燃烧着瞬间的理智。

黑暗中不知谁高声喊了几句,“别打了,保安来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手机,如同拽着一根救命稻草。

之后,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她被自己偶然迸出的念头给吓坏了。

第44章捉摸不透的人

浑身滚烫,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两手一撑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渗透滴落,模糊了视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漉漉的。

“你……要不要紧?”言兮萝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没事”,他试探着往前挪了几步,幸好保安来的快,还动得了,“几?”他问。

“快十了”,言兮萝看了看手表。

巷口一片桔黄色的灯光,似乎有个报亭,他一步步朝着那边走过去。

言兮萝搀住他的胳膊,“许可,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我去打个电话”,

“用我的手机”,她赶紧掏出电话,下一秒又有所惊觉,手硬生生地顿在了两人之间,仿佛内心深处的隐秘已被人窥探了去,她忐忑不安的看了许可一眼。

他的神色并无异常,接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无人接听。

再拨。

依旧是忙音。

走出小巷,借着灯光,言兮萝才看见他额角上的斑斑血迹,“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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