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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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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松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他像老鹰护食一样护着江敏静,恐怕别人把她夺了去。而他又给江敏静带来了什麽?最起码的,他连自己的家人都搞不定。心爱的女人被家人泼了污水,并且用极尽恶毒的言语侮辱,他却至今毫不知情。他凭什麽,因为他的原因,让家人把那些难堪痛苦加诸在江敏静的身上?

他不是爱吗?他不是想要驱除情敌吗?他不是使手段吗?好!让他也知道知道诛心的痛苦!不,确切地说,是心疼的滋味!

江路遥勉强压下心里的动荡起伏,捏着的拳慢慢松开来,沈声说道,“你要问的,只有这一个问题吗?如果不是,那麽请你一起问出来,问完之後,就快把那解药的方法说出来。至於别的,恕我无可奉告!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声,我和江敏静之间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别人谁也无权来置喙。而且我之於她而言,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对她怎样,还轮不到你来对我们指手画脚!”

如此的一番话说出来,江路遥的心情反而好受了一。对於吴雪松,他不需要客气!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是自古以来的人之常情。籍此把对母亲的愤然转嫁迁怒到吴雪松的身上,只有如此,才能把他自见到吴雪松以来的憋气窝火发泄出来。也唯有如此,他才觉得自己在这个处事不变,波澜不惊的成熟男人身上出了一口恶气。

“没了。”吴雪松依旧不温不火,水波无澜地慢声慢语说道。对於江路遥的激烈言辞,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江路遥毫不客气的无情冷语,也根本没有在他的心上激起一丝涟漪。

江路遥虽然心情好受了一些,但也同时郁闷到要死。吴雪松这个棉花包,根本借不着力。你打他一拳,他不还手,却也让你摸不着着力。你的出击之力,就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好比现在,他不气不恼的样子,实在让人想要抓狂吐血,很有一种想要把他大卸开来的冲动,扒开他的心脏看看,是否还有血性。

好在江路遥即将抓狂的时候,吴雪松很好心地又张开尊口说道,“那个媚药的解法,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给她配上一杯凉苏打水,让她喝下去,一切便会烟消云散。”

江路遥立刻被天雷雷焦了一般,直眉瞪眼傻愣愣看着他,狐疑问道,“就这麽简单?”

吴雪松耸肩,笑着说道,“对,就这麽简单。其实你如果不用苏打水,过一会她也会好的。”

“为什麽?”江路遥突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大声喊着问道。他就不相信了。一个中了媚药的女人,如果不发泄出来的话,又得不到药物的解治,她就能够一时三刻间自然而然好起来?不需要XXOO了?

想到XXOO,江路遥不免就气馁地看了一眼吴雪松。这个男人,真是狡猾大大的。怎麽自己的如此良计,用在他的身上偏生就不管用了呢?而且还被人家识破,真是够窘的。

如果这算一局较量的话,那麽自己输得够惨的。此时自己真的就像吴雪松所说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可算是偷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被对手看了笑场,反被人家反利用,借力打力地把自己弄成个BL形象,到後来替人家做了一回嫁衣裳。

吴雪松被江路遥的几乎抓狂逗得更是心情大好,一扫昨日听电话以来的郁闷之气,低低笑道,“你朋友的那两颗药丸根本不是什麽媚药。你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吗?告诉你也无妨,虽然你年纪还小,不过你已经过无数次的床事,知道了也不为过……”

这一大堆的罗嗦,听得江路遥立刻翻起白眼。他何尝看不出吴雪松猫戏老鼠的心理?一时心里恨得暗暗咬牙,嘴上也不客气的抢白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这麽多的废话干什麽?”

吴雪松被他呛得顿了顿,不过依然眉眼含笑说道,“那药是男人用来壮阳的药,说白了就是增粗男根的用药。但是我在这里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了之後可千万别花冤枉钱去买啊。”

在江路遥再度翻白了的瞳仁下,吴雪松又接着道,“这市面上卖的大多数这类用药都是不管用的,男人吃了,即使是过了八个小时,那玩意也该不粗还是不粗,该阳痿还是阳痿。所以,你的计策在我身上失败了。而我想要强调的是,你的计策不是不好,只是可惜,你的道具不行。”

江路遥听出最後这几句话里幸灾乐祸的味道,却也顾不得他的暗讽之意,直直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那为什麽杨老师还有如此的表现?”

吴雪松挑眉乜眼上下打量了他数遍,最後不由做作的叹气道,“说你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孩子,你还真是个雏儿。那男人增粗yáng具用的药物,对女人能起作用吗?你的杨老师为什麽那样,你得问她自己去,我怎麽知道?”

江路遥气结,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陆翎的确说过那药是他老爸时无不时用作床事助兴的壮阳之药,并无证据说明那是媚药。只是自己一心想要对付吴雪松,才不信邪的要陆翎弄来两粒药硬往吴雪松的身上一试(其实自己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而陆翎也曾经因为好奇,偷偷和前任女朋友吃过两粒此药猎奇。可惜,据他说效果并不理想,那根yáng具,根本跟没吃药之前一般模样,他并不曾因此而得到乐趣。至於他的女朋友,倒是没听他提起过她的表现,这事,回去之後得问他一问。

正自思忖,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女服务员端着一杯冰水走过来,江路遥冲她招了招手,知道他方才叫的冰苏打水到了,於是淡淡说道,“给我自己端进去吧。”服务员很乖顺地把冰水递给他,火辣辣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龟速转身慢腾腾离去。

吴雪松待服务员走远,对着已走到包间门口的江路遥道,“你送进去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路遥头也不回,仿佛没听见一般,径直推门自入屋去。吴雪松望着他的孤傲背影不觉摇了摇头:这小子,刨除他这个情敌的身份,倒是很让他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应该是满值得一交的。

第二十七章吴雪松的好奇

朋友们,抱歉啊!又断更了。啥理由也别找了,偶认罚,自罚三杯酒!捂脸,灰溜溜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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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松走到前面吧台结了帐,出得酒店的旋转玻璃门,一个人来到一颗观赏树下,脚踩在围栏上,掀亮打火机,燃一颗烟深吸了一口,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欣赏秋阳烈日下,微风拂动枝叶投在地上的斑驳疏影。

片刻之後,终觉无聊,一颗烟也快吸光,掐灭烟蒂随手扔进垃圾筒,抬起头准备走人。不经意间,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吴雪松一愣,江敏静!她在这里做什麽?

静悄悄转进绿化带後,以稀疏垂柳枝条遮住自己的脸庞,吴雪松静静看着那个女子一步步无精打采走下酒店的台阶,仿佛漫无目的般,百无聊赖往酒楼东面的一家家具门市走去。

吴雪松并不急着跟上去同她打招呼,只是站在原处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她的面色表情。确定了那是一种失望加失落的神情,心里便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当下走进酒楼前厅里,直奔吧台的服务员而去。

吧台里的女孩水灵灵的很是漂亮,见到吴雪松走过来先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一笑,然後才礼貌的轻声问道,“请问先生有什麽事?”

吴雪松笑了笑,倾身在靠近吧台几公分处站好,才客气地问道,“我打扰地问一下,刚才那位由酒店里面出去的姑娘,她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由於不知道江敏静此来的目的,他只能这麽装作色迷迷地试探性问道。

毕竟,来酒店吃饭的一般都是财大气粗之人,某些人乘着酒兴打听一下自己中意的服务员,也属於是正常现象。这种问法,在这些已经司空见惯的酒店工作人员看来,当不至於显得十分突兀。

女孩下意识地往玻璃门外看了一眼,转回头来微笑着说道,“不是,她只是来这里找工作的。”

说话的时候,女孩眼底显现出一丝毫不掩饰的羡慕。毕竟,能被这麽英俊多金的男人看中,无论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一种荣幸。

“那麽,你们这里录用了她没有?”吴雪松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心底不由产生出了一丝丝的雀跃,女孩的话刚一说完,他就急着问道。

“没有。”他的这麽一付急色相,换来女孩一抹异样的目光,不过还是细声细气的回答了他的问话,并且好心地向他解释道,“我们这里暂时不缺人手。只是她好像不信,又专程去问了我们经理一趟。不过看她出来时的脸色就知道,她百分百地没有找成工作。”

吴雪松心里狂乱头,赞同她的想法。不然,江敏静也不会垂头丧气地又去隔壁的那个家俱店了。

女孩说完,正巧来了电话,於是她抱歉地对吴雪松笑了一下,然後抓起红色的座机话筒,非常专业而礼貌的公式化说道,“你好,这里是百姓楼大酒店,请问有什麽可以为您服务的?”

吴雪松任务完成,当下不再恋栈,礼貌地对女孩道了谢,转身若有所思朝着江路遥所在的那个包间走去。

刚推开包间的门,见里面的人正站起来准备往外走,他便停下脚步,退回门外,嘴上同时问道,“怎麽,都吃好了,准备回去了?”

江路遥口中嗯了一声,扶着小杨老师一起往外走,後面跟着冷面冷颜的王助理。王助理面无表情看着吴雪松,只是眼神里射出来的光线,却带着那麽一丝的意味不明。

吴雪松浅淡地瞥了他一眼,之後便直接对他无视,只是对着江路遥二人说道,“我还是把你们送回去吧。”

江路遥头,算作回答,小杨老师沙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之後便也无话,沈默地任由江路遥扶着往外走去。

吴雪松心里好奇,不知道江路遥的怎麽跟小杨老师说的,居然这麽快就把小杨老师摆平了?小杨老师好像是哭过,眼底布着几条稀疏的血丝,而且眼皮有肿,不过不太明显,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走出门外,吴雪松为二人打开车门,王助理却是毫不客气,在小杨老师二人上车之前,抢先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江路遥气的明知眼露地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扶着小杨老师坐进後面的三人座上。

坐稳之後,怨气十足地“砰”的关上车门。

吴雪松启动车子,打开冷气,调侃地对着江路遥说道,“再有怨气,也不能拿我的车门撒气吧?”

江路遥连带他也一起迁怒,斜斜瞥了他一眼,根本不鸟他。只是侧过脸,隔着车窗神情冷冷地向外面看去。

吴雪松心里既好气,又为他的孩子气好笑。王助理本就这付德行,蒸不熟煮不烂的整个一个混混形象。他当时也是这麽过来的,只不过表现的没有江路遥这麽幼稚而已。

他都不知道他的现任岳父是怎麽把他这个活宝淘换出来的。一开始自己也很为他的这付没眼色鸟样生了不少的闷气。不过时间长了,他终於看出来,这个王助理,哪是什麽没有眼色?他的所谓没眼色,全部都是对着他吴雪松一个人而已,说白了,他就是未婚妻和岳父大人派来监视他吴雪松生活作风问题的私人卧底。

想通了这一之後,吴雪松便不再给他好脸色。暂时自己羽翼未丰,先动他不得,等明年承揽的这片房地产开发完毕,生意上资金链条补足了,那时,就是他夹着铺盖卷和他的那两位主子彻底滚离他的身边的时候了。

车子驶离城区,拐上公路,走上去往学校的岔道。不一时来到学校的门口,江路遥小杨老师先後顺序下了车。

江路遥不再像在酒店里一样扶着小杨老师的胳膊行走,而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排而行。

许多学生看见二人由一辆超级豪华的轿车里下来,纷纷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二人却依然故我,只做不见,大大方方走在二十几米长的林荫长廊上──丝毫不为别人的目光所扰。

目送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楼门口,吴雪松调转车头,往回程的路上开去。斜眼瞟过王助理,几番话到嘴边欲开口时,又强自咽了回去。

如是几次,在接近城区与外围的分界桥的时候,终於忍不住放慢车速,问道,“那小子跟那个杨老师是怎麽说的?”

王助理不解地侧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问道,“你指的是什麽?”

“就是饮料里加药的事。”吴雪松若无其事地换挡加速,车子平稳地往桥梁上驶去。

非是他好奇太过,而是他迫切地想多了解一些江路遥的近况。看能不能抓住这小子的弱,以资他合理的在竞争中来利用。

不然,就凭王助理这付又臭又硬的脾气,打死他也不会好奇到自寻没趣的去触他的霉头的。

“没说什麽,只说他想促成那个女人和你尽快交往,所以买了一瓶特制的饮料,想以此来让你们加深一下感情。”王助理平铺直叙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没好气地看了吴雪松一眼,又接着道,“没想到吴经理你还真是吸引人啊!男女通杀,真够有魅力的。不过你也别忘了,刘星才是你的正宗香主,我劝你也别玩的太过火了。”

果然,这个王助理就是专门来和他做对的。三句话不来就提起刘星,而且夹枪带棒的,怎麽听怎麽让人闹心的慌。

吴雪松心里冷气飕飕往外冒,压了一压,不冷不热哼了一声。

眼神直直盯着下坡路上的缓速铁拦,待车子平稳驶下桥坡,才道,“我怎麽做心里自有分寸,这个不用你Cāo心。”

说着手打方向盘,车子拐上去公司的岔路,稍微加了一挡速度,之後又接着道,“工地上是不是还缺一个收放材料的保管员?”

王助理想了想,一头,平平板板挂着一脸死人相说道,“是的,只是这些都是项目部的事,咱们没有必要过问这些小事。”

吴雪松听後不再言语,只是专心致志开车,不再鸟那王助理。

行过一个路口之後,车子拐进一个没有挂牌照的五层楼大院。这里,便是他临时租借的办公地了。

第二十八章背后的交易

走进办公室,秘书小马轻轻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在得到吴雪松的头允许之後,他才轻悄悄地走到办公桌前,用公式化汇报的口吻说道,“吴总,刘程和陆威铭在会议室里等你,说是要向你汇报那片拆迁地居民动员工作的情况。”

吴雪松轻轻颔首,起身往外走,边吩咐道,“把那片小区的规划图抓紧制作出来,找人做成广告牌,争取在动工拆迁之日,立在那里的道口上。”

小马连声答应,吴雪松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一事,回过头来道,“给项目部李跃然打个电话,告诉他工地那个保管员空缺我这有人选了,不日即可到岗工作。”

“啊?”小马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在吴雪松迈步之前忙说道,“李经理昨天已经打电话要王保管过来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就能到了。你看,这……还用再另外请一个吗?”

吴雪松皱了皱眉眼,沈思一下,果断说道,“再请一个也不多,先让她跟王保管学着,将来开发别处的时候,再派用场。”

说完不再停留,直接往廊道另一端的会议室走去。

小马愣愣地瞪大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心内暗道,“这些,好像不是他一个总经理该来Cāo心的事情吧。”

吴雪松站在会议室门口,只见会议室里最前排的长条桌上,大剌剌坐着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光膀子没穿上衣,边说话边用手在长满xiōng毛的xiōng脯上搓泥,一个正摆着肥硕的光脚丫子在半空晃悠。二人见吴雪松到来,忙忙一齐跳下地来,咧嘴笑道,“吴总您来了啊?”

吴雪松微不可查皱了下眉头,不过脸上的不爽一闪即逝,当二人看向他时,他已满面笑容,抬手让着二人说道,“二位快坐,跟我还有什麽客气的,在我这里千万不要拘束。”

那长满xiōng毛的刘程急忙拽了一把椅子,摆正在他二人刚才坐过的桌前,笑着说道,“吴总请坐这里吧,你老总不坐下来,我们二人哪敢喧宾夺主啊。”

二人的态度让吴雪松心里稍微舒服了一,当下不再客气,走到那张椅子跟前,笑道,“咱们一起坐吧,也别客气来客气去的耽误时间了,你二位还是把你们这一上午的工作进展情况向我详细说一下?”

二人一起落座,胖子陆威铭不待刘程开口,抢先说道,“五户解决了四户,只有一户江姓人家,那个女人十分难缠,至今仍不松口,不管你好说歹说,她是软的硬的都不吃,就是拒绝签字,嫌钱给的少。”

吴雪松手敲桌面,静静地听着,陆威铭说完,他才问道,“江姓?这是一户什麽样的人家?”

昨天挨家挨户的拆迁协议已经基本签完,只余下五户钉子户,抱着打持久战的心理,拒不签字。下午的会议上,项目经理李跃然特别推荐了两个人,要他们出面协调此事,说是比政府出面解决问题还要省时省力。吴雪松当场拍板定钉,采纳了他的意见。

之所以用这两个人,其实这也是他们搞房地产开发一行的潜规则之一,效果屡试不爽,成功的几率几乎占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果然,这二人一出马,马上便见到了效果,问题解决了百分之八十,而且才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这种效果,不可谓不神速。

“他们是住在那栋家属楼的一家住户,男的叫江宇勤,女的叫黄芸,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好像在念高中。”说到这里,陆威铭顿了一顿,然後又道,“他们家的实用面积,六十二五平米,属於那栋楼里大众型的房舍类型。”

陆威铭说完,刘程又接着补充道,“那个江宇勤在地税局工作,小科室科员,女的黄芸在园林站上班,专管一门给那些清洁工人派送活计的工作。家庭背景很简单,没有过硬的後台。”

吴雪松听的频频头,心里很是佩服李跃然的用人之能。就连当地的混混,也能让他扒拉出来几个能力不输於正经职能部门的精英之才来。

铺垫工作已经做足,该交待的已经交待清楚,刘程停顿一下,略一犹豫,细细瞅着吴雪松的面部神情,试探着问道,“吴总,你看……这个江姓人家,咱们是不是……”说着,挥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按老规矩,把他们做了?”

要什麽样的结果,全依金主的要求行事,当然,难办的给钱也是多。如果吴总头允许他们的行事方法,那麽,这家江姓人家的问题上,解决起来就会省下许多麻烦。但,这得取决於吴雪松的态度。

吴雪松心内暗忖,原来他们也不是头一次接这样的生意,看他们轻描淡写的样子,对付这种棘手的钉子户应该很有一套才是,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行话来。

当然,吴雪松的心里也明白,他们所谓的‘作了’,并不是指的普遍大众意义认为的杀人。这句话在这里可以解释为──不择手段。意即为了达到预期的拆迁目的,他们可以采用除了杀人以外的任何一种卑鄙手段,来达到他们最终能够拆迁成功的目的。

当然,他们付给这种混混的酬劳也不少。但是,相对於延误施工带来的所有损失来说,这一酬劳实在算不得什麽,或者说,这只能算是那笔庞大损失的九牛一毛。相对比来说,那些开发商宁愿把这笔钱浪费在混混手里,也不愿被占房占地的老百姓多得一分实惠,这其中的道理,便是一条不足为外人道的铁性潜规则。

吴雪松沈思一下,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也别做的太过火,找几个人吓唬他们一下即可,千万别弄得见血。”

刘程陆威铭站起来说道,“那好,既然吴总你是这个意思,那我二人就去准备了。”

说完二人便起身往外走,吴雪松陪着他们一起站起来,往外相送,边走边道,“他们若是一味地强撑着不答应,你们在傍晚就放出口风,说开发商因为他们江家一家的关系,已经放弃对这片小区的开发了。捡重的几家房屋漏的厉害的几户人家,尽力给他们扇风火,让他们去找江家夫妻算账,其余的,你们在旁边看着办就成了。”

话说完,几人已走到楼梯口,刘程和陆威铭已经下了一步台阶,听完此话,齐齐站住回头对吴雪松竖起麽指,赞道,“吴总这招,可真是高!兵不血刃,指定能叫那江家夫妻就范。”

吴雪松笑道,“也不一定,若是他们死咬着不松口,不肯签字,咱们还是什麽招都没有。”

刘程笑道,“这一吴总放心,如果他们还是不答应,那我们哥俩就用黑道上的手段,逼他们就范。”

陆威铭也道,“对,如果这颗钉子拔不下来,那吴总许诺给咱们的钱,咱哥俩一分都不要,以示对我们哥俩无能的惩罚。”

此话一出,刘程微微蹙眉颇不赞同地看了陆威铭一眼。吴雪松急忙笑着摆手,说道,“别,你们哥俩对我的这份尽心尽力,我已感激不尽,又哪有赖着不给钱的道理?只是这一户钉子户,若是实在棘手不好办,还得请你们哥俩帮我多想想办法,发动发动你们的人脉关系,尽快帮我解决才行。否则,挺过十天半个月,他们再不答应,不瞒你们哥俩,我还真有放弃的打算。”停顿一下又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公司,在别的城市的工程,已经因此延误一个了。”

刘程陆威铭对看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吴雪松仿如未见,接着说道,“不瞒二位兄弟,我的那几个工程,其实哪一个都比这个赚钱。如果因为这一处的小工程,而延误了那几个的施工,我还真的有得不偿失啊!”

刘程陆威铭再次对看一眼,没有言语。他们心里明白吴雪松的言外之意,意即,你们小城的这块肉并不肥,我们有它没它都无所谓。这块硬骨头如果不好啃,那麽我们就放弃了。而答应你们的那些钱,对不起,也不能如数奉送了。

毕竟──你们没有完成任务,给多给少都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赔数。少给一算是为你们全了面子,而不给你们,你们也说不出什麽来。

刘程陆威铭脸色变了变,头表示明白,然後告辞,急匆匆朝楼下走去。

有在这磨牙的功夫,不如趁早去寻江姓人家的晦气。这个吴总答应他们的酬劳,可不是那些小头小脑讨债之人给的那一丁的回扣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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