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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武陵未至遇渔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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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屋后背上忽然激起刀刃碰击锤钻之声,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人叫道:“这里伏着两个奸细!”接着又传来双方怒骂之声。

对面屋两人这时见图谋败露,立地飘身而下,向这边扑来。白虎真人怒骂一声,拂尘一摆,迎将上去,就在露天的走廊处,截住两人。

那两人一使鬼头刀,一使长剑,扑过来立即刀剑并举,围攻老道。

白虎真人手中的拂尘,那股长约二尺许的尘尾乃是用滇边金丝猿的猿毛,以及极细的合金丝搓成,刀剑都不能割断,专用以卷掉敌人手中兵刃,交手时甚为有利。

这时拂尘倏然一扫,拂尾去卷那柄剑,倏地那便剑的一闪,立地掉转拂尘,以拂柄疾敲那使刀的手臂。

这两人摔不及防,差便吃了一亏,使鬼头刀那人急急退出撤刀,才避过这一下。

白虎真人见敌人不过尔尔,傲然一笑,展开秘传的铁拂三十六式,一柄拂尘,上下挥霍,拂尾乱舞之中,那支也是二人多长的拂柄,更变成穴饭用,找寻敌人身上大穴。

只见使剑的忽然退开,只剩下使刀那个,这时也展评一路怪异]J法,但党指左攻右,应上反下,身形甚为滑溜,一时之l司.紧紧迫住白虎真人。

使剑那人正想乘隙救援朱玲,哪知前面人影一闪,两个持剑的名姑,挡住去路,正是法慧和妙云两人,这时她们已全身裹扎得利利落落。

那人用剑尖一指,嗤笑道:“你们也是使剑,正好和大爷我玩玩!”

法慧低叱一声,剑诀一领,一招“飞鸟寻枝”,疾然一剑刺来,竟是越女剑法的招数!那人不料这女尼会使这等上乘剑法,吓了一跳,择剑架时,法慧已把长剑一绞,化为“老猿坠技”之式,摇剑攻人。那人脚下用力,斜刺里一审,怒叫一声。原来已被法慧挑破左臂,汹汹地流出血来。

这人立地回身扑来,手上长剑一挥,也自使出一路怪异剑法,就像那使刀的招数一样,专门以虚为实。而且剑路通异,初看像是乱刺乱砍,其实却大有法度,极为厉害。法意的越女剑功候尚浅,禁不住这人怪招叠出,便不住后退。

炒云看见法慧不敌,也挺剑上来,堪堪将那人暂时敌住。

这外面舍死忘生地拼斗着,房内的朱玲已昏倒过去。石轩中仰躺在房中,动也不动。这时忽然一个人间进来,一直扑向地上的石轩中。

且说一条人影,趁着外面拼命之时,门人房来,一直走向石轩中身边,原来是小尼姑净因,只见她急急忙忙地将手中两粒药丸,塞人石轩中嘴里,便又惊惺地跑出房去。

片刻间,那两粒药丸在他口中化开,随着洋液流人腹中。石轩中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来,定一定神,便发觉事有溪跷,猛然从地上坐起来。

他虽然稍为觉着头晕无力,但此刻却急急地望向床上,只见朱玲仍然躺在高叠的背垫上,并无异状,只是双目紧闭,脸色泛青,心里稍慰,忙走到床前。

外面杀声骂声阵阵飘来,使石轩中一怔,忖道:“这尼姑把我蒙倒,如今却在厮杀,想是她们自己人火拼,我此时气力未曾完全复原,这处再耽搁不得,还是走为上着。”

他决定了,便不理会外面是什么人在拼斗,举目四顾,只见左面一扇雕空玲政木格的门,门上光滑滑的没有栓锁之物,却是严闭着。他忙将朱玲用被裹好,抱起走向那扇门,只见那边房间人影一闪,定睛看时,原来是净因小尼。她面上带着惊惶之色,急急来替石轩中开门,原来这道门从那边栓着的。

石轩中走过去,净因小尼指着后壁一扇窗子道:“石施主你从这窗子出去,沿着暗廊一直走,便可到后国。那后园靠墙边,有一间马厩,你的马便在那里,只是后国那扇门,是半尺厚的硬木制成,用大铁链锁住,怕出不去!”

石轩中认得这小尼是那失手打碎汤盆的小尼,料她不会相诙,便谢道:“蒙小师父指,异口石某必要报答!”

净因小尼合什道:“佛祖慈悲保佑,施主一路平安……”她说完,立刻转身溜走。

石轩中用手肘一幢窗门,跟着跳了出来。外面原来是一条弯曲的暗廊。他拽并脚步,疾如流星,直扑向后国,且喜这廊上一个人都碰不到。

走出一个拱门,便是后园了。他得着净因指过,便直奔向后园靠墙那排屋子,果然是座马厩。再游目看时,马厩旁边后园墙上,有一扇大门,门上除了用一支粗粗的方木嵌住外,还有好几个铁环钉在门上,用一条铁链穿过锁住。

石轩中走过去,腾出一只手,去摸那锁头,估量自己无法扯断,心中不禁烦躁着急起来。

他把朱玲放在地上,好在是用被裹住,并不妨事,自己便动手先把横嵌的长木托下,然后双手抓着钉着的铁环,坐马运劲,用力一扳,只听吱吱连声,这两个铁环移动了一。

这门上一共钉着七八个铁环,他忖道:“即使能够把这些铁环都拨出来,我的气力都消耗完了!”于是焦躁起来,忍不住一掌打在门上。只听暴响一声,那门纹丝不动。

声响过后,远处有人大声问道:“是谁在那里呀?”石轩中大吃一惊,但接着又敲一下脑袋,自己写自己一声,疾然伸手,把背上的青冥剑撤下来。原来他一时着急匆忙却把背上插着的青冥宝剑给忘掉了!

只见在这黑暗四角里,青光连间,呛呛之声过处,门上的铁环铁链都被他削个粉碎,随手一推,那两扇半尺来厚的木门,应手而开。

他立刻将剑还匣,正待到马厩去牵马,忽地几道黄光射过来,把他照个一清二楚,跟着锣声一响,几个人扯开喉咙叫道:“有喊,有贼!”都是女声,在黑暗中更觉尖锐刺耳。又听一个女人叫道:“啊!是那借宿的,他逃走啦……”

石轩中这际转念道:“我国下气力未曾恢复,又被朱玲赘住,不宜动手,且逃走再算二”想罢,弯腰把朱玲抱起来,夺门而出。

前面不远,黑压压一片大林子,他微笑一下,急奔过去,钻人林中。

林内更加黑暗,空气似乎十分潮湿。石轩中闭起眼睛,等了片刻,睁眼看时,便依稀看到树影幢幢,于是小心翼翼地,走向树林深处,正走之间,忽然手中的朱玲挣扎了一下,似乎还痛苦地呻吟半声。

石轩中想道:“她大概又是开始痛苦了,我得赶快替她推揉穴道才好!”想完,寻到一颗大树根下,将朱玲放下,然后用左手探人被内,打朱玲外衣缝隙间,摸了进去。一下子便触着她滑腻暖软的嗣体,这使他骤然一震,如触电般,全身血液也迸腾急流。

他的手从朱玲胸前那圆滑软嫩的肉球下,接到“归阴穴”,便聚起一纯阳真人,运向单上,在穴道问推揉,其实他不必运纯阳真人,那手掌早已经跟他全身一般,炙热无比了!

按完“归阴穴”和“锁心穴”,手掌便游移到小腹间的“血仓”。

“气海”两穴。正当他焦急忧虑而又心醉神驰之际,忽然听到轻微踏技折叶之声,他谛听了一下,便知道有好几个人正向这林间搜索,而逐渐移近他这处来!

他眉头大皱,心下着忙,因为他此刻正在替朱玲推活穴道,决不能起而应敌,并且他也不想让敌人发觉而动手,那样很容易被敌人拦住而令朱玲受暗算。

搜索之声渐近,虽然仅是极轻微的声音,也不能瞒过他,他想道:“江湖上有逢林莫人的戒条,为的是怕被暗中的敌人暗算。这些人竟敢人林搜索,谅必不比等闲……”

正是人急智生,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方法。左手仍然在推揉着,右手已在囊中取出一物,又在地上摸索到几位合用的小石粒。之后,仔细察看四周树木的位置。

他在林中耽了好一会,渐渐看得清晰。

那几个人原来就是方才在慈云庵大闹的玄阴教徒。那时除了那个和白虎真人交手的一个,怪招刀法已被白虎真人摸熟,拂尘飞舞处,追得不住后退之外,其余三人都占了上风。

这当儿庵中已发觉石轩中抱了朱玲逃走,急急鸣钟报警。妙云乘隙一瞥房中,大叫道:“真人,那两人逃走了!”白虎真人不觉一愕,心神微分,排尘的招式便见缓慢。

那些人也听到了,倏地大呼连声,都退出圈子。这一下动作,可使白虎真人迷糊住了。

这些人中有一个大声问道:“他们从哪里走的?”

妙云自然知道从后国那边走的,一时也没思索,答道:“就从这后面走的!”她还指指方向。

那些人都怒叫着,一窝蜂向她指的方向急急扑去,这里白虎真人等还隐隐听到他们道:“……又让那小子溜跑了……”以及咒骂着急之声。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便都目送着他们飞纵的身影,莫名其妙。

那些人经过后园时,不知石轩中没有牵马,便向林中搜索,就快搜到石轩中藏身之处。

石轩中也不想想,要是这些人能比得上银梭徐元盛,脚下焉能发出这么多枝叶瑞碎之声,只不过他们是玄阴教中人,以为白凤朱玲落在他手上,以致发急穷追。打那山场请大夫时起,那癫头王九便是玄阴教一史小卒,听到那年轻大夫形容朱玲美艳的话,色心大起,便叫了几个无赖,打算暗算石轩中之后,夺得朱玲,一偿淫欲。哪知这年纪轻轻的俊小子,如此厉害,还追得他找了一匹马来。

先逃的无赖,找到另外两个玄阴教中人,捏说石轩中寻事把王九打了,于是那两人便赶快来看。这两人原是玄阴教里一风三鬼中,厉魄西门渐的家丁,他们曾经跟主人见过白凤朱玲,原来这山场中,是厉魄西门渐的老家,他隐身在碧鸡山,但仍有些教徒在此,这些教徒都是他本家人,因为西门渐在玄阴教中,是个大大的人物,所以这些并无出色本领的人也能加人玄阴教。

这两家丁一见朱玲的脸,急忙拦马询问,被石轩中一鞭震住,没敢做声。待他走后,才急忙通知两个在教里正办事的教徒,便是竹林截夺的郝三和陈四。这两家丁一面又骑马去碧鸡山报告,只是路途遥远,这刻他们还未到山中哩!郝三陈四两人栽了跟头之后,立刻去报知别地的小头目,那头目便纠集另外三个人,在玄阴教中,也是头目的地位,每人除了本身各具武功之外,另有鬼母传授下来的一套怪招,方才对付白虎真人和法慧庵主等,所使的便都是这套怪招。

书归正传,且说石轩中此时,沉气凝神,如临大敌,等到看得真人影晃动,指上暗中使劲一弹,一粒小石子倏然打出,却不向人影打去,而是打向二丈外一根树枝上,只听微微勒地一响,那小石子忽然折个九十度角,向一个人影直射去。

那人发觉之时,闪避不及,被小石打在肩膊上,疼得他叫了半声,赶快又咬牙忍住。

这种打暗器的手法,乃是内家上乘武功中,一种名唤“回缘法”

的功夫变化出来。

起初这一程,劲力内敛未发,只一触到别物,立刻发出力量,转弯急射。又是奇特,又极厉害。石轩中这种内劲尚未到家,故只能打中敌人而不能打穴,而且以他这种劲力不足的手法,碰到高手,自然一元用处,最多吓人一跳而已!

石轩中跟着抖手打出两粒小石粒,暗袭另外两人。那两人听得同伴被袭之声,都小心戒备,这时各自挥动兵器把小石子挡住,却是不约而同地,向小石子打来之处,急横过去。这一来便着了石轩中的道凡,他们焉能发现敌人踪迹!四个人凑在一块儿,悄声商量着。

石轩中见时机成熟,一扬手,一支黑黝黝的铁管抛将出去,跟着挂起一块拳头股大的石头,预备发动。那些人忽地听到倒边不远处,一阵微嘶之声,冲向林中,活像有人急审而过,衣襟带起拂风之声。

哪用再商量,都跟声急扑。只听那声音喜然转弯。逃向另一面,便也跟着转折追去。接着数丈外枝叶嚷啦一响,似是有人穿技冲叶而去,于是都急喝叱出声,四人墓地分开,向最后发声之地,包抄围截!

石轩中见他们已离开这里,此时已替朱玲按摩完毕,便缩回手,抱起朱玲,一阵轻登巧纵,又打原路走出树林。

只见慈云庵后国那门边,人声隐隐,灯火摆动,大约是庵中人发觉门边地上,被石轩中用青冥剑削成寸断的铁环和铁链,于是惊诧地察看。

石轩中见无法到马厩去,暗忖道:“林中的人,已被我用救命潜踪术引开,末后加一块石子,更是惟妙惟肖,此刻不会回来。我且到庵前看看,若有机可乘,再盗马远飘,不然这样抱着她,定然走不远!”

他沿着慈云庵的围墙,转到前面来,四下静悄忧并无可疑征兆。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了盗马的念头,抬头看看天上星宿,辨认定方向,朝南疾奔。

飞掠了十余丈远,眼角发现侧面疏林里,几团黑影蠕动着,极似马匹形状。他止步注意一下,真是有四匹马,拾在树下。石轩中大喜,一纵身落在那几匹马前。这时哪管这些马是谁的,解开一匹马,飞身而上,双腿一夹,那马撒开四蹄,竟自急驰而去。

这时不过二更时分,他一阵急驰,在这天之内,他已领悟出许多控制马匹之法,故此放心前奔。

到了天亮时,已跑过百来里。他呼吸着清晨的空气,立地精神奕奕,只是感到跨下的马,已经是变成疲赢地慢走着。再看看怀中的朱玲,面上并无痛苦之容,只是满额通红,发着高烧。原来朱玲是因为昨天傍晚时,下马休息一会,衣服忽然敞开,被风寒侵体,当时只打个寒唤。但本来将退的风寒,又得势猖极了。

他此刻已可以见到不远处,有条宽大的官道,只因天色黎明,只有极稀少一两个人在走着,他不敢有投宿的念头,勒马踌躇了一阵,便转过一个山坡后面。那山坡长着极丰茂的草,石轩中下马,让那马啃草休息,自己和朱玲躺在柔软的草上,自个儿瞪眼看着鱼肚色的天,那儿有数白云悠然飘移着,于是他神往地沉在逻恩里。

歇了大约一个时辰,又抱起朱玲,跳上马背。他小心地避开官道,落荒而行。渴了便饮山泉,饿了便向那些孤立的农舍,买些饭面之类充饥。晚上便睡在疏落的树林里。一路无事,第三天晌午时分,已到了宣长冈附近。

他一路打听着,竟寻到宣长冈,原来那宣长冈是个总名,有十余个乡村都是属宣长冈。这些乡村都是靠近那条水流湍急的河边。石轩中打听到这条河称做南连江,源头出自离此数十里远的几座大山,往下流便注人汉水。

石轩中想道:“那隐士断不会住在这些乡村里,必定是在这附近风景好的地方。我不知这隐士的姓名,只好胡乱问问,若是天可怜见,便教我寻着这隐士,治愈玲妹妹的病!”

这次他较为精乖了,一径策马人山,寻到一片大树林,便下了马,把朱玲放在地上,心中想道:“我先将玲妹妹藏好,自己再去寻访隐士,如若有人追踪寻仇,也伤不了她!可是此地人迹罕至,定有野兽出没,我得想个法儿,别让野兽吓着她!”

当下仰头四望,见四下巨大的古树,枝叶都参天高耸,蓦然跳将起来,有了主意。

只见他矫健如大鸟盘空,一霎间已纵上树去,以绝妙的身法,在树枝间往来跳跃,最后在一枝大树枝又处停下,略略端详了一会,撤下青冥剑,把树上坚不合用的巨枝削断,另外又斩几枝树枝,慢慢架叠好,再铺一层树叶,居然变成一张大床铺。

他满意地跳下树,抱起朱玲,小心地爬上来,这临时的床铺离地三丈有余,寻常人也难爬上来,他把朱玲放好,熟练地替她按摩了一会,现在他已晓得可以隔着衣服推穴,这样不致使自己血脉贡张,心神摇荡而难自持。又给她眼下一粒护心丹,朱玲的热度早上已经退了,这时软弱地睁开眼睛,道:“如今到了什么地方?”

石轩中告诉了她,并且说:“你已发热昏迷了两日,现在只要求到石海丹,立即可以将你治愈!”

朱玲寻思了一刻,道:“石码丹……我好像听过,现在头脑昏胀,一时想不出来。我看你最好把我送到碧鸡山去,师父定能治愈这伤势。”

石轩中面色微沉,忖道:“你一回山,我们便成了仇敌,可是……

我能永远留着她么?师父的遗命又怎样呢?”

朱玲忽然记起那天晚上的事,便道:“那夜在慈云庵里,你被妖尼迷住,后来来了一个恶道,叫做什么的虎真人,他把你夺去了,我正着急时,忽然我们的教友出现,之后我就晕过去,未知你是怎么救醒的?那些教友又到哪里去了?”

石奸中道:“原来那些人是你教里的人!我还以为是你的仇家哩!”于是将一切情形由洛阳起,直到现在为止,都详细说出来。

朱玲展颜笑道:“那山坳是大师兄的老家呀!怪道有人认得我,大约是大师兄家中的人!”接着又变作怒容道:“那露头王九该死,日后见着大师兄,着他把这厮杀了,方解我恨!”

石轩中听到她一连喊了几句大师兄,而且现出欢容,立刻触着心病,满怀不悦,没有作声。只听朱玲又道:“若是那时大师兄在家,恐怕你跑不了哩!”

石轩中粗糙生涩地道:“我才不怕哪!日后非找你的大师兄见个高下不可!”

朱玲见他不快之色形于面上,以为他是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赶快柔声道:“我并非说你功夫不及大师兄,他功力虽佳,但仍难赢你的宝剑。我不过是说,你抱住我,不免妨碍动手!”

石轩中听到她仍然称赞大师兄,更添上一根刺在心上,道:“我不用宝剑也行!”

朱玲伸出手来,在他面上抚摸着,柔婉地道:“啊!你这人真是……犯得着跟他动手么?自古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那时你教我怎办?”

石轩中更加不悦,暗想道:“原来我在你心中,不过和他一般,并无分别介当下默然不语,心里一阵们然!

朱玲以为他听信了,便嫣然一笑道:“我想,你不必去再求什么丹了,人家岂肯将名贵的灵药送给你?再说也难打听,不如把我送回等鸡山去,省得你麻烦!”

石轩中见她开颜一笑,宛如一朵美丽的花,在顷刻间绽开盛放,心底添上几分爱意,然而同时那炉恨怅仍之意愈深,觉得十分难受。执拗地摇摇头,没有答话。

“好吧!你试试看,若是太过勉强,最好罢手!”她说完,叹了口气,只因石轩中神色固执,她不愿拂逆他的好意,只好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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