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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异经历 逍遥淫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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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美女相伴,别玉寒仍归心似箭。

有了爱情,女人的生活才真正开始。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如玉、阿隽更不愿离开温柔乡一步。除了为加水买食物在九江、南京等处码头略微停留外,大船一直快速向下游开去。

第三日近黄昏,终于到了扬州。虽离别八年,但每一处、每一物、每一句扬州细语对别玉寒那么熟悉、亲切。船尚未靠码头,别玉寒一个凌空箭步,跃上岸。

“到家了,到家了”。心中激动不已。

甄如玉紧跟着跃上岸,站在别玉寒身后,轻轻挽住他的臂膀。杜隽牵着乌龙白凤、霁月和彩云也牵着坐骑上岸,一行人飞身上马,直奔城西别家庄。不到半个时辰,别家庄已然在望。别玉寒难抑心中狂跳,加鞭向村北奔去。到得一大宅门前,跃离马鞍,落在台阶上,用力拍打起门来。

“来了,来了。什么人这么敲门不要命了.”嘟嘟囔囔一人从里面打开大门,探出脑袋,见是一位白衣英俊青年。

“公子何事敲门”

“别四儿,是我。我回来了.”

“你是谁”

“我是公子。玉寒啊,别四儿”。

别四儿吃惊地望着别玉寒老半晌,顾不得打开大门,转身向院内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别玉寒早已越过别四儿,一阵风的越过前院,来到大厅前。一六旬清瘦老夫站在厅前。后面一位雍容华贵夫人由两个丫环搀扶着正向厅外迈出。

离厅尚有三四丈远,别玉寒扑通一声跪倒:“爹,娘。不孝孩儿回来了。”

“寒儿,寒儿。真的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华贵夫人甩开丫环,扑到别玉寒跟前,捧着他的头仔细端详。

“娘,是寒儿回来了。”别玉寒握住华妇的手,哭道。

华妇一把将别玉寒抱在怀里:“是寒儿,是我的寒儿回来了。”呜呜地失声痛哭。

这时甄如玉、杜隽一行已进了院子,远远站着。见这种情形,也都抹起了眼泪。

清瘦老者健步过来,一把拉起二人,端详着八年未见的儿子:

“好,好。回来就好。出去八年,长高了。威武了。再不是那个无缚鸡子力的瘦弱书生。”

转头对夫人道:“天天哭寒儿,现在回来应该高兴了才是,怎么还哭呢。好象寒儿还有朋友在此,别让外人看笑话”。

别夫人抹了抹泪,一笑:“看我光顾哭了,忘了还有客人。寒儿,快把客人让进客厅”。

一行人进了客厅。别玉寒将甄、杜二女几胖瘦婆婆介绍给父母。二女盈盈下跪:“儿媳见过公公、婆婆。”

把别玉寒吓了一跳。自己故意没提这碴。两个小蹄子倒先叫上了。偷眼瞧父亲,别蓝心的脸有些阴沉。到是老妈乐得合不上口,心里稍稍放下点心。反正老爹怕老妈。

大家坐在饭桌上,酒过三巡,别蓝心问起为何京城应试,一去八年未归,也不捎信回来,徒让父母担心。父母跟前不敢撒谎。别玉寒讲起了自己八年来的遭遇。

原来这别玉寒父亲别蓝心是万历朝入前十的进士,官至三品江浙巡抚,告老还乡后举家居住在扬州城西三里外的别家庄,自然是方圆数十里的大户。生长在这样的官宦家庭书香门第,做为别蓝心老来得到的独子,别玉寒自小既聪明又调皮,三岁开始认字背诵唐诗宋词,五岁开始丹青之术。七岁便背遍五经四书唐诗宋词。先后拜江南大儒李儒成,岳阳书院主讲王距之,闽浙绘画大师袁方为师。十岁便被称为江南神童。十四岁府试头名秀才,十六岁乡试中举头名解元。八年前别玉寒带着书僮别三离家赴京参加新皇登基后第一次京城春闺大考拜别恩师江南大儒李儒成时,嘱咐他路过泰山时一定要拜访泰山居云观观主无为大师,到时定会收益非浅。主仆二人来到泰山,先登泰山之顶,拜太庙,观日出。再到居云观拜访了无为大师,别玉寒上前恭身施礼,虚心叩教:“有道是登泰山,而知众山渺小,大师独居这世外神山之顶,俯瞰云云众生,实乃仙道”。

无为大师见这位江南神童玉树临风,俊秀的脸上一双如墨画眉下,双目炯然有神,谈吐举止间均透着智慧与不凡。甚是喜欢这位后生,道“你师父来访时常夸赞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汝他日必栋梁之材。”

两人相见很晚,彻夜长谈。无为大师一身所学,别玉寒自是受益非浅。无奈京城会试将至,三日后主仆二人只好惜惜而别。行之半山腰寄存马匹的农家,付了许碎银正要跨马奔下山时,无为大师弟子了悟飞快追下山,“别师兄请留步,吾师有书柬一封赠予,请师兄收好。”

别玉寒谢过将书柬纳入怀中,扬鞭而去。

“公子为何不看大师所赠书柬便纳入怀中”书童别三策马赶上问道。

“无为大师没有亲手交与我而让了悟追下山,必不愿他人看到或怕我当面询问,何必当着了悟拆阅。”

抬头见太阳西斜,山脚林中越发幽暗。便催别三快马加鞭,前方寻找住宿客栈。

眼看就要通过山脚这片松林,所坐跨骑一声长嘶,突然栽向前方。别玉寒促不及防从马鞍上一头栽下,滚了五六丈拦腰撞到一颗巨松,顿时两眼金星直冒,腰仿佛被撞断了一般。揉揉眼挣扎着想爬起来,突然又被一东西撞到前胸,仰面倒下。强忍痛用肘支起身子,只见前胸衣服被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染满了血。抬头一看,又差点晕了过去。撞倒他的竟是别三血淋淋的头颅,一条长长的血线终处躺着别三无头尸身。脖子上碗大的疤鲜血仍在都都地往外冒。他的坐骑倒毙在旁边,脖子上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也在冒血,与别三的血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别三的哪是马的。自己的坐骑倒在不远处悲鸣着踢着一双前蹄想站起来。

“哈,哈,哈。老子以为你是那方英雄。竟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留在寨中陪六夫人。”

寻声望去,自己左前方三丈外站立着一如塔般大汉。满脸横肉被一群杂草般胡子围着,咧着大嘴,两颗大黄牙格外醒目。上着一袭对开黑色短衫,只束一条灰色的腰带,未被遮掩的前胸几乎全被黑糊糊的胸毛覆盖着。两手中各握一把如半扇门般开山斧。身后站着五位灰衣劲装的绿林汉子。背上斜插长剑。树后陆续闪出二十多个喽罗。手中握着刀枪。

别玉寒一介书生,几时见过这个。浑身哆嗦,心中只喊我命休矣。

“你的马竟能让你躲过老夫这一斧。再吃老夫一斧,早些打发你这小子上西天,赶快回去陪六夫人。”塔般大汉迈前举起右手中开山斧。

“恐怕陆老六你只有到阴间去陪六夫人了。”

被唤作陆老六的大汉右手开山斧猛地向后一挥,迅速转身,双斧护在胸前,喝到“谁他妈的在骂老夫,滚出来。”

眼前一闪,别玉寒发觉面前已站立两人,二人皆着一袭白色的劲装,前面的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浓眉大眼。修长的身材,健壮威武,配着那一袭白色的劲装,端的玉树临风。望向陆老六的两道目光凌厉孤傲,让人不寒而栗。身后的那位却比那浓眉男子矮了许多,也显单薄瘦峭了许多看上去仿佛十一二岁。白嫩的脸庞,凝结如脂,两颊略带绯红,一身紧束着也显的宽大白色的劲装使得这位少年越发娇小玲珑,柔嫩艳丽。背上斜插一把带银鞘的短剑,银鞘上一字排列三颗耀眼的红宝石,两朵红色的剑穗在落日的余辉中迎风飞舞。

“好俊美英武的少年,可惜脂粉气浓了些。”别玉寒望着少年想道。

陆老六打了个悸伶。马上壮胆喝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挑了飞云寨,杀了陆某的拜弟飞云龙李飞,水蛟龙张唧。又火烧五雄寨。今日还我拜弟的命来。”一双大斧呼呼有声飞快向浓眉大汉砍去。

只觉眼前一花,没了浓眉少年的影子,双斧没有砍着浓眉少年。猛听头顶一声暴喝,无数掌影压向陆老六。陆老六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不能呼吸,忙拼命闪身挥斧反击。

“五雄寨你们五个狗熊溜得快,这次找陆老六也帮不了你们,冀北五熊今日要变成五只死狗熊。看剑”弱小白衣少年也不闲着,娇喝声中一道剑光射向五位灰衣大汉。

“老子劈了你为五雄寨死去的弟兄报仇。”冀北五熊拔剑迎上。树旁的喽罗起哄助威。

突听一声嚎叫,一双大斧被振飞,陆老六滚到一丈外,口鼻向外淌着血,一命归西。

冀北五熊吃一惊,号称鲁西一枭威震山东绿林的鬼斧陆老六不出十招便呜乎哀哉。惧意大增,剑法立乱,刹那间又听两声惨嚎,断剑声中两颗头颅各带着一瓢血雨飞向天空。剩下的三熊怪叫一声将断剑掷向白衣少年,分散逃往林外。喽罗们见头死的死,逃的逃,便轰的四下狂奔逃命。白衣少年拨开掷向自己的断剑,却没有追赶逃逸的三熊,转身向别玉寒处走来。

森林又恢复了宁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去的如此匆匆。

别玉寒出自官宦之家书香门第,何时见过这等血流满地,头颅横飞的场面。突然宁静阴暗的森林,使他极度恐惧,上下牙打架,浑身颤抖。望着走向自己的白衣少年,他手中的剑倒垂着,一缕鲜血自剑身流向剑尖,一滴滴的滴到黄土中。血滴在别玉寒的眼中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道血幕。血幕后滚动着一颗人头,但血是自己的血,人头是自己的头。

当别玉寒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柔软的棉被围着自己,如此温暖。忙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目眩,前胸剧痛,跌倒床上。

“公子终于醒来了,太好了。娘,娘,公子醒了。”

别玉寒睁开眼,一位年约三旬的农妇与一位岁左右的小女孩望着自己。疲惫的眼中流露出兴奋,焦急与哀伤。

“谢天谢地,公子总算醒来了。身子还虚着呢,先不要起床。我去给公子弄点吃的。”农妇搓着双手,起身出了屋。

小女孩扎着双翘翘辫,一双大眼红红的布满血丝。纯稚无邪、圆圆的俏丽小脸却笑的格外欢心。

“公子,你醒了。菩萨真灵。昨天我和妈刚给菩萨烧过香,乞过愿,您今天就醒了。早知这样,我和妈早拜菩萨去。天天拜,天天烧香。公子就早醒了。”

“谢谢你和你妈妈。这是哪里我怎么回躺在这儿”

“这里是驻龙店。我和妈开了这家小客店。两个白衣大侠把您送来的。当时天已很黑,我和妈刚要熄灯睡觉。就听有人敲门。妈开门后那两个大侠背着您进来。那个个子大的给了妈好大一块银子。给您开了这间我们客店最好的房间。还要妈给您请郎中。”

“那两个大侠呢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们当晚就走了。小个子大侠说你被强盗砍伤了前胸。他已为你止血疗伤,但你失血过多,又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请郎中开药补血。你很快就会醒来没事。”

他这才明白为何前胸如此灼痛。摸过去盖着厚厚的几层布。

“谁知你刚醒来就大喊大叫,接着又发起了烧,烫死了。你大部分时间都昏睡不醒。醒了那么两次却又大喊大叫,胡话连篇,只喊别三别三的。吓死我了。”小女孩望着自己喋喋不休地讲着。

“那我躺了几天了”问道。

“我每天都掰手指头,今天是第十五天。”小女孩自豪而肯定的答道。

“什么”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马上跌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别玉寒两眼无神直直地盯着屋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小女孩两眼泪汪汪的紧张的盯着他。农妇站在小女孩的身边,搓着她那过度操劳的双手。

五天后,烧退了,别玉寒终于了下床。小女孩欢喜地搀扶他第一次走出这间屋子。望着巍巍耸立的泰山,两行凉凉的泪划过他的两颊。余下的几天,别玉寒只是静静地坐在门槛上,呆望着直插云端的崇山峻岭。

小女孩和她妈妈在前面招呼客人们,客人唤他们小兰和王婶。没客人的时候,小兰总是乖乖地坐在别玉寒的身边,不说不问,睁着一双水灵灵清澈无邪的大眼睛望着他。

一个静悄悄的夜晚,客人们还有王婶母女都入了梦乡,别玉寒悄悄的将十两银子放在王婶的枕下,从脖上取下从小不离身的护身玉符,塞到小兰的枕下。牵出栓在屋后马廊自己的马,发现马右蹄裹着一块黑布,他才明白是自己的马突失前蹄无意中让自己躲过死神的眷顾。

怔怔地望着月光下暗暗寂静的小屋,别玉寒调转马头,挥鞭冲向村外。驰到村外的官道,猛勒住奔跑的骏马,别玉寒回头望去,却见小兰偎依在母亲的怀中,在月色下拼命的挥着小手。别玉寒满眼含泪,喃喃道:

谢谢,小兰。

谢谢,王婶。

挥鞭绝尘而去。

错过了京试,再去京城只会徒增伤心,回扬州又觉得愧对江东父老,父母恩师的多年教诲。别玉寒勒转马头,漫无目的的向河南方向驰去。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路上只敢白天与行人结伴而行。这日伙同一队贩茶的商人来到河南湖北交接的鸡公山,竹林后突然窜出五十多头扎青巾的强盗。将商队团团围住,被请来作保镖的两个镖师眨眼间身首异处。商人们只好伸出颤抖的双手,贡献出身上每一个铜板。别玉寒自不例外,甚至挨了火辣辣一耳光。一强盗骂他下马太慢。

揉揉红肿的脸,看看痛哭的商人。摇摇头,命苦啊。人倒霉了,喝凉水也塞牙。捡起被强盗搜掠后丢弃的包袱。沮丧地独自离去。

好在离孝感不远。这是鄂北一大镇。一好心的帐房先生借给他一笔一砚。坐在大街上替人写点家书状子,凭一手潇洒的字,竟能勉强糊口。

一日没什么生意,坐在炎热而无人的街上,想起自己一夜之间仿佛从天上掉到地下,如此落魄不堪,伤心之际,想起严父慈母期盼自己衣锦还乡,真不如就此死掉算了。可自己年仅十八,十年寒窗,不说书中金屋颜玉,安家立业,就连周公之礼尚未行过,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想到周公之礼,钩起自己多年的梦想:到楚襄王与神女行巫山的巫山十二峰一游。心血一来,难以自控,收了摊子。第二天付了房租,带着笔砚,开始了又一征途。一路上靠写字画画,三个月后,来到三峡,登上了巫女峰。

站在巫女峰上一处凸起的悬崖上,别玉寒卷缩着憔瘦的身躯,秋风细雨中的他肮脏单薄的长衣已被淋透,贴在身上,更是冰冷。苍白瘦削的脸上两行泪珠缓缓淌下凝视着峰下波涛汹涌滚滚东流的江水,蠕动着双唇,喃喃而语: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

巫山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

“巫山今何在,花容月颜盼来生。”反复默念着这两句感慨,别玉寒轻生之念又起。望着峰下波涛汹涌的江水,一个声音在心中催促“跳下去,跳下去。”

一闭眼,向下跳去,身子方一腾空,别玉寒吓的双手乱抓,抓住了一根青藤。青藤虽结实但这根细藤的根却扎的不深,加上雨后土质松动,青藤便被连根拔起,白衣少年向万丈悬崖底掉去。

也许命不该绝,虽知必死无疑,但别玉寒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青藤不放。青藤常是根连根,藤缠藤,接连几根青藤被拔起后,一根粗大的老藤没有被拔起,向下掉了约四五十丈停在半空中。睁开双眼,四下望去,白雾腾腾,光滑如镜的悬崖湿湿的却没有一丝着脚之处。低头下望,原来白雾稀薄了许多,可以看到崖底。但仍有四五十丈。自然不敢就这么奋勇跳下去。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双手酸痛的再也坚持不住,下落时撞击崖壁造成的青肿此时如万箭钻心、疼痛万分。

一阵寒风把别玉寒吹醒。打了个机灵,坐起来发觉虽然浑身仍疼痛的利害,也浑身冷的利害。忙站起来活动活动,见天已发亮,便爬上斜坡,希望能找到爬上悬崖的路。悬崖如此光滑,云雾环绕在半悬崖处,最低的青藤也看不见。四周望去,今天是青天白日,别玉寒得以看清自己所处何在。这是一个盆地,四周山峰环绕,云雾环绕着不知山峰有多高。湖很大,至少有三五里方圆。湖水清澈呈深蓝色,湖面平静的如一面巨大的蓝镜子。只有湖中心上空没有一丝白云,阳光直射到平静的湖面,使得它显得如缎子般光滑。湖对面山脚堆着皑皑白雪。别玉寒猜测那积雪一定是经年不化。出身江南的他也知道如此深蓝平静的湖,一定非常非常的深。此处无法上去,看来只有别处试试运气。天黑时发现离地一丈高的崖壁上有一裂开的石缝,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进石缝,见石缝壁上长有一些植物,细长的枝,圆圆的绿叶,每枝的枝端都结有两个晶莹的果子。也奇怪,总是一红一黑,十分鲜美。别玉寒此时一饥饿难忍,顾不得许多,摘下一红一黑枝端两个晶莹的果子狼吞虎咽下去。连吃红黑四个果子,竟不知道是酸甜苦涩那种滋味。但觉得腹中已饱,也无渴意。

顺着石缝往里开始了又一天寻找出路,爬行了十丈左右,前方豁然开朗。站起来抬头一看,竟是别有洞天。

好大的溶洞。约有五十丈见方。整个溶洞成乳白色。白脂般的溶岩挂在洞顶如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冰柱悬在半空。向前走去,溶洞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见的。几缕小溪哗哗的从不同方向流向水池。向右转身,发现是一深深的通道。别玉寒沿着通道向深处走去。通道的尽头是几级石阶,石阶的尽头联着另一个大洞。大洞虽也是溶洞,却与前面发现的大不一样。面积略小些。地面有一块完整无缺,光滑如镜的巨石组成。洞顶冰柱状乳白色乳岩石倒映在巨石上,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踏上巨石,多天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容貌。美丽的乳岩林中一个枯瘦如柴、伤痕累累的书生几乎衣不覆体。只有几缕肮脏的布条盘缠在身上。本来英俊的脸此时被疤痕布满,异常恐怖。别玉寒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跌坐在巨石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过了许久,止住了哭,松开了自己的双手,慢慢地抬起头向前望去。大洞另一端石壁顶端横刻着的“逍遥仙府”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笔划中透着书写者的潇洒与自信。大字下一首七言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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