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覆盖！”回答赵篙的是参谋长，不过参谋长的脸上露出难色又接着说道：“但是，现在通讯根本没办法恢复，根本无法得知前线部队的位置，所以无法叫前线部队离开炮火覆盖区域。根本无法进行对敌人的精确打击。”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如果不抵挡住敌人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潘石望着参谋长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我们会丢失现在三分之二的兵力，或许运气好会损失少很多。而对方会将阵地推进到我们的前面。我们很可能会再次失去一片土地。”参谋长的语气有发苦。
“有这么糟？”潘石听到参谋长的话，虽然心里面已经做好的很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的坏。他的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赵篙和参谋长都望着潘石，屋子里面安静得都能感觉到呼吸的气流形成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命令炮火部队对通讯实效之前我军前线部队的地前面三百米进行炮火覆盖，接着覆盖范围开始往我方的方向移动。”潘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自己就象是个凶手，手上沾满了自己士兵的鲜血。而赵篙的脸上更多的是舒心，参谋长的脸上的表情和潘石的一样，带着些许的莫落，些许的悲伤，还有一丝的不忍。
……
张乐刚刚决定撤离后的一个小时，天空就传来了划破空气的声音。接着张乐就听见背后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张乐抬头望向天空，一道道被导弹划破空气的痕迹清晰可见。张乐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在队员们的目光中向轰鸣声传来的方向敬了个军礼。这一刻张乐突然想起来了平日里面自己在翻看军事书籍中那些舍军保帅的战例，他知道这场炮火覆盖是司令部下了的决心，为的是阻止敌人的脚步。在这失去通讯的情况下，这是司令部为了阻止敌人再向自己的国土进攻而做出的最正确也是最无奈的命令。张乐回头望着看着自己的士兵，淡淡地说道：“回去吧，不要担心后面的敌军了。他们暂时跟不上来了。”
张乐连队里面的人情不自禁地望了望不远处的炮火，他们知道在那场炮火里死亡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一些自己的战友。终于有个声音发出了话。
“连长，司令部这是为什么。”说话的士兵手紧紧地握着枪把不满地说道。
“这是战争！”张乐不知道回答士兵，本来想将自己的分析告诉士兵们，但是话到嘴边却吐出这四个字眼。
“可是，那边还有我们的战友啊！”士兵神情激动地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张乐的声音突然变大，生生地压住了士兵们私底下议论的声音。
“立刻撤离，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就留下。回去后我会告诉你们原因的。”终于，在张乐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飞快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往后方前进，只是在途中总下意识往那炮火轰鸣的方向望上几眼睛，就连张乐自己也不例外。
这就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吗？张乐内心问自己，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可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没有开一枪，没有任何的对战。甚至自己连行使自己连长职务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黯然地离开了战场。背后留下的是那些不知生死的战友，还有变了色彩的战场天空。而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不服从命令而擅自做主让队伍撤离战斗区域的罪？被其他人当做逃兵的目光？可是张乐望向身边的士兵的时候重重地叹出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保住了身边这个连队的完整。
“连长，通讯恢复了！”在目光中模糊看见自己的后勤营地的时候通讯员突然出现在正在胡思乱想的张乐面前拿着电台兴奋地对张乐报告：“连长，司令部要跟你通信。”
张乐只是微微一怔，就飞快地接过通讯员递过来的话筒。
“报告，我是第一进攻梯队三连长张乐。”张乐鼓足了勇气开口道。
“我是你们潘司令，前线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不知道，我们连队是在失去了友军和后方的通讯后马上撤离的。”张乐脑海里面浮现出炮火轰炸的场面。“也许，生还的不多。”
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接着又传来声音。
“你马上让你的连队撤退到后勤部进行修整，一会我回去找你询问详细情况。”
电话就这样挂了，张乐楞楞地站在原地。直到通讯员开口才回过神，接着拍了拍通讯员的肩膀说道：“命令队伍立刻撤离到后勤部进行修整。”
说完话的张乐脸上显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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