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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疑似BL

呜呜,写了将近三千字的稿子时,突然停电。於是,还没有来得及存储的稿件,就这麽呜呼哀哉了。好凄凉啊!没办法,只得重新构思码字,原定好在下午上传的章节,就这麽被延後了好几个小时……

──────────────正文分割线────────────────────

门外一个黑脸膛,寸头大眼满面恶相的男人当门而立。江敏静看着来人堵住门口,一没有让道的意思,心里既诧异又有微微的恼意,不由语气带着不善地问,“先生你走错门了吧?”

男人立着眼珠冰冷地扫视了她一眼,凉渗渗地哼了一声,“你才走错门了呢!”说着往前迈了一步,不管江敏静已站立在门中的身体,直接对着她挤去。仿佛眼前空无一物般,大剌剌两脚叉开双手抱臂亘在门口。整个膀阔腰圆的庞大躯体把门口堵了个结实。

江敏静被迫後退,心中有气,仰脸瞪着眼睛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要干什麽?”床上可是还有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没有穿衣服呢。

再者说了,这个男人目的不明,而且看样子来意不善,如果闹将起来,惊动了别人不说,恐怕影响了自己的名声。那倒也是其次,关键的一,自家的那一头小熊如果被引出来,他再横插一脚,那麽自己和侄子乱伦的事情,恐怕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就得传遍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

而这一,自己当初抱着必死的意念时是完全可以不在乎的,如今心境变了,再要传出如此的不堪绯闻,岂不把江路遥的一生给害了?

气归气,这个男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江敏静还是颇为忌惮,不敢跟他硬碰硬,可着他的身边硬往外挤。

对面的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好像眼里从来就没她这个人存在似的,只把目光投向床上的男人那里。

江敏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床上的男人这时已经坐起身形,浑身不着寸缕,只有一条薄短的巾被搭在肚腹以下,遮住私处。

只见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对着拦在门口的男人说道,“王助理,你先让开一下,等她走了,我们再聊。”

江敏静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扭回头来,耐心等待门口熊一样的男人闪开道路。

熊男淡淡瞥了床上男人一眼,分外不情愿地,收回岔开老长的那只脚,微微侧身,给江敏静闪出一个空隙。

江敏静为难地朝床上的男人看去,这麽小的一条缝隙,自己再是苗条身材,估计也得擦着熊男的身体经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被他吃足了豆腐?

床上的男人围着那条薄短的巾被,趿着鞋走过来,一只手搂住她的肩头,整个赤裸的身体伏在她的半侧身上,斜飘飘瞅了熊男一眼,说道,“走吧,我送你。”

熊男大为不满,不情不愿躲开身体,往门里迈进一大步,终於把整个门口让了出来。

江敏静看看男人光裸的身体,拦住他的脚步,客气道,“我自己走吧,你不是有客人吗?赶紧去招呼人家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抖了抖肩,想着把男人的手抖落下去。

男人不依,手上再加了把劲,掌心牢牢地扣在她的肩上,把她的肩膀抓的更为结实。

江敏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咬牙低声说道,“你这赤身露体的,这一出去,不是等於诏告天下,我刚刚在屋里跟你发生什麽事了吗,难道我傻了不成?”

男人轻笑一声,松开搂在她肩上的手,啵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好吧,宝贝,到时我再电话约你,回去好好洗漱洗漱,争取睡个好觉。晚安。”说完又蜻蜓水般地在她的唇上了一。

江敏静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他此时的言行举止,让她觉得分外诡异。那种溺死人的温柔,还有他当着陌生人对自己如此亲昵的动作,那亲在脸上的一吻,让她觉得是如此的不舒服。不知为什麽,总感觉这里好像透着什麽yīn谋。

出得门来江敏静昏沈沈的脑子才有清醒,仔细想了想,终於找出让她觉得别扭的原因。她几时给男人留电话号码来的?这个人纯粹是在瞎掰麽。看起来他的目的是为了气那个熊男吧?

刚刚走出两步,就听得身後的房门大力一响,寂静的黑夜里,悠长的廊道上荡起渗的人心慌的回音。

江敏静吓得一哆嗦,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熊男,肯定是个欲求不满,而且在床事上对女人极尽暴力的主。不然,为什麽对自己存有这麽大的敌意。

哦,等等,他对自己存有敌意?不对盘呀?自己是女人,他干嘛对自己存有敌意?看他那样子,看见自己就跟见了抢走他爱人的情敌似的。情敌?哦,江敏静思路一开,顿时恍然大悟,脑子里一个奇怪的声音冒出来,他们的BL?

而且之前和自己上床的那个男人还是个双性的?

怪不得呢?

如此一想,便一切怪异诡异外加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江敏静心里暗笑,终於见到现实中真正的BL究竟是什麽样子的了。正走在接待室的门前,冷不丁接待室的门吱呀一开,由里面探出一颗乱蓬蓬头发的脑袋来。

江敏静再次吓了一跳,一个急退,身子贴在墙上,拍着怦怦加剧乱跳的xiōng脯,嘶了一口气道“妈呀,老板娘你都要吓死我了!”

老板娘的胖脸在廊道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保养极好的油光,看着惊魂未定的江敏静,忽然呲牙一笑,由门内伸出一只胖手,张着萝卜头样的五指伸在江敏静的眼前,嘻嘻笑道,“掏钱吧,既然跟男人做成交易,上了床挣了钱,我为你们提供这份方便的床费,总也得如数给我吧?”

江敏静瞪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她,心里纳闷,住宿费不是已经交过了吗,她这时要的又是什麽床费?老板娘见江敏静不言不动,只是一味装傻的对着她看,脸上的神色立时就变的不那麽好看,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别跟我装,你卖yín挣钱,我也不能白为你们提供服务。住宿费是住宿费,跟干这个的床费是两码事,它们向来都是单令算的。这个的费用我也不跟你多要,你掏三十就成。”

江敏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板娘自己快活的同时,还不忘惦记正事,耳朵眼睛还同时瞄着听着外面的动静。看起来自己在那男人的房里,她压根就是知晓的。横竖不去敲门,原来就是为了等在这里跟自己收钱。

摸摸口袋,那张折叠整齐的五十元钱,还规规矩矩躺在那里。咬一咬牙,给就给吧,不是还有那男人给的一千块钱垫底吗?如今这五十元钱,对自己来说,也不是等同於性命那麽重要的了。

狠狠心掏出来递去老板娘的胖手上,眼睛顺着门缝往接待室的床上瞥了一瞥,只见里面早已人去床空,看起来那个男人已离去多时。如今的床上只余老板娘一条蓝色毛巾被皱巴巴摊散在床上,欢爱的痕已经也不见,显然是经过一番收拾的了。

“那个屋里,刚才的门响,是怎麽回事?”老板娘似乎早就把零钱准备好了,由睡衣的口袋了掏出一把零钱,拈了两张十元的递到江敏静的手上,若无其事地问道。

“哦……”江敏静心里灵光一闪,忽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中,把本来要说的‘没事’两个字咽回去,脸上瞬间浮上一抹恐慌,怕怕的表情说道,“刚才一个男人冲进去了,像要打架的样子,手里好还像拿着什麽,不过我吓得没敢朝他看,别不是凶器什麽的吧?”

最後这句仿佛是自言自语,语气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麽。不过耳尖的老板娘还是真真切切听到了凶器两个字,江敏静说完,她立时脸色一变,油亮的脸上也禁不住浮上一丝恐慌,还有更多的是,身为经营者的那种肩负责任的焦虑和担心。

不待江敏静那只捏钱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她便一把拉上她的胳膊,焦急地问道,“你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人拿的,到底是不是凶器?”

江敏静摇头,“没有,要不老板娘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别是真的打起来,出了人命。”

最後这一句话,无异於火上浇油,老板娘看起来真的急了,拉着她的胳膊往那边就走,口中急急说道,“走,和我看看去!”

江敏静心里惦着事,哪能随着她去,扭了一下身子,定住脚步,拍了拍老板娘的肉敦敦的肩膀,好心建议道,“老板娘不如你先过去敲门,先给个动静阻他们一阻,我替你去拿钥匙。估计他们如果打起来,你敲门他们是不会给开的,我们拿了钥匙,直接把门给捅开就是。”

老板娘一脸犹豫,江敏静又道,“当然你可以自己去拿钥匙,不过就怕这一刹那的时间里,那两人真的发生了什麽事,要知道,那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玩意……”

为了应景似的,那男人所住的108号房间里,真的发出一声‘砰’的巨大响动,仿佛什麽玻璃制品被掼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响声清脆而剧烈,在这幽静的空气中,显得异常的震撼人心。

老板娘终於下定决心般,用力推了江敏静一把,“你快去吧,钥匙在接待室的办公桌上,拿了赶紧过来。”说着,脚下不停,几乎是小跑着的,朝着108室急急而去。

江敏静转回身几步走进接待室里,两眼先向窗下扫去,见那两瓶农药安然戳在那里,心内不由一喜。

快走两步,来到窗前,俯身提起农药,抓着瓶身用力晃了一晃,瓶内传来水波动荡的声音。

当下心安,确定里面大概还剩三分之一的农药後,也不管那瓶身上粘着的泥巴,小心翼翼把它塞进衣襟里。隔着衣服用胳膊夹在腋下,仔细检查一遍,见看不出来破绽,这才拿起桌上的钥匙,急匆匆出了接待室,朝着108跑去。

108室的门外,老板娘正侧面贴着耳朵趴在门上听动静。见江敏静来了,竖起一根肥胖的食指压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弄出响动。江敏静会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轻抬步缓慢走到老板娘跟前,悄无声息把钥匙递在她的手里。

老板娘显然是并没有敲响房门,江敏静递给她钥匙时,还隐隐约约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江敏静也学老板娘的样子,把一侧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说话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就听那个熊男说道,“吴经理,你背着刘小姐在外面乱搞女人,这次的事情你回去以後总得给她一个说法吧?”

那个同江敏静上床的男人冷笑着说道,“我搞不搞女人,好像跟你没什麽关系吧,你这麽关心做什麽?”

中间停了一下,传来一声好像是掀亮打火机着烟的声音,之後又听他说道,“况且,我用得着向刘星交待麽?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是正常现象,我为何要向她交待?”

“你!”那个熊男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不知道是不是拍桌子的声音,总之传出来一声闷响,然後又听到他yīn沈着声音说道,“刘小姐那麽好的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还不十足!你还想怎样的伤害她,才能解气?”

“是吗?”被称为吴经理的男人语气里充满嘲讽,不yīn不阳地说道,“你觉得她的一个好的女人,你很珍惜她是不是?”

对方沈默,过了一阵,又听吴经理说道,“可惜呀,她没有看上你。放着你这麽好的一个男人她不找,居然选了我这麽一个薄情的人,你是不是替她很不值?”

这种悠闲的口吻,江敏静似乎都能想象的出来,他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放在唇上嘬了一口,然後才轻吐薄雾,隔着嫋嫋的烟雾,若无其事对着熊男说出这话。

过了半晌,才听熊男颇带着黯然是声音传来,里面似乎还夹杂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你就是不喜欢她,纯粹是利用她,也不要用这种方法来伤害她。她是一心一意爱着你的。他父亲对你做的那些事,她根本一也不知情。”

“是吗?”吴经理冷笑的声音传来,“那又怎麽样?好,就算她不知情,她也没有道理干涉我吴雪松在外面找女人吧?别说我们还没结婚,就是结婚了,她还能天天把我死箍在她的身上不成?哼,我吴雪松又岂是那种任她搓圆捏扁的男人!”

又是一阵长久的沈默,那个熊男再无一言半语说出。

怕那个熊男出来撞见两人听壁角,胖老板娘拉着江敏静的手轻手轻脚往回退,直到退到了接待室门外的安全区,老板娘才松开江敏静的手,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总算没有打起来。”江敏静并不言语,只是会心一笑,然後跟那老板娘道了别,两人各奔东西。

一个回接待室睡觉,一个奔自己所住的101房间疾步而去……

第十章感动

回到房间,江路遥还像原来一样,坐在床上,只不过头低低伏在怀里一只竖起的枕头上,睡的正香。

江敏静哑然失笑,轻轻锁好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先把那瓶药除了,放在床头柜上,检查一遍毫无遗漏,瓶塞拧得够紧,瓶体也放得够牢靠,这才放心大胆去摇江路遥。

江路遥迷迷糊糊被摇醒,睡眼迷蒙中,还没分清楚东南西北,张口就发脾气道,“不知道我在睡觉吗?摇什麽摇?”

江敏静不吱声,抱着双臂站在床前,静静看他。苏醒了好一会,江路遥才猛然反应过来,惶急地张大眼睛,看着江敏静慌张地道,“姑姑,你回来了?”

江敏静微微头,故意板着脸,眼里却泛着一层笑意。

原来他有起床气?她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这麽一,其他的一律皆无。这个从小跟自己在一起长大的侄子,细想起来,自己并没有给他贯注更多的关心。就连这麽平常的生活细节,她都不知道。可见,当初对他忽略的有多彻底。想到此,内心不免涌上一丝愧疚。

“你睡着了?”江敏静平视着他的眼睛,面容平静地问道。

“没有!”江路遥心知大事不好,只得嘴硬地耍赖,狡辩道,“我只是坐的有累了,伏在枕上歇息一会。”

说完,便停下话头,屏着呼吸偷瞄江敏静的表情。说实在的,此时他的心情是十分忐忑的。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判了死刑,从此再无亲近她的机会。

江敏静噗地笑了,挑着眉头戏谑地问,“哦?刚才是谁大发脾气,嫌我搅了他的好觉?”

‘!’,江路遥一颗心放进肚里。

还好,她没有不高兴。那麽,是不是也就等於间接地证明,自己还有很大的希望?

“不是……”继续努力吧。江路遥讪讪,颊上爬出两朵红晕,眼神飘忽地四处乱瞄一阵,心里百转千回,搜肠刮肚地去想,最终也没能想出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只得涎着脸继续耍赖道,“我那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麽?”

“呵……”江敏静一声轻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挨着他坐在床沿,伸手扯过枕头铺平在床头处,转回身来半开玩笑说道,“我刚才可明明听到某人大呼小叫地说自己正在睡觉,怎麽一转眼,翻过脸来就不承认了呢?”

说着拍了拍枕头,示意他道,“你先睡吧,咱们的事等明天再说。”

“不成!”江路遥坚决拒绝,满面焦急地拉过江敏静的手,握着放在自己盘坐着的光裸腿上,神色无比认真说道,“你还没有说咱们的赌注谁胜谁负,还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怎麽能睡觉?”

江敏静顿时无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困的什麽似的了,还想着那破事?

头疼地看向对面的男孩,灯光下江路遥唇形优美的嘴角细细的抿着,一脸的倔强,不到黄河心不死地,似乎非等着江敏静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肯罢休。

看起来这小子还很执着,江敏静目不转睛盯着他俊俏的脸庞,渐渐地,心里的一方柔软被轻轻触动。他脸上执拗的神色,还跟小时候缠着自己给他讲故事问这问那的表情一般模样。所不同的是,那时的小屁孩已经变成了现在唇上长满绒毛的大小夥儿,而且还是……

她情不自禁朝他胯间那坨肉乎乎的男性特征看去。

嗯,是个跟自己上了床已经打破禁忌关系的帅小夥儿……

看到那堆黑毛林立,服服帖帖垂在裆下的一坨肉,江敏静眼神黯了一黯。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阵的波涛汹涌──毕竟不同了,这时的男孩,哪里还有儿时那粉嫩嫩胖乎乎,小屁孩那天真可爱的半踪影?

男孩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把她的一切眼神变化都尽收眼底。见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自己的男根处瞅来,心里一阵激动,抓住她的手便朝自己的私处摸去。

软绵绵的yīnjīng藏在两颗圆圆的睾丸之间,摸起来很有一种劲道的感觉。就好像吃了糯米做的凉糕,丝滑爽口又回味无穷,而且还有一种向外扩张的弹力。嗯,那种感觉,撩的人浑身器官都透着那麽一丝惬意的舒爽,叫人欲罢不能。

江敏静失神好久,突然如触了电般,倏地收回手。不自然地转回头去,把眼神别开。鼓足勇气,终是沈肃了声音说道,“江路遥,你睡了就是睡了,不要狡辩,事实上,你的打赌已经输了。”

还是尽量争取一下吧,她真的不想这麽好的孩子,毁在自己手上。这条不伦之路,其艰难之程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了的。

“怎麽会?”江路遥心急的大叫,掰过她的肩头,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急惶惶地对她吼道,“你不能这麽武断,把我最後的机会也剥夺了!”

江敏静不言不动,直直看着他的眼底,眼神里似乎不见一丝波澜……

“好吧,”过了半晌,江路遥挫败地放开她的肩,深深呼出一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放平声音说道,“我不想逼你,只是我还有最後一个问题,请你回答。”

江敏静波澜不起的心田突然划过那麽一丝失望,他就这麽容易的放弃了吗?

这种失落,搅得她的心生疼。不由自嘲想到,人还真是矛盾,真应了那句话,得到了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觉得可贵。人家拿你当个宝似的时候,把你捧在手心里之时,你不拿人家当颗豆,总想着拿捏矫情。等到人家真正的把你放弃了吧,你却又心碎神伤,难以割舍,生生像被人给剜去了一块肉般难受。

这不是他妈一般的贱种!

江路遥端端正正的坐好,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问道,“你看见过有站着睡觉的人麽?”

江敏静疑惑。他这是什麽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的,跟今天的事情扯得上什麽关系吗?

好奇地看他,眼里透着迷茫。不过她还是不忘诚实的了头,从小长这麽大,确实没有看到过有站着睡觉的人。

江路遥又问,“那麽,站着和坐着的意义离得近,还是站着和躺着的意义离得近?”

“这不是废话麽?站着和躺着是全然的反义词,意义正好相反,当然是坐着的意义离得近了。”江敏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答道。回答完了,她忽然脑中一丝灵光闪现,顿时恍然大悟。心里不由一喜,这小子,原来是想偷换概念。

江路遥又接着道,“那麽,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坐着睡觉了?”

江敏静望着他说话时一本正经的神情,顿时哑然失笑。想反驳却一时又找不出有力的佐证,於是只得干干脆脆了头。

不过心情却是空前未有的大好。

江路遥立刻笑的眉眼弯弯,眼睛里似乎闪着无数的星星,在炽烈的日光灯下显得异常璀璨晶莹。那的的光辉,把江敏静的一颗心闪耀的怦然心动。不自禁的,眼神便柔软起来。

江路遥仿佛知了她的心事,汪着两湾大而水亮的眼眸,故意无辜地对她眨了眨眼睫,湿润润地看着她笑道,“所以说,我没有躺下来,坐着就不算睡觉,那麽我的赌约,也就不算输了?”

江敏静被他气的哭笑不得,伸指着他的额头,笑骂道,“就你会强词夺理,无耻的狡辩。”顿了顿又道,“好吧,算你的歪理站得住脚,这次的赌注你没有输。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这次拿回来的是剧毒农药,人喝上两口,非死不可,神仙也难救。你可要想好了,别白白为了我这个不值得的人,枉送了性命。”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谱,却还是得让他通过最後一道关的考验。如果他经受不起生死的磨砺,那麽还是及早放弃的好。一拍两散,各人两不耽误。

由床头柜上拿下农药,拧开盖擎在手里,凑在江路遥的鼻子底下让他闻了闻。药水散发出来的刺鼻的辛辣味,呛得他不由皱紧眉头,看着江敏静问道,“就是这药?”

江敏静头,过了半晌,江路遥又问,“你先喝还是我先喝?”

“你不觉得遗憾?”江敏静不答反问,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面上一分一毫的变化,轻声缓语地说道,“你想过没有,你还这麽年轻,甚至还没享受太多美好的生命,就这麽为了我们这没有结局的感情,而枉送了生命,你不觉得不值得?”

江路遥孩子一样歪着头认真地看她,眼神里透着奇怪,还有更多的却是感动。半晌,才噗的笑出声来,然後一本正经说道,“哎,姑姑你可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哎,我都决定为你喝药了,你还这麽婆婆妈妈的干嘛?人既然早晚都得死,那麽早死晚死还不是都一样?再者说了,我们本来可以好好活着的,不是你非要逼我这麽干的麽?”

江敏静面色一赧,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随後又见江路遥嘟了嘟嘴,期期艾艾说道,“如果姑姑希望我这样,那我只有从命的份,还有什麽值不值得?只要能跟姑姑在一起,要我怎麽着都成,即便是失去生命,我也不在乎了。”

江敏静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真的不像装的。由他的脸上,真实的显现出一种决绝,是那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感动,几乎就这麽决定,把这篇揭过去了。可是转念一想,又来了个紧急煞车。这临门一脚,无论如何,也得把它继续下去。

不成功便成仁,关键的决定,就在此一举了。

於是她举着那瓶药伸在江路遥的嘴边,温言细语道,“要不,你先喝?”

江路遥松了眉头,定定看了江敏静半晌,最後把眼一闭,张开嘴巴说道,“好!”

最後这一眼,有不甘,有不舍,而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的对心爱女人的那种绝望的柔情。

江敏静眸中含泪,扔了药水,一把拥上江路遥的肩头,把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一辈子能得这麽一个痴心对己的爱人,夫复何求!

她何其有幸,一生中能遇上江路遥这样一个痴情的种子。为了她甘愿舍弃一切,甚至不惜性命。那麽,那一狗屁的世俗伦理观念又算得了什麽?如果有必要,她甚至可以摒弃一切於不顾,站在高处大声地向世人宣布,她,江敏静,和侄子江路遥,要生生世世携手,天长地久相爱,地老天荒的长相厮守!

第十一章女上男下(H)

江敏静态度的转变,使得江路遥大喜过望,两人不免又是一番的云雨温存。及至第二天醒来,已近中午,睁开眼睛,便是满室的亮白光辉。

阳光透过薄纱的白色窗帘,直直地照进窗内,洒在靠近床边的每一种器物上,给本来幽谧的屋内,添上一层明丽轻快的敞亮韵致。

江路遥依然熟睡,一丝细细的光线,呈斜柱状,横着打在他的脸上,由额头至眉眼至鼻翼,然後斜拉过腮腺,直至越过颊下的yīn影部位,光尾打在江敏静光滑细腻的手臂上,才戛然消失。

江敏静痴痴望着他卷翘的睫毛,很有一股冲动,想要把自己的唇吻上他两排浓密的蝶翼。想着,便这麽做了,撑起身形,沿着细细的光线,由额头,吻至睫毛,然後停留,一一轻轻触动,一丝一丝流连,最後不动。细致的唇肌,贴着扇羽,有风儿轻轻拂过,绒毛刷着她敏感的唇肉,酥酥痒痒的,撩拨着她的心。然後,心田里的那方柔软,便这麽四散开来。柔柔的,暖暖的,溢满心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那是一种充实的,富足的感动──这种感动,有个名词,叫做幸福……

猛然间,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猝不及防地,江敏静的唇,触上两片柔软。紧接着,一方游鱼,俏皮地闯入口腔,过牙关,闯齿路,开始与她的舌嬉戏纠缠。舔、抵、锁、咬,花样百出,直到把她的津液吸尽,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嘴巴。

男孩硬挺的阳物抵触着她的耻骨,硌得她生疼。江敏静逮着机会,嘴巴刚一解放,趁着男孩手劲松懈,猛然坐起,曲指对着他的yáng具连弹数下,口中愤愤道,“江路遥,你能不能管住你的巴,别动不动总是胡乱发情,这一大早晨的,床还没起,就要把我硌得走不了道了。”

男孩乜斜着眼睛坏坏地笑,宛如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满脸的得瑟。江敏静弹完,他抓紧她的手,按上那具硬挺的阳物,两臀一夹一收,如是几次,那具硬挺便又粗硬了几分。江敏静甚至还觉出,随着他的用力深呼深吸,那硕大的阳身有如猛龙抬头,guī头竟然一下一下地,随着凸起的那根连着的筋脉,勃勃往起挑动。

就好像一只杠杆,以两只睾丸为支,随着下面菊门的收缩,这一头便在相反的作用力下高高地翘起。可擎磐石,起山岳,直至把一切难以征服的天地万物,统统收服在他的脚下。

江敏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那丝不忍和万般的柔情,是不是都因这一令人欲罢不能的欲根而起?

江路遥把她的两只手都按着握在他的yīnjīng上,手下带着她在上面慢慢蠕动,嘴里却撒娇似的嘟哝道,“姑姑,你玩玩我,狠狠地玩我吧,我喜欢让姑姑玩我。”

江敏静微微眯眼,两只手形成一种和谐的律动,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两手顺延而握,正好握满他一根粗长的肉jīng。然後便一起用力,上拉下压地来回套弄起来。江路遥满足地轻哼,眼神迷离,一脸的欲望隐忍,却又偏偏还带着那种极乐享受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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